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心下也是一驚,忙問:“那祖訓呢?”“祖訓在我母親房間的保險箱內,應該不會出問題?!饼R澤浩耷拉著腦袋,苦悶無比地說,“這馬上要祭祖,家譜居然丟了,我這個家主當的還真是失敗。”許諾安慰道:“你先別郁悶了,看來兇手就是沖著寶藏而來,咱們先回大廳?!贝藭r已經晚上十點多,眾人不明所以地被叫到大廳集合,不免都一大堆牢騷。徐諾進門直接道:“剛才忠叔在祖祠門口遭到襲擊……”秦文云臉一下子慘白,聲音微微發顫地打斷徐諾問:“被襲擊?他人怎么樣,現在在哪里?”齊澤浩走過去安慰她道:“媽,你別害怕。剛才時先生看了,說只是昏過去,沒什么大礙,現在在兩儀院,徐諾派警員守著呢?!毙熘Z接著道:“我們現在把大家集中于此,準備搜查各個房間,尋找兇器……”她的話再一次被打斷,齊佑鑫氣憤地說:“你如果拿不出搜查令,沒有權利搜查我的房間?!薄褒R佑鑫先生,一般情況下搜查的確需要搜查令,但是在可能隱藏危險物品,并且隨時可能隱匿、毀棄、轉移犯罪證據的情況下,公安機關是有權利進行強制搜查的。”徐諾沉聲道。齊佑鑫還想開口說什么,被魏敏君拉住胳膊求道:“阿鑫,你就少說幾句吧!家主和大夫人都在,咱們沒做過怕什么?!彼浜咭宦曀﹂_魏敏君,坐到旁邊不再出聲。魏敏君身子一歪,差點兒摔倒,被齊澤鴻一把扶住。她抓住滿臉怒氣的兒子,小聲道:“我沒事兒,你爸就那個脾氣,你別去跟他吵。”此時秦文云開口道:“我代表齊家同意接受搜查?!彼曇舨淮螅瑓s有種莫名的威懾力。徐諾環顧屋內,眾人各懷心思、神色各異,卻沒人再開口反對。秦文云又道:“我想去看看忠叔,可以嗎?”徐諾點頭贊同,然后輕聲交代李可昕在大廳守著眾人,自己帶著秦文云來到兩儀院。秦文云似乎受了些驚嚇,一路走來腳步都有些磕絆,齊澤浠在旁扶住她的手臂,她卻還是在進院的時候差點兒被門檻絆倒。忠叔躺在西屋的床上,面色蒼白泛青,依舊雙目緊閉沒有轉醒。時文軒和劉子玉守在一旁,許諾進來說:“子玉,你跟劉赫去搜查所有院落房間。”秦文云走到床邊,右手按在胸口處,竭力壓制著自己的恐懼,略帶焦急地問:“他到底怎么樣了?”“秦老師你不用著急,他只是被電擊導致昏迷,被擊中的是手臂,沒什么大礙,一會兒就能醒過來?!睍r文軒也跟著徐諾一樣叫秦文云做秦老師。果然不多時,忠叔猛地睜開雙眼,騰一下坐起身,嘴里嚷道:“什么人!你哪里跑!”
秦文云上前坐在床邊,伸手搭在忠叔肩上柔聲說:“別管那些了,你有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忠叔剛醒來還有些懵懵懂懂,一把抓住她的手說:“文云,我去祖祠看看丟東西沒?!闭f罷就要翻身下地,被時文軒及時制止。“忠叔,你安心休息,明天還是請大夫來查查妥當?!鼻匚脑瓶桃庠凇爸沂濉倍稚霞又刈x音。徐諾心念一動,說:“聽說鄉里寧安堂的寧大夫醫術不凡,明天請來給忠叔看看吧?!鼻匚脑票揪蛻K白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異樣,但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心里的緊張。她極力穩定住自己的聲音,干笑兩聲道:“這是從哪兒聽說的,寧安堂十幾年前就關門不做了,現在中醫不景氣?!毙熘Z點到為止,也沒有再繼續追問,見忠叔無恙便問:“忠叔,你見到襲擊者的樣子沒有?”忠叔滿臉懊喪地搖搖頭恨聲道:“沒看清楚就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薄澳茉敿氄f說前面的經過嗎?”徐諾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熬劈c鐘,我照往常的慣例巡邏院子,從東院出來照常先去看七星院,這時候聽到祖祠那邊傳來響動,我看過去卻沒有光亮,覺得挺納悶,就走進去看個究竟。我走到門口,門虛掩著,里面也沒有聲音,我揚聲喊了幾遍:‘有人嗎?’,也沒有回音,我推門進院,剛邁進去就覺得手臂一陣劇痛,然后,再睜開眼睛就是這里了?!敝沂搴鋈幌氲秸?,撐起身子盯徐諾問:“祖祠到底出什么事情了?”“家譜被盜。”徐諾口中吐出的四個字,對于秦文云來說不啻于晴天霹靂,她身子一歪,斜倚在床架邊止不住淚漣漣地說:“家門不幸,真是家門不幸?。 薄扒乩蠋?,你怎么這么肯定就是齊家人所為呢?”“還不都是為了那該死的寶藏?!鼻匚脑圃僖脖3植蛔∑饺盏睦涞?,哭道,“為了那么個不知真假的東西,搞得勾心斗角、家不成家,真是造孽?!蔽輧劝察o下來,只聽到秦文云低聲的抽泣,和齊澤浠喃喃誦經的聲音。幾個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地坐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午夜。劉赫和劉子玉累得半死回來報告,除了主院保險箱,其余地方都檢查了,沒有發現電擊棒。徐諾的眉頭擰做一團,默不作聲地心下盤算,現在的線索,電擊棒這條斷了,還有寧安堂大夫可以去排查。既然兇手是明擺著沖著寶藏而來,那么也許在祖訓上可以做些文章。心中還未盤算妥當,就已經隨著眾人走到會客廳,無奈地宣布:“對不起給大家添麻煩了,剛才的搜查并未找到兇器,但是兇手肯定還潛伏在附近,希望大家不要單獨行動,給兇手留下可乘之機?!蔽輧纫黄臭[聲,眾人哈欠連天、抱怨不已,唯有齊佑鑫目光犀利地盯著徐諾道:“祖祠出什么事了?”徐諾沉聲道:“正在調查的案件,細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