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唐森再次見縫插針地說:“所以說女人,自己有本事不如嫁得男人有本事。”“是啊,能夠讓唐書記接受一個妻子失蹤,帶著兩歲孩子的女婿,想必何市長定是非常有本事才是。”徐諾不緊不慢地端起茶杯吐出這么句話。唐芳的臉色瞬間褪盡血色,嘴唇哆嗦了幾下,卻是先轉頭對唐森說:“你該干嘛干嘛去吧!”唐森聽到徐諾的話,面色也突然有些不自然,聽到姐姐攆自己,倒是干脆,二話不說直接拔腳走人。唐芳見他走出大門,對保姆說:“你出去買點兒水果回家,我有些口干想吃水果。”把人都支出去以后,唐芳才想起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手抖得杯盤碰在一起不住發出細碎的聲響。唐芳垂著眼瞼道:“原本以為這件事能夠一直瞞下去,不過現在小妍已經沒了,瞞不瞞的也沒什么意義了。”“聽說你跟何妍的母親以前是同學?”
“也不算是同學,不過是一個學校,她學的是師范,我學的是外語。”唐芳半瞇起眼睛回憶道,“當年我是在系里英語角認識的婷珍,她的口語很好,我一直以為她是我同系的師姐,后來才知道她竟然是師范專業,而且跟我同級,于是讓我非常佩服她,那時候我還根本不認識老何。”“畢業后我準備考試出國,婷珍則會老家鄉下去做了一名教師,當初還是我讓我爸爸幫她辦了公辦教師的資格。然后我出國讀了兩年設計后回國,我回國后特意跑去她家鄉下看她,那時候她已經微微腆著肚子,快要做媽媽了,那也是我婷珍為什么會失蹤?”唐芳臉色馬上黯淡下來,眼神微微閃躲說:“那時候小妍快要兩歲,老何也調到w市來做基層工作,我們直到今天都不知道婷珍為什么不告而別,甚至連只言片語都沒留下……”“怎么會?如果沒有任何原因,她怎么會突然不告而別呢?”徐諾依舊試圖套話,并沒有明說章婷珍的死。“我私下覺得是婷珍察覺到我對老何的感情,而且她覺得我能夠給老何帶去更多的機會和幫助,所以才自己不告而別。”唐芳低垂著眼皮說。“不管怎么想,丟下自己不到兩歲的女兒,總覺得不太符合人之常情,何市長對此有什么想法嗎?”徐諾問。“婷珍剛剛失蹤那會兒,老何都急瘋了,天天四處找,我動用了家里所有的關系幫他,但是婷珍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都找不到人,甚至還有傳言說婷珍跟一個老板去了香港。然后他慢慢從焦急變成失望,最后變成消極頹廢,天天借酒澆愁,我跑去他家的時候經常見他自己喝得人事不醒,小妍在一旁哭得要背過氣去。”唐芳似乎很不愿意回憶這段往事,聲音壓得很低沉,“后來我不顧家人和朋友的反對,堅持搬去照顧他們父女,所以她也根本不知道我不是她的親媽,我也一直把小妍當做自己的親生女兒。”徐諾這才說;“其實我知道章婷珍的下落,我想你也不會毫不知情。”唐芳再也控制不住情緒,滿眼震驚地看著徐諾,半天沒說出話來。徐諾倒也不等她說什么,繼續說:“五年前在陽明山后山的古樹下挖出一具女尸骸骨,被葬在臨江公墓的公葬群,我們已經證實,那具骸骨就是何妍的生母章婷珍。”唐芳抬手捂嘴,遮掩住自己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呼。徐諾從包里掏出一直呆在身邊的幾張照片,依次擺在唐芳面前:“這是何妍的畫,這是發現章婷珍尸骨的現場,很驚訝嗎?幾乎一模一樣。何妍十年來夢里的天使,就是她的親生母親,我想你早在看到這幅面目肖似何妍的‘溫柔的天使’的時候,就已經發現,原來十八年前的慘案,根本就根深蒂固地印在了何妍的腦海中。”徐諾的語氣越累越尖利,唐芳臉色越來越難看,人已經坐不住委頓在沙發內,不過卻并不承認徐諾的推測:“我那天的確失態,是因為看到小妍竟然畫出婷珍的面孔,僅此而已,我對什么古樹、慘案都毫不知情,你也沒有證據不是嗎?”徐諾沒想到唐芳在這么大的震動下還能保持清醒的頭腦,絲毫沒有說出對自己不利的話。她見詐不出什么線索,馬上轉移矛頭道:“那當日我拿出畫的時候,你明明認出畫中人,為什么要隱瞞線索?”唐芳嘆氣道:“小妍和小昇的感情一直很好,你讓我當著他的面怎么說,他一直喜歡的姐姐,跟他不是一個媽媽?我不想讓小昇在失去姐姐以后,還要去承受上一輩人的遺留問題。”“何妍有沒有對她回憶起的東西,來找你求證?”徐諾換個方向繼續問。“沒有!”唐芳干脆地說。“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塊紅底黑花紋的舊手帕?”徐諾忽然想起那塊讓何妍十分緊張的手帕。唐芳面頰明顯地抽動了一下,斟酌半天似乎決定實話實說:“我沒看到原物不能非常確定,但是當年婷珍喜歡紅底黑花紋的手帕,我經常說那個顏色太過詭異,但是她都只是笑笑,不分辨卻也從來不肯換。”“還有什么關于章婷珍的事情?你都直說了吧,比如她當年有什么有過節的人之類的。”徐諾有些厭煩這樣擠牙膏一般,問一句出來一點兒的模式。“婷珍不是個惹是生非的人,我想不出會有什么人跟她過不去,我想當年的事,你去問老何比問我更清楚,他當初畢竟是婷珍的枕邊人,應該比我清楚。”唐芳似乎有些疲倦,抬手輕捏眉心。徐諾又換了問題:“你知道何妍兩度懷孕嗎?”唐芳驚呼一聲:“兩次?上次不是說她、她被害的時候有身孕,怎么又出來一次?”“我們通過走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