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徐謹鴻呆在廚房親自熬什錦雞絲粥,打發劉姐去叫徐諾起床,沒想到劉姐說:“老爺,小姐早就走了。”徐謹鴻看著爐子上咕嘟咕嘟煮著的粥,嘆了口氣。徐諾起了個大早,先去了華藝房產,才知道華明強一周前去美國探望妻女,秘書也并不了解他什么時候回國。回到辦公室后,發現只有劉子玉在:“怎么就你自己在?”“徐隊,今天上午查到案發前一周之內,何新凱從自己的私人賬戶,分三次共轉賬20萬人民幣到另一個賬戶。經核查,那個賬戶是言月借用他人身份證開戶的,而三筆資金都是剛剛轉入就被馬上取出,所以呂隊他們去跟這條線,陳辰和劉赫去參加局里的計算機技術培訓了。”言家別墅呂聰板著臉坐在沙發上,柳如眉有些不安地被李可昕請到了其他房間,言月被傭人從樓上叫下來時一臉不耐煩:“又有什么事情啊?都說了不是我做的,你們煩不煩啊!”“我們只不過是例行調查,你如果沒做虧心事,自然用不著害怕。”“笑話,我當然沒做過虧心事。”言月在呂聰威嚴的目光下有些訥訥,兀自撐著強硬的口氣。呂聰把銀行的轉賬記錄放在茶幾上,推到言月面前:“你看看這個轉賬記錄,有什么要說的嗎?”言月看了一眼臉色就白了,但還是強自鎮定,裝作若無其事地把記錄推還給呂聰,但是顫抖的指尖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平靜。“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這兩個賬戶我都沒見過,跟我沒關系。”“哦?跟你沒關系?”呂聰說到這兒,稍稍停頓了一下,不出意外地看到言月的眼神一下子繃緊,顯然很關注他下面要說的話。“但是這個賬戶的開戶人可不是這么說的。”呂聰又一次停頓下來。“他,他說什么?”言月到底是年輕,很輕易地就泄露了自己的心事。“他說這個賬戶,是你花了1000塊錢,找他代為申請的。我勸你最好還是照實說,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查不出來嗎?”言月臉色急速地變換了幾下,用力咬了咬嘴唇:“那錢是何新凱給我的回扣。”“回扣?”“對!”言月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一樣,既然都開了口,索性竹筒倒豆子:“其實我老爸開始打算轉讓15的股份給何新凱的,那個時候我缺錢用,但是又不能找老爸老媽要,就去找何新凱借。他說如果我能通過我媽,說服我老爸給他20的股份,他就給我20萬。其實我開始也沒抱什么希望的,我老爸那個人固執的很,結果沒想到我還沒去跟我媽說,他自己就說要把贈與股份改成20。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就發短信給何新凱,他叫我用別人的身份開一個賬戶,然后轉賬給我。”“你要那么多錢做什么用?據我們所知,你爸爸每個月都會給你一萬塊零花錢,應該足夠你揮霍的了吧?”“誰會嫌錢少啊?再說,錢還怕花不出去嘛!”言月撇了撇嘴,作出不屑的樣子,但是目光卻很躲閃。
“據說雇兇殺人的價格不便宜呢!”李可昕故意刺激她。言月一聽這個,跳起來大叫:“你們警察不能這么信口胡說的,別以為我不懂,我可以告你們誹謗!”“你激動什么啊,我又沒說你雇兇殺人。”李可昕促狹地笑了笑。言月恨恨地坐下,半晌:“半個月前,我在酒吧喝酒之后,跟幾個朋友開車去兜風,沒想到撞傷了人,如果被我老爸知道,我就慘了。所以我決定私了,那20萬是我賠償人家的錢。”她邊說邊在手機里翻號碼,順手寫在一張紙巾上:“喏,這個是那人的電話,還有我修車地方的電話。好了,我沒什么隱瞞的了,隨便你們去查啦!”離開言家別墅,呂聰打電話回辦公室安排去車禍受害者處了解情況,自己帶著李可昕馬不停蹄的又趕到迅騰集團。他心知何新凱在商界打拼,不是個一般的角色,但是拿到了言月的證詞后,他對于詢問何新凱多了一份信心。迅騰企業總經理辦公室何新凱坐在辦公桌后面忙碌著,直到呂聰走到桌前才做恍然大悟狀:“呂警官,您看,我這兒剛剛接手工作,忙的昏天暗地,可是我姨夫的案子有了突破?”隨后又面色沉痛地說:“姨夫將公司交給我打理,我實在是不敢辜負他的期望。”呂聰也沒跟他客套,直接表明了來意:“我們查到你曾在案發前一周,分三次共轉賬20萬人民幣到言月的賬戶,請問這是怎么回事?”何新凱不動聲色:“呵呵,你們連這個都查了。其實我也沒想隱瞞什么,如果真的與案件有關,我會笨到用自己的賬戶轉賬?”呂聰沒有接話,面沉如水地看著何新凱。“其實沒什么,只不過是月月在外面闖禍了,又怕我小姨和姨夫知道,所以找我求助而已。雖然月月平時胡鬧,但是畢竟是我的表妹,我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小姨和姨夫待我如同己出。”“但是言月可不是這么說的。”李可昕緊緊地盯著何新凱的眼睛說。“哦?”何新凱挑了挑眉毛,有些失笑,“月月是不是說,那是她幫我要股份的提成或者是賄賂啊?”李可昕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地說了出來,有些不知如何回應。“呵呵,那個傻丫頭。”何新凱語氣中竟帶著一絲寵溺,“我只不過是生氣她總是闖禍,故意難為她一下。她跟姨夫那么水火不容的關系,我知道她壓根兒都不敢去提這件事兒。其實你們仔細查證一下就會發現,我是在月月辦好賬戶的第一天匯入的第一筆錢,而那個時候,姨夫根本還沒有公開說過會給我20的股份呢,所以也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