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急匆匆地朝護士指的方向跑去。路程并不遠,但徐諾還是跑得氣喘吁吁,不知是累的還是緊張的。木門沒有上鎖只是虛掩著,里面透出一絲昏黃的燈光,徐諾小心地掏出手槍,身子貼在墻上,伸腳踢開木門,隨即猛然轉身,面對門內平舉手槍,看到的只是一條狹長昏暗的走廊,空無一人。老樓還是木質地板,徐諾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踏上去,發出吱嘎嘎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更加清晰地刺激著人的耳膜。走廊的兩側是一扇扇相對的木門,當初應該是做病房的吧。她推了鄰近的兩扇,都鎖的死死的,便漸漸不耐起來,側著身子快步朝前面跑去,一樓的所有門都死死的鎖著,門上都有清晰的灰塵和蛛網,一看就是很久沒有開啟的樣子。徐諾抬手看表,已經十一點四十分,她不敢再多耽誤,匆忙朝二樓跑去,二樓跟一樓一樣的構造,一層樓轉下來還是毫無收獲。她抬頭看向通往三樓的樓梯,上面似乎沒有開燈,黑洞洞的像一張怪獸的大嘴,在那里等著她自投羅網。她沒有時間胡思亂想,掏出手電橫握在胸前,平舉著槍一步步朝三樓走去。剛踏上三樓的地板,徐諾敏感地聞到一絲血腥味兒,她抬手看表,十一點四十七分,難道還不到十二點,兇手就等不及要動手了嗎?她顧不上多想,順著血腥味跑去,走廊盡頭的一間房門虛掩著,血腥氣息正是從里面源源不斷傳出來,徐諾一腳踹開房門,血腥味撲面而來,她的手電直接照到門正對著的墻壁上,典型的巴洛克式浮雕壁飾,一個血紅色的桃心花在凹凸不平的墻面上,連同里面的“520”一起詭異地扭曲著。徐諾用手電飛快地環顧了一下室內,屋里沒有人,也沒有尸體,她的心跳微微平復下來,才忽然聽到有細微的滴答、滴答聲從左手邊傳來。徐諾在墻壁上找到電燈開關,昏黃的燈泡看來很久沒有人開啟,發出“呲呲”的聲音閃爍幾下,才逐漸穩定下來。屋子看起來像是個廢棄很久的辦公室,這時徐諾才發現,左手邊的墻角處,還有一扇虛掩的小門,而聲音,正是從那門口傳出來的。“滴答、滴答……”徐諾輕輕走到門前,猛地拉開房門,手電正照在屋內正中的一張單人床上,而那床上赫然躺著一具尸體。徐諾此時完全忘記了應該先看看屋內環境,是不是有人藏在角落處,只是怔怔地看著那具尸體,握著槍和手電的手用力到幾近痙攣,眼睛直盯著那具尸體,都沒有聽到樓下劉赫等人正在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她終于邁出了腳步,只覺得每走一步,腳下都粘膩濕滑,但是她根本不想低頭去看,只是朝那具尸體,一步步地走過去,走過去。忽然她發現,尸體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她生怕自己眼花,用力閉了下眼睛,再次睜開發現,果然還在微微起伏。還活著?!這個認知一下子沖進腦海,讓徐諾不顧一切地撲上去,顫抖著伸手探向頸部,果然手指尖端傳來微微的搏動,她這才發現只有手電不方便查看情況,找到墻邊的開關,“啪”地打開燈,這間屋內居然是明亮的白熾燈泡,晃得徐諾眼前有一瞬間的失明,等再回過神來,她才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血泊之中。但是此時,她的心全部在受害者身上,回身拔掉她身上的針管,用管子用力扎住針孔的近心端,血已經不再流出,但是受害者嘴唇幾乎跟臉色一樣蒼白,氣息微弱,徐諾想抱著她起來出去尋找救助,但是膝蓋一軟再次跪倒在血泊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