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崩地裂的災難面前,所有的文字和語言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我不知道要多久的時間才能恢復健康、重建家園、忘卻傷痛……但是,我相信那一雙雙互相攙扶的手,一雙雙飽含熱淚的眼睛,一個個不眠不休的身影、一顆顆情系災區的熱心……最終會驅散所有的陰霾。在此,沉痛哀悼在玉樹地震中死難的同胞~~~~~~~~~~~~~~~~~~~~~~~~~~正文字數3300~~~~~~~~~~~~~~~~~~~~~~~~~~已經七號了,徐諾睜開眼睛后腦子里首先浮現出來的就是這個念頭,她盯著床對面墻上的表,時針和分針重疊在一起與地面垂直,等眼睛看到的東西轉換成電信號傳輸進大腦以后,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十二點了!警隊的休息室沒有窗戶,她分辨不出到底是中午還是晚上,床頭柜、枕頭下、口袋里,她四下翻找,手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瞬間停止跳動了,一翻身跳下床,趿拉著鞋就往外跑,開門后看到走廊的窗戶射進的刺眼陽光,她的心才撲通撲通重新跳起來,還好不是午夜。但是這放松只持續了短暫的幾秒鐘,隨后她的心再次提起來,離最后期限只有12小時了,自己怎么能在這個時候睡著了呢!徐諾用力敲敲自己腦袋,最后的記憶是喝了一杯李可昕端來的牛奶。但是當她氣沖沖地跑到辦公室門口,看見隊里眾人布滿血絲的眼睛,她又悄悄止住了腳步。這三天大家的不眠不休,她是看在眼里的,每個人都著急,但是一個個線索被發現又被否決,一個個關系人被懷疑又被排除。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呂聰急的嘴上起滿水泡,一吃東西就呲牙咧嘴。這三天來,他們幾乎把跟李沐然有關系的人全部梳理了一遍,但還是一無所獲,在背后操縱李沐然的黑手也毫無頭緒,從李沐然家里取下的頭發,跟現場發現的短發dna并不吻合,一切的一切都讓眾人郁悶不已。徐諾輕輕推門進屋,李可昕似乎想上來解釋什么,被她用手勢制止住,呂聰和孟信遠都累得趴在鍵盤上睡著了,徐諾不想吵醒他們。但是自己坐在電腦桌前,望著屏幕卻絲毫不知道該做什么,辦公室的座鐘“咔嚓咔嚓”地走著,這個早已經聽慣了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如同雷鳴,越是不想注意便越在耳邊回響。幾個被監控著的嫌疑人,上班的上班、在家的在家,竟沒有一個有異常舉動的,徐諾覺得這樣的等待簡直讓自己崩潰,她寧可跟兇手面對面打一場。監控設備的音響里傳出劉赫的聲音:“呂隊,幾個嫌疑人物都已經安排好監控,各大賓館酒店也都進行了清查和監控。”頓了頓又氣憤地說,“靠,只能這么被動等著,感覺真td不爽。”一句話讓所有人沒了聲響,呂聰這時也已經被吵醒,只說;“行了,做好監控工作,別那么多抱怨了。”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所有人都在等待,也都不得不等待,最后十分鐘、五分鐘、三分鐘……徐諾不敢再看座鐘,閉上眼睛兩行眼淚順著臉龐滑落,屋內眾人也知道這一仗他們徹底失敗了,一個個垂頭喪氣。座鐘感受不到屋里的氣氛,準時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呂聰剛想說大家累了好幾天,回去休息吧。桌上的報警電話伴隨著鐘聲響起,徐諾第一個反應過來,跳起來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淚水,一把抓過電話說:“喂,這里是刑偵四隊。”果然不出所料,電話那段還是經過變聲的聲音:“小諾,我這幾天一直期待能與你見面,真遺憾,你沒能找到我。不過沒關系,以后還有的是機會。”徐諾左手緊緊摳住桌邊;“她在哪里。”“著急了?”那邊似乎在輕笑,“別急,我既然打電話給你,當然就是要告訴你,記好了,我可只說一遍。”徐諾覺得緊張得透不過氣,只聽電話那頭說:“城南云卉路12號二樓南面臥室。”徐諾的手緊緊抓住話筒,直到那邊傳來了忙音也沒放手。電話內容通過監控裝置,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一清二楚,云卉路是w市的老街區,一律的解放前老洋房,當年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由于那片地方的安靜和優雅,現在住的更多是w市的文化界人士。呂聰上前掰開徐諾的手指搶過話筒掛好,沒有安慰她,只回頭對屋里眾人說:“拿好東西我們出現場。”徐諾聽到出現場這幾個字,瞬間冷靜下來,回頭沖孟信遠說:“打電話聯系交警大隊,在案發現場周圍的幾條公路上設置路卡,通知附近派出所馬上趕到案發現場,對四周進行搜查。”“等人趕到那里,估計兇手早就跑了。”李可昕說。“不會的,他喜歡在暗中窺伺,他不看著徐諾在案發現場忙進忙出,會減少很多樂趣的。”鄭冰站起身說。
徐諾眼里閃爍著憤怒,她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親手抓到兇手。云卉路兩側種滿了茂盛的法國梧桐,晚風吹的樹葉嘩嘩作響,12號洋房四周已經被警員團團圍住,拉好警戒線。四隊眾人開車趕到后,紛紛掏出手槍,從前后門一起沖入,一個個房間搜查。房子應該是空置很久了,家具上積滿厚厚的灰塵、墻角的蜘蛛網層層疊疊,地板卻出奇的干凈。剛走上二樓,大家就都聽到似乎有不甚清晰的歌聲,其余房間都搜索完畢,最后只剩下二樓南面的臥室,房門虛掩著,呂聰打了個手勢,示意李可昕和劉子玉留在門口掩護,他用手肘頂開房門,五只強光手電呈不同角度照向屋內,并未發現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