”“他回來喝得醉醺醺的呼呼大睡,我翻來覆去琢磨了一晚上,我們實在是沒地方能借到錢,更請不起律師,我最后還是答應了。”何香緊咬著絲毫沒有血色的下唇,“沒想到、沒想到他竟然是那么變態的人。”劉赫見似乎要說到什么不堪的內容,便體貼地走遠了幾步,雖說回去還是會知道詳情,但是現在他這樣的做法無疑讓何香的精神略微放松了些許,而李可昕也覺得沒有那么尷尬。“后來劉松真的幫曹林答應了官司,所以我就遵守諾言晚上換上曹林拿回來的衣服,去約好的餐廳門口等他。結果晚上他也不知道給我吃了什么東西,我后來昏昏沉沉的什么都不知道,第二天早晨清醒過來的時候,渾身酸疼全是青紫,腿、腿疼的根本沒辦法合攏,劉松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站在床邊問我愿不愿意以后跟他交往,說他能給我曹林沒辦法給我的東西,什么化妝品、漂亮衣服、首飾、甚至是房子和車子,我甩了他一記耳光,穿好衣服就準備離開,沒想到他、他竟然摔出來一疊照片,都是、都是晚上那個的時候拍的,我、我真是沒臉見人了。”何香說著說著實在忍不住哭了起來,她的哭也不是那種大聲宣泄地哭,而是小心翼翼地壓低聲音的啜泣,哭得人心里酸酸的。李可昕手忙腳亂地勸慰了半天,才讓她漸漸平靜下來,閉上眼睛似乎不忍回顧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照片在他手里,他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就會把東西發的滿大街都是,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瞞著曹林去跟他那個了幾次,但是他越來越不滿足,甚至讓我晚上去他那里住,我千方百計地隱瞞卻還是讓曹林知道了這件事,他在家破口大罵,卻還是毫無辦法,最后還是我說,報警算了,他也是個沒主意的人,我們就一起去警察局報警,但是那個警員說我們絲毫沒有證據是劉松強暴,所以根本不能立案。從警局回來以后,曹林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要發現我出門,就喝酒砸東西還打我,然后就醉醺醺地給劉松打電話,警告他不要再亂來。劉松有空的時候跟他扯兩句,沒空的時候干脆視而不見,最后直接屏蔽了他的號碼,他又開始打劉松的座機。”
“不過警官同志。”何香抓住李可昕的衣袖焦急地說:“我自己家的男人我自己知道,他雖然不是什么知冷知熱的良人,但是好歹還知道賺錢養家,他生性就膽小怕事,殺人這種事別說做了,看一眼他都能嚇癱了。”李可昕鄙夷地撇撇嘴,這男人真是個渣,自己拱手把老婆送到別人床上,而后被要挾又拿老婆撒氣,她氣鼓鼓地對何香說:“你放心,我會把你的事情報告到婦聯,讓她們來幫你,不管你是院里離婚再嫁還是管教老公,她們都會負責到底的。”何香被李可昕的話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不用不用,我,我現在好的很,劉松也不能再來糾纏我,我就放心多了。”“有這一次,難道你就不怕再有第二次?”李可昕把何香的手握在手心里,稍稍用力鼓勵道,“我并不是要你離開他,只是讓別人幫你了解自己的權利,知道怎么保護自己的安全,樣這只會對你們有所幫助。”“好,警官我相信你。”何香靦腆地收回自己的手,扎在身側不知道該如何放,李可昕一笑用右手握住她的右手輕輕一晃,笑著說“你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不用送了!”何香眼中明顯地閃動著被尊重的亮光。回程的車上,劉赫和李可昕都各自沉默著,沒有了平日的嘻嘻哈哈、吵吵鬧鬧,警用吉普的車廂內頓時覺得空蕩蕩的,連點生氣兒都沒有。忽然李可昕偏頭過去問:“你說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男人,對自己好不容易娶到的老婆還這么不加以珍惜,他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唉,真是可惜了這么好的女人。”“青菜蘿卜各有所愛,咱們看著毒如砒霜,在何香的眼里說不定甘之如飴。”劉赫竟文縐縐地蹦出幾句有哲理的話,“至于鞋子舒服不舒服,就只有自己的腳知道了。”“恩,你今天真是狗嘴里吐出象牙來了!”李可昕其實對他這幾句話觸動良多,但是卻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么一句不倫不類、破壞氣氛的話,平時斗嘴斗習慣了,這種話似乎根本不用經過大腦的思考,直接就自己從嘴邊溜達出來。結果劉赫哈哈大笑,差點兒一歪方向牌刮倒旁邊的車,忙穩住手里的方向盤才說:“我也覺得這么故作深沉不適合我,還是你這樣好,酸文假醋的不適合咱倆,去他的陽春白雪,咱倆繼續下里巴人。”“切,誰跟你咱們咱們的,要下里巴人你自己去下,我還是喜歡陽春白雪。”李可昕撅撅嘴。他們兩個你來我往斗的正樂的時候,于蕊那邊對封條的分析已經出了結果。“封條是用打印機直接打出來的,然后用雙面膠把封條貼在文件袋開口處,我分析了紙質、打印的油墨以及雙面膠,你猜是什么泄露了天機?”于蕊這時候還有功夫賣關子。徐諾只好隨口一猜:“是油墨!”“聰明!就是油墨!”于蕊一拍手笑說,“要不我找局里把你要來我們科室吧?”“于姐,你快饒了我吧,讓我天天坐辦公室還不如殺了我。”徐諾討饒道,“趕緊跟我說正事兒!”“這油墨是一種比較新研制出來的產品,其實不是很大的區別,只不過在顏料中假日了一種化學物質,讓噴墨出來的東西不像以前那么容易被蹭花,這種噴墨出來以后,只要不是按住用力摩擦,是不會產生以前那種弄得滿手油墨的尷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