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警局以后,呂聰和徐諾直奔王法醫(yī)的辦公室,沒想到剛進門,王法醫(yī)就搶先開口:“我知道你們急等著報告,但是也不至于兩個隊長一起來催我。”說罷揚揚手里的報告,“剛要給你們送去,張薇肚子里的孩子的確是王銘的。”“什么!?不可能!”呂聰和徐諾同時驚叫。呂聰把手里的病例塞給王法醫(yī),然后忍不住說:“王法醫(yī),你會不會驗錯了?”王法醫(yī)看著手中的病歷,沖呂聰翻了個白眼:“就算錯,也是這個診所的報告錯了,不會是我的檢驗錯了。”徐諾追問:“據(jù)病歷來看,王銘的無精子癥是先天的,那按理來說,張薇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可能是王銘的,可dna報告的確證實那孩子是王銘的,這到底是……”王法醫(yī)繼續(xù)翻看手中的病歷:“咦?不對,你們看檢查報告這里,診所只給王銘做了三次檢查,并沒有做進一步的造影或者放射性元素檢查,根本不能確診王銘就是先天無精子癥。張薇肚子里的孩子是王銘親生的,在理論上完全成立,只不過機會很小而已。”呂聰和徐諾離開法醫(yī)科剛回到辦公室,就看到李可昕興奮地從座位上跳起來,沖到徐諾面前:“徐隊,你真是神機妙算,我和小劉圓滿地完成了任務。不過你能不能給我們解答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等審訊的時候你就知道了。呂隊,可以下達拘捕王銘的命令了。”徐諾說完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李可昕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鼓鼓腮,摸摸鼻子,退到一旁不再出聲劉赫湊到旁邊嘲笑:“你不是還替她說好話嗎?現(xiàn)在看清楚現(xiàn)實了吧,人家大小姐搭理都懶得搭理你。”陳辰難得跟劉赫同一陣線:“就是,可昕,別用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聽哥的話沒錯!”呂聰給他倆一人一個爆栗:“還不去抓人等著我去啊?”王銘被帶到審訊室里,表情有些不耐。四隊的人都聚在監(jiān)控室內(nèi),呂聰開口說:“徐諾,這次的審訊由你負責。”眾人都大吃一驚,隊長這是怎么了,這是她經(jīng)手的第一個案子,怎么就讓她主持審訊?劉赫剛想開口反對,李可昕悄悄地在背后掐了他一把,讓他到嘴邊兒的話打個圈兒又咽了回去。呂聰無視眾人異樣的神色:“案件的突破口是你找到的,理應由你來審訊。”
徐諾毫不客氣地點點頭,卻還是站在監(jiān)視器前看著王銘地舉動。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王銘在審訊室內(nèi)越來越坐不住,幾次想要起身都被身后的警員攔住,不禁怒氣上涌。徐諾這才不緊不慢地踱進審訊室,王銘一見徐諾,掩蓋起臉上的不耐,假裝若無其事地問:“徐警官,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妻子的案子有了什么進展?”“的確是有進展,而且是很大的進展。”徐諾手中的筆一下下敲打著桌面,發(fā)出規(guī)律單調(diào)的“嗒、嗒……”聲,半晌才說,“所以我講個故事給你聽。”王銘被那“嗒嗒”聲攪得心煩意亂:“徐警官,你別跟我開玩笑了,我還要照顧住院的岳母,聽什么故事,我又不是小孩子。”徐諾卻不管他要不要聽:“有a和b這樣兩個年輕人,從高中就認識,大學里,a對b展開了熱烈地愛情攻勢。而b更是自高中就對a,所以兩人享受著甜蜜的愛情,最終走向了婚姻的殿堂。婚檢的時候,醫(yī)生告訴這對年輕的夫婦,因為b的身體較弱,應該趁年輕早些生育,所以二人婚后并未采取避孕措施,一直期待著新生命地降臨。但是婚后一年,b卻一直沒有懷孕,a開始懷疑問題出在自己身上,卻又不敢去檢查。”徐諾在審訊室里慢慢踱步,一邊講述一遍觀察王銘。王銘面色陰晴不定,尤其當他聽到最后一句話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慌和憤恨交雜的神情。“a在網(wǎng)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生育門診,就通過電話咨詢了幾次,但是一直沒有下定決心去做檢查。直到婚后第二年的三月份,a終于決定去做檢查,沒想到檢查結(jié)果像是個晴天霹靂,a患有先天性無精子癥。”“好了,別說了。”王銘大喊,“你們把我抓來就是給我講故事的嗎?那我不聽行不行,我還要去醫(yī)院。”說罷就要起身,被身后的警察一把按回到座位上,他語氣強硬地說:“徐警官,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我妻子的案子你們還沒有破,現(xiàn)在卻把我像犯人一樣押來,你們太過分了!”“其實我們?yōu)槭裁醋ツ悖阈睦锉日l都清楚。”徐諾直直的盯著王銘的眼睛。王銘這個時候卻忽然冷靜了下來,他面無表情地垂下眼瞼,遮住眸光,不再作聲。徐諾繼續(xù)講:“禍不單行,在a接到診斷書后,b居然檢查出來有孕在身,于是猜忌的種子在a心中暗暗滋生,甚至都不想再與b同床共枕,于是將b送回娘家。二人分居后a被自己的懷疑折磨地寢食難安,有一天他終于坐不住了,他利用自己岳母家作息時間的一點空檔,殺死自己的妻子,并偽裝了現(xiàn)場。”王銘繼續(xù)嘴硬道:“你說的這些都是你的假設,你們沒有證據(jù)。”“我只是給你講個故事而已,要什么證據(jù)呢?”徐諾反問。王銘別過頭去不再說話。這時劉子玉敲門,遞給徐諾一份報告,徐諾翻看以后,胸有成竹地笑了。她轉(zhuǎn)身面向王銘:“你不是要證據(jù)嗎?我們在市中心醫(yī)院的可燃廢物堆放處找到了用六個護理墊拼接而成的‘地毯’,里面包裹著一套染血的衣褲,現(xiàn)在已經(jīng)化驗出,血型與你妻子的相同。我想如果我們進一步檢驗,還會發(fā)現(xiàn)dna也是相同的,而那套衣褲上,也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