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聰等人一進入別墅,一個侍應迎了上來:“請問是刑偵四隊的警官嗎?有一位女警官叫我告訴你們,所有參加晚會的人員都沒有離場,等著你們問詢,案發現場在二樓,她讓我帶你們上去。”“女警官?他說的不會是徐隊吧?”劉赫悄悄地跟陳辰咬耳朵。陳辰也是一臉狐疑:“我覺得是吧,不過徐隊怎么總能比我們先到案發現場啊?”劉赫摸摸下巴:“寶馬小跑就是比警車快啊!”李可昕走在最后,伸出雙手朝著二人的腰部使勁兒一搗,劉赫和陳辰一臉痛苦卻又不敢叫出聲來,回頭看到李可昕得意的表情,只好暗叫倒霉。眾人走上樓梯,果然看到一個女子站在右側房間門口,黑色露肩晚裝映襯出白皙的皮膚,長發高高盤起,閃閃生輝的鉆石項鏈使修長的頸項更顯優雅,妝容濃淡適中,艷麗中更有一份內斂的氣質。劉赫很是驚艷了一下,然后有些奇怪的四下打量了一番:“徐隊呢?”陳辰狠狠地踢了他一腳,與此同時李可昕也伸手打了他的頭一下:“你白癡啊,那不就是徐隊嘛!”“啊?徐隊哪里有這么高……”劉赫的話在他看到徐諾腳上那雙鞋跟將近十公分的鞋子時戛然而止。徐諾無奈地活動了一下腳踝,對自己以這個形象出現在同事面前有些不習慣,苦笑著向呂聰介紹了一下尸體發現之前的情況然后說:“大致情況就是這樣,我上來的時候柳如眉也是剛發現死者,還沒有接觸尸體,我沒有帶手套,就跟她一起出來等你們了。派出所的民警已經對二樓和三樓進行了搜索,沒有發現可疑人物。”這時王法醫帶著一個年輕人上樓來了:“小呂啊,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這把老骨頭,可沒你們那么能折騰啊!哦,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新分配到法醫科的小張,以后由我帶,你們應該會經常打交道的。”那年輕人一頭利落的短發,摘下口罩,沖眾人燦爛的一笑:“大家好,我叫張欣悅,你們可以叫我小張,也可以叫我小悅,希望以后合作愉快。”“不笑還真看不出來是個女的。”劉赫在角落輕聲的嘟囔了一句,“哎呦……呦……,可昕,高抬貴腳,我又沒說你……”“你趕緊去照相,管人家是男的女的!”李可昕若無其事地抬起了狠狠踩著劉赫的腳。“yes,ada!”劉赫急忙拿著相機跑進案發現場。徐諾微微蹙眉,也許是自己太死板,對他們在案發現場地玩笑和輕松,總是有些看不慣,也許他們是見的多了,學會了如何調劑吧。呂聰也尾隨著王法醫和張欣悅走進了書房,書房面積不大,兩側靠墻都是高達屋頂的紅木書柜,里面整整齊齊的碼放著歷史、商業等各種書籍。書房與門相對的位置是一扇窗戶,窗前就是書桌,上面擺著幾摞文件和一個液晶顯示器。窗戶敞開,夜風將窗簾吹拂起不停地在尸體兩側翻卷,映襯著冷冷的月光,顯得分外詭異。
“咦?燈怎么不亮?”劉赫擺弄了幾下開關也不見燈亮起來。“似乎是壞了,你們來之前就不亮。”徐諾站在門口縮了縮脖子,雖說已經是5月了,但是w市這個北方城市,山間的夜風還是有些冷颼颼。這時一件外套披在了徐諾肩頭,她回頭一看:“爸爸,你怎么過來了?”徐謹鴻說:“我本來是想來看老言一眼的,就看見你穿這么少站在風口,這么大了,還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徐諾不以為意地皺了皺鼻子,卻沒看到呂聰拿著警服已經伸過來的手,呂聰訕訕地收回了手里的警服,而這一切都被張欣悅在一旁看在眼里。這時王法醫忽然招呼:“小呂,小徐你們來看一下。”二人走近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言訊左側頸動脈處有兩個相距約3厘米的圓孔,血液凝固成黑色,徐諾下意識地脫口說:“吸血鬼?”“怎么可能,徐警官,你搞清楚,我們是在辦案,又不是在拍靈異電影。”張欣悅語帶譏諷的說。徐諾詫異地看了看她,李可昕白了張欣悅一眼說:“的確是吸血鬼,你們來看這個。”幾個人回頭看到李可昕用鑷子夾起言訊身下的一張便簽紙,左上角是一個帶禮帽的男人的側臉剪影,上面寫著:“吸血鬼的審判書:明亮的滿月照進角落,紅薔薇在晚風中輕舞,隱藏的罪惡無處遁形。領主的仇恨終于爆發,親王頒發下獵殺令,執法者伸出蒼白的手掌。戒律的背叛者們,將得到最嚴酷的懲罰。”落款處是一支紅色的薔薇和ventrue的字樣。呂聰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起:“喂,刑偵四隊呂聰。哦,于副局長,是,我們已經在案發現場了,是,王法醫正在檢查尸體,對,我們回去馬上向您匯報,好!”掛了電話,呂聰接過李可昕已經裝進證物袋的便簽,另一只手的手背蹭著下巴:“這到底是什么意思?”“ventrue是吸血鬼十三個黨派其中之一,是密黨的領導者,更主要的是,他們的成員負責貫徹監督戒律的實行……”“戒律是什么?”王法醫突然插嘴。“戒律全稱是‘卡瑪利拉六戒律’,就是吸血鬼密黨頒布的類似法規的東西,分別是:避世、領權、后裔、責任、客尊、弒親。”徐諾還想繼續解釋,一抬頭卻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看珍稀動物的目光看著她。“誰規定刑警不能喜歡看吸血鬼小說了?”徐諾覺得自己有點兒臉紅,還是硬撐著說。張欣悅不屑地撇了撇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