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徐諾腦子里想的都是難道真的會有寶藏?怎么也睡不著,聽到旁邊床的李可昕也是翻來覆去,便開口問:“怎么,還在想心事?”李可昕半晌才說話:“徐隊,你說我是不是一廂情愿啊?連你們都看出來了,他卻還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徐諾笑笑說:“其實感情的事,有時候就是當局者迷,沒有被明確拒絕之前,不要這么灰心喪氣。不過我很好奇,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李可昕聲音有些扭捏:“徐隊你怎么也這么八卦啊!”“不說啊,不說那就算了。”徐諾以退為進地說。“那,那你不許告訴別人。”李可昕忙補充一句,“而且也不許笑我。”“好,我絕對保證!”“其實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他的,我以前一直覺得呂隊很厲害,跟他一起搭檔很有安全感,甚至一度以為自己喜歡呂隊,但是后來慢慢發現,那種感覺不是喜歡,是崇拜。但是跟他在一起不一樣,他喜歡抬杠,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讓你氣的牙根癢癢,但是他從來不耽誤正事兒,工作上都很認真仔細。所以不知不覺地就喜歡跟他拌嘴,喜歡拉著他陪我逛街,時不時地想看見他,然后,然后就這樣了……”“這就是日久生情吧!”徐諾說,“我覺得你們兩個挺合適的。”“煩死了!”李可昕哀嘆一聲,“他對誰都嘻嘻哈哈,我拉他陪我出去,他每次都答應,但是卻從來都沒有約過我,也沒見他有過什么噓寒問暖,他是不是只把我當做哥們了?”“傻丫頭,每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不一樣,劉赫是那種把事兒都藏在心里的人,他表現的大大咧咧,不代表他心里不在乎。用不用我去幫你捅破窗戶紙啊?”“啊!別別,千萬別!”李可昕急忙拒絕,“那多丟人啊,還不如就先這樣吧。”兩個人聊了大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一大早,齊澤浩就打電話把徐諾叫起來說:“我媽已經同意拆墻進入密道,對不起,我,我是不是太著急了。”警隊眾人爬起來洗漱完畢來到祖祠門口,發現齊澤浩已經叫來了幾個青年村民,拿著工具等在那里。呂聰做事也是雷厲風行,沒有多說什么就指揮眾人從東側開始拆墻,不多時,一個一米寬,兩米高的洞就拆出來了。呂聰攔住想要鉆進去的齊澤浩,掏出手電朝里面照照,發現只是個狹長的過道,并沒有向下的臺階或者其他,回身對徐諾說:“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看看。”徐諾因為寶藏之事,也是做了不少準備的,拿出一捆身子讓呂聰拴在腰間,還不放心地囑咐道:“腳試探著踩,別一下子踩實。”李可昕在一旁撇撇嘴想,幸好張欣悅已經回局里,不然看到這樣,又要拈酸吃醋。呂聰拿著手電,一步步試探著走進密道,沒有任何異樣,只在中間部位的地上,發現一個類似于密碼按鈕的井字格。他朝外面招呼外面拿掃把進來,密道多年無人開啟,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清掃干凈后,徐諾也鉆進去細細查看,井字格位于密道的正中央地面上,旁邊地面刻著一個朝西的箭頭,箭頭的頂端刻著一個小字,辨認了半天才發現是個北字,徐諾叫齊澤浩進去,問他能不能猜出密碼,齊澤浩把井字格的九個方格當做1-9的密碼按鈕,依次嘗試了當年將軍的生辰、死忌、自家先祖的生辰等等,每個方格一按都會下降一厘米左右,發出“咔”地一聲脆響,密道卻沒有任何變化。齊澤浩指著地上的箭頭和小字說:“箭頭的方向明明是西面,怎么刻著的字是北。”然后忽然說,“會不會是九宮?”“什么九宮?”徐諾問。“我記得小時候背過的‘九宮者,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如果按照一至九的順序按下去,不知道對不對,我試試看。”一陣咔咔聲后,一切再次歸于寂靜。徐諾卻被齊澤浩的思路啟發,忽然說:“九宮,你們家的宅子,不也是井字格局,各個院子名字又沒有規律。所以才會有一個北的指向箭頭。”徐諾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沒錯,“兩儀、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最后一個格子按下后,咔地一聲停止,沒有再彈起來。
兩個人感覺到自己腳下微微晃動,還傳來類似齒輪轉動的聲音,齊澤浩急忙拉著徐諾退出密道。密道內塵土飛揚,過了許久才恢復平靜。呂聰探頭進去一看,才發現九宮格的前方,出現了一個入口,一階階臺階向下不知道通向何處。齊家眾人在祖祠外面商量誰下去尋找寶藏,徐諾冷眼旁觀,發現齊佑旭夫妻卻異常冷靜,絲毫沒有著急的意思,轉念一想便知道,原來他們是覺得家譜和玉佩都在手里,所以其他人下去也找不到寶藏。最后齊家商議的結果是每房可以派一個人下去,齊澤浩、齊澤鴻、陳倫和齊佑旭自然是各房毫無爭議的人選。徐諾和秋林進行了一番眼神較量之后,秋林無奈地敗下陣來道:“我對寶藏不感興趣,我留在外面陪我媽。”呂聰和徐諾自然也要下去,徐諾跟齊澤浩提議要帶文漢夕下去,齊家眾人雖然疑惑不已,但是看在徐諾剛才成功打開密道的份上,把反對的話全都咽了回去。時文軒不放心徐諾,也堅決要跟進去,于是下去尋寶的隊伍,就變成了浩浩蕩蕩地八個人,幸好地道還算寬敞,于是呂聰提著一盞油燈在前面開路,接下來是齊澤浩、齊澤鴻、陳倫和齊佑旭,徐諾緊緊跟在齊佑旭身后,時文軒殿后。徐諾一路上都繃緊了神經,心里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