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拍照的陳辰忍不住開口:“為什么說不是入室盜竊殺人?”“第一,散落的衣物分布不正常;第二,血跡分布不正常;第三,死者胸腹部被刺多刀;第四,案發(fā)時間。”徐諾頭也不抬言簡意賅地說。呂聰不喜她生硬的語氣,卻不得不承認她的分析與自己剛才的想法吻合,作為剛畢業(yè)第一次出現(xiàn)場,能這樣清醒全面地分析實屬不易。陳辰卻不屑的撇了撇嘴:“現(xiàn)在的罪犯都狡猾著呢,我們破案要看證據(jù),而不是表象!這又不是柯南推理!”徐諾對陳辰的態(tài)度毫不在意,這時客廳里傳來了喧嘩聲:“大娘,您不能進去!”“我要看我閨女,薇薇,薇薇到底怎么了啊?”徐諾聞聲一偏頭,就見一個年齡六十上下、一身秧歌服的的老大娘不顧阻攔硬闖進臥室,手里還提著剛買回來小籠包。呂聰下意識地側(cè)身想去擋住她的視線,卻還是晚了一步。老大娘一見自家女兒躺在床上浸浴在血水中,張張嘴還沒喊出聲,就突然面色一白,手一松,小籠包滾落一地,人也隨之仰面倒下。“媽,媽……”張馨哭著跑過來抱著她就要搖晃,被徐諾一把拉開。呂聰急忙撥通120急救電話,并且厲聲道:“哭什么,找藥去!”張馨被他一嚇,倒還真的止住了哭,手忙腳亂地找來速效救心丸。含了速效救心還是沒有起色,萬幸急救人員此時趕到,呂聰見張馨扁著嘴想哭不敢哭地樣子,最后還是叫陳辰跟車送走了老人,大家才重新將精力集中到眼前的案子上面。“小姑娘,你家里還有什么其他人?”李可昕拉著張馨坐回到沙發(fā)上問。張馨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一下子撲向電話:“我姐夫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上班,我打電話給他。”她邊說邊撥通了電話,抽抽噎噎地說:“姐夫,你快回家吧!家里出事兒了,我……哇……”話沒說完就又放聲大哭。呂聰接過電話,只聽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馨馨,你別哭,家里出什么事兒了?”“你好,我是120救護人員,你岳母心臟病發(fā),希望你能夠盡快趕回家來。”呂聰想了一下還是避重就輕地說。“哦,好,我馬上請假回家。”呂聰掛了電話,看到去鄰居以及保安處問詢的劉赫已經(jīng)回來,正沖著自己擠眉弄眼加撇嘴,順著劉赫撇嘴的方向看去,徐諾正在北面臥室內(nèi)翻檢物品。他不禁有些惱火,真不知道于副怎么給自己隊里弄來這么個嬌小姐。想到這兒,他沒好氣的瞪了劉赫一眼:“面神經(jīng)抽風啊?還不干活去!”自己邁步向北面臥室走去。呂聰走進屋先打量一下四周,這是一間以粉色調(diào)為主的房間,墻上貼著幾張明星的海報,床腳還扔著兩個絨毛玩具,看樣子是張馨的房間。徐諾正拿著一個粉色的本子翻看著什么,見到呂聰進來,快速向前翻了幾頁遞到他面前,呂聰定睛一看,上面寫著:“為什么我什么都不如姐姐,媽媽總說我能有姐姐的一半她就知足了,姐夫那么優(yōu)秀的人也對姐姐傾心,難道我就要一輩子活在姐姐的光環(huán)之下嗎?”“徐諾同志,你怎么可以隨便翻看他人日記?要知道,這是違反規(guī)定的行為,而且也不能作為證據(jù)的。”“呂隊請你放心,我進房間之前詢問過當事人,是經(jīng)過允許后進來的。”她揮揮手中的手機,“而且我有當時的錄音為證,日記也是房間內(nèi)物品的一部分,所以我并沒有違法規(guī)定。”
呂聰一下子語塞,這時李可昕進來緩解了他的尷尬:“呂隊,呃,徐隊,死者的丈夫王銘回來了。”一個男子站在案發(fā)的臥室門口扶著門框發(fā)呆,張馨一下子撲上去,抱住那男子的腰:“姐夫,我,嚇死我了。”徐諾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并將目光緊緊的鎖定在年輕男子的身上。這是個有些清瘦的男子,一米七五左右,細長的眼睛,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聽到張馨的話以后,他的面色由青轉(zhuǎn)白,身子晃動一下,目光中有驚恐、疑惑,更多的是茫然。他動作僵硬的推開張馨,抬腳就想進屋,被陳辰一把攔住:“這是案發(fā)現(xiàn)場,不能進去。”他站定,目光緊盯被血浸染成暗紅色的床,然后由著陳辰把他拉到沙發(fā)上坐下,一言不發(fā)。張馨被推開后,牙齒咬住下唇,猶豫了一下,然后怕極了般地偎到王銘身邊,似乎想汲取溫暖,但王銘卻呆滯的一動不動。呂聰連問幾句話,他都毫無反應(yīng),而張馨哭哭啼啼地連話都說不完整。無奈之下,呂聰之好決定將他們都帶回警局再進行問訊。眾人下了樓來,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跑車差點兒沒把劉赫的口水饞了下來:“天哪,bwz4敞篷跑車而且是鋒尚型,乖乖,八十多萬啊!”跑車在眾人面前停下,車頂折疊收起,徐諾手握方向盤:“呂隊,我回警局等你們。”說罷一踩油門,消失在眾人面前。劉赫手癢似的使勁搓了搓:“唉,豪門千金的派頭就是不一樣啊!”陳辰不以為然:“這個嬌小姐估計是港臺片看多了,以為自己是陀槍師姐呢!”李可昕剛想開口,呂聰一個眼風掃向他們,三個人都知趣的閉上了嘴。回到局里,卻發(fā)現(xiàn)辦公室里空無一人,呂聰把手中的鑰匙往桌上一摔,大聲說:“劉子玉,你的警校都白念了嗎?還居然當場給我吐了,刑偵隊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要不是干刑警的料,趁早給我回你的派出所做戶籍警去。”劉子玉耷拉著腦袋不敢出聲,其他人看到隊長發(fā)火,也都放輕了手腳做著自己的事情。這時門口傳來的聲音把大家從地獄解救出來:“小呂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