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諾和李可昕走后,呂聰通過死者的手機聯系到趙穎,并約好在她單位樓下的咖啡店見面。呂聰和劉赫坐在約定好的一號桌,足足等了20多分鐘,才看到一個白領打扮的年輕女子匆匆趕來。“我來晚了,真是不好意思,剛才有些工作走不開。”趙穎一頭利落的短發,大大方方地伸手自我介紹,“我就是趙穎,兩位警官好。”落座后,趙穎問:“呂警官在電話里說有事請找我了解,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呂聰見她單刀直入,便也直接問:“你可認識王銘和張薇夫婦?”“如果不是那么湊巧的同名同姓,我想你說的應該是我高中同學。他們出什么事了嗎?”趙穎反問。“在他們的婚禮上,跟你一起提前退席的女人是誰?”“小蕓,難道是小蕓出事了?”趙穎這下緊張起來,卻還是補充一句,“她叫劉蕓,我們四個高中時候同班。呂警官,到底是怎么回事?”“張薇被謀殺了。”呂聰簡要地說。“啊!”趙穎輕呼出聲,“不會吧,張薇可不是個招惹是非的人啊!”“你跟他們很熟悉?”趙穎搖搖頭:“不能說熟,我跟小蕓是很好的朋友,受她影響也對王銘比較了解,但是跟張薇只不過是點頭之交。”“能詳細跟我們說說劉蕓和王銘的關系嗎?”呂聰對這個問題比較關心。“唉,這個還真不好說。簡單來說,就是劉蕓喜歡王銘,但是卻一直得不到回應。”趙穎嘆了口氣道,“我還真是替劉蕓不值,怎么會死心塌地的喜歡那個男人。”“聽你的意思,你對王銘很有意見?”呂聰在趙穎的語氣中聽出一絲不屑。“也不能算是有意見,怎么說呢。”趙穎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措辭,“王銘這個人其實不錯,雖然有點兒調皮搗蛋,但是人聰明,也挺樂于助人。不過話說回來,他在對待感情上的態度,讓我很是鄙視。他明知道小蕓喜歡他,卻不拒絕也不接受,態度曖i,害得小蕓越陷越深。”“小蕓一直很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王銘,認為是自己不夠好王銘才不喜歡她。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出色,但是最后表白的時候還是被拒絕。那個傻孩子,聽到王銘跟張薇戀愛的消息,居然還割腕自殺,幸好被室友發現,搶救及時才救回性命。”“劉蕓自殺的事情,王銘和張薇知道嗎?”“高中同學里,應該只有我知道。其實感情這種事情,說不清誰對誰錯的,雖然王銘態度曖i,但是從來沒有承諾什么,只不過小蕓當時太鉆牛角尖了。”趙穎的態度很是公正,并沒有因為跟劉蕓私交甚好而有所偏頗。呂聰點點頭,趙穎的態度讓他很是贊賞,于是就想從她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據你所知劉蕓和王銘后來還有聯系嗎?”“他們一直都有聯系,據我所知都是王銘找小蕓幫忙辦事,小蕓并沒有主動聯系過他。”說到這里趙穎似乎很是氣憤,“他明知道小蕓心里放不下他,還總是找小蕓辦事,這分明就是利用,但是小蕓就是永遠都學不會拒絕。”
“辦事?你知道具體是什么事嗎?”趙穎皺眉想想:“亂七八糟什么都有吧!在w大圖書館借書、幫親戚朋友找家教、還有托小蕓的媽媽從國外買藥什么的。”“所以說他們兩個私下經常會見面?”“倒不是經常,根據小蕓說起的情況,貌似幾個月能見上一次吧。”“能談談你對張薇的了解嗎?”呂聰再次把話題轉回死者身上,希望能挖掘出一些線索。“恩,張薇是個很安分的女孩子,就是那種老師很喜歡的類型,成績好、待人禮貌、熱心助人這樣的。我跟她交情不深。”趙穎聳聳肩,接著說,“在我看來,她活的很累。”“很累?”趙穎這個說法讓呂聰很感興趣,“能具體說說嗎?”“其實就是我的感覺,唔,舉個例子吧。高二的時候,班里一個男生瞎鬧打碎了她的玉鐲,聽說那個鐲子是很貴重的,她也只是笑笑并沒有責備什么。但是我因為社團活動結束的晚,回教室拿書包的時候大家早都放學回家了,我看到張薇自己在教室里哭。所以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什么事情都放在心里,自己默默去解決或者承受的人,這樣活著難道不累嗎?”呂聰不置可否,又問:“那你覺得王銘是個什么樣的人?”“這個不太好說,我對他的了解都是通過小蕓。你們也知道,陷入愛情里的女人,智商通常不高。于是乎我聽到的都是王銘怎么怎么好,反而沒有什么自己的評價。”“王銘怎么跟張薇在一起的你知道嗎?”“這個不清楚,高中畢業以后,我去外地讀書,大一的暑假沒有回家,后來大二開學,小蕓打電話來跟我哭,我才知道王銘跟張薇在一起了。不過后來畢業時因為小蕓想知道王銘的近況,我去問了另外一個同學,聽說王銘和張薇感情一直很好,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果不其然,畢業后剛一年就結婚了。”“得知這個消息,劉蕓很難過吧?”“難過是肯定的,不過畢竟早有心理準備,也慢慢看開了。不過婚禮上張薇做的可真是過分!”趙穎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她居然自己喝水,卻灌了小蕓滿滿一啤酒杯的白酒。”“你怎么知道她喝的是水?”劉赫好奇地問。“哼!”趙穎冷笑一聲,“婚宴上的敬酒,二十幾桌呢,大家都心知肚明新娘子喝的是水。更何況張薇是班里出名的沾酒就倒,記得高中同學聚會時候,她不過喝了一杯啤酒,就睡的不醒人事。”“那就是說劉蕓也知道張薇是故意刁難,那她為什么還會喝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