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廳的時候,孟信遠的電話還沒有掛斷,正在興高彩烈地跟劉赫說自己昨天游戲里打到的一件裝備,說了半天覺得話筒另外一邊沒有應和聲,自己不夠過癮,扯著嗓子問:“劉哥,你丫啞巴了?還是嫉妒了啊?”“我看是你皮癢了吧?”呂聰在旁邊冷颼颼地說。“啊?!”孟信遠大叫一聲,只聽到話筒里稀里嘩啦的聲音傳來,不知道是弄翻了什么東西,半天才回來說,“呂隊,你別這么突然嚇人,要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的人。”“我看你們一個個都欠收拾,這都什么時候了,不抓緊商議案情,既然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呂聰怒道。大家都灰溜溜地不敢吱聲,徐諾只好湊到電話前面問:“小孟,資料開始傳真了嗎?”“恩,我先傳給你們趙倩倩購買電擊棒的證據,有店主對著照片的指認,還有對她特征的描述,都跟你們說的一樣。王法醫也已經確定,趙倩倩所買電擊棒的類型,與齊佑凝身上的一致,還有就是搜查令,已經申請下來了。”孟信遠邊說邊法傳真。徐諾又著急問美國那邊的情況,孟信遠聲音透著一絲興奮地說:“美國這邊的消息可真是出乎意料,我先賣個關子,等下傳過去,保準你們大吃一驚。”幾雙眼睛都盯著傳真機,就在剛剛吐出資料標題欄的時候,“咔嚓”一聲停止了運作,呂聰忙伸手去拍打機身:“這是怎么了?”劉赫蹭上前去,插緊接口,重新開機,都毫無反應,這才想到孟信遠,忙回頭沖著電話問:“信遠,你那邊還在傳嗎?這里的傳真機貌似壞了。”但是電話那頭一絲聲響也沒有。時文軒在墻邊一按開關,見燈沒有亮說:“看來是停電了,但是電話怎么也不通了呢?”徐諾暗道不好,焦急地說:“這絕對是人為的,快用對講機通知各個的警員,加強戒備,保持聯絡。”劉赫和李可昕打開對講機準備聯絡警員,卻發現對講機里傳出“吱吱”的刺耳雜音,根本聽不清對面的人說些什么。劉赫擺弄半天還沒弄好,氣得想把對講機摔倒一旁,被徐諾伸手制止。徐諾沖眾人做“噓”的手勢,從劉赫手里拿過對講機,不斷在屋內變換位置,而對講機急里面的雜音忽輕忽重,最后徐諾的腳步停在屋內靠門的一張紅木椅處,伸手在下面一摸,摳下來一個黑紐扣模樣的東西。屋內眾人面面相覷,劉赫氣得把對講機“啪”地摔在桌上道:“搞什么鬼,誰負責給對講機充電的?居然這么快就沒電了。”徐諾接話道:“昨晚是我太大意,我們還是分頭去通知吧。”屋內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后,徐諾關上了竊聽器的開關。劉赫這下實在忍不住破口大罵道:“td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趕在我們刑警四隊放竊聽器,我會讓他為自己這個行為追悔莫及。”徐諾卻只是疑惑地說:“齊家眾人應該身邊都很有警員,這到底會是誰做的呢?”“先別管是誰做的了,事情已經這樣,還是抓緊想補救措施吧。”對策還沒商議出來,呂聰的對講機發出滴滴的信號聲,他打開開關問:“有什么情況?”另外一邊傳來劉子玉焦急地聲音:“呂隊,你在哪兒呢?怎么還不過來?”呂聰摸不著頭腦地問:“去哪里?你那邊有情況嗎?”劉子玉更著急地說:“你不是告訴我,讓我把所有本地警員集合到第一次案發地等你,說已經破解案件了嗎?”呂聰這下也沒忍住爆了粗口:“你td腦子進水了啊?還去案發現場,還破解案件,你是小學生啊?電視劇看多了吧?中了人家的計還不知道。”劉子玉被劈頭蓋臉地罵的有點兒暈,不知死活地又問:“呂隊,那我們現在……”
“還問,這還用問,當初怎么就把你調上來了,我還不如調個警犬來!都給我跑步趕回來!”呂聰氣得也把對講機一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氣。卻又馬上意識到,現在根本沒有時間生氣,忙說:“大家分頭去集合齊家眾人,到大廳集合,就說我有重要事情跟他們商量。”分配了各自的方向,幾個人一句話都沒有,就著急地出發,大家心里都是同一個念頭,千萬不能有人再出事兒了。眼見齊家眾人,一個不少毫發無損地出現在大廳,呂聰幾個人的心總算是暫時落回肚子里。看來此人只是引走警員,來掩護自己切斷電源和電話線的行動,并無傷人之心。看來不管此人是誰,他這么做的最終目的,都是不想讓呂聰等人看到美國傳來的資料,想來其中必有能夠揭穿某些偽裝的關鍵性證據。想到這里,呂聰悄悄叫過劉赫:“你翻山出去,到手機有信號的地方打給小孟,讓他趕緊把資料送進山來,并且聯系維修隊進來維修電路和電話線路。”劉赫領了命令,不敢耽擱急匆匆地走了,迎面遇到跟在幾個當地刑警后面的劉子玉,恨不得上去打他兩拳,但是看他一臉懊喪,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卻又硬生生地把火氣咽了回來,理都沒理他就揚長而去。劉子玉知道自己犯了大錯,也不敢吭聲,躡手躡腳地貼著墻邊兒溜進大廳,正好聽到呂聰低沉的聲音道:“今天找大家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想聽你們的意見。”陳倫最先沉不住氣問:“什么事情,案子有眉目了嗎?剛才我跟朋友打電話,打到一半沒信號了,電也沒了,這都是兇手做的?”他便說便下意識地環顧四周,挪動幾下腳步,找到個離眾人都比較偏遠的角落,可能是覺得稍微安全了些,又說:“你們到底都查到什么了?一直瞞著不說,現在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