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色的透明鮫綃,綴上瑩白的珍珠……我抻平了發(fā)帶仔細端詳了半響,然后滿意的點頭笑開:“艾勒,走,找你們家陛下去!”艾勒皺著眉看了看外邊:“您確定?”“沒事,去去就回,咱們找人少的地方走!”我把發(fā)帶仔細的折好,放進衣襟里面掖好:“哦,對了,艾勒,這個你要不?”我攤開手掌,亮出一小串珍珠大小不均的手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雖然觀賞性不是很強,不過好歹是魚人淚和鮫綃,應該也值點錢的……”最后那一小堆珍珠被我挑挑揀揀用了大半,最后剩下的這些,勉強做成個手鏈,只是大小略有不一,稍微有些個不倫不類……艾勒盯著手鏈沉默了良久,又良久,沉默的我差點就以為他生氣了……“那個,回頭我給小心弄點胡椒粉,再給你從新做一個吧!”我緊張的收手……看吧看吧,我這白癡腦袋,又得罪人了!“不用!”艾勒突然出手,連手鏈帶我的爪子一起牢牢握?。骸拔乙?!”我用自由的那只手搔了搔小哈的腦袋:“那個,其實您不用勉強的……”一緊張,我連敬語都用上了!“不用!”艾勒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后飛快的滑開:“很好!”“哦!”我立刻笑的白癡兮兮:“其實你看也挺精致的不是?我在接口處也很下了一番辛苦的,要是仔細琢磨一下,看起來還是挺非主流的……”……我懷揣著那條剛出廠的璀璨發(fā)帶,左手抱著小哈,右手抓著艾勒,沖下馬車,充滿熱情的投入到了汪洋大海一般的人民戰(zhàn)爭中去!不到十分鐘,我們三個俱都是臉色蒼白,一腦門子冷汗……“小哈啊,你覺得我們走哪里好?”我躲在一顆樹后,閃避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苦著臉搖了搖懷里的帥狗崽。紫色王帳下的罌粟,仰頭看起來近在咫尺,平視之后遠在天涯,低頭以后……呃,就消失在漫漫“人腳”之中了!小哈趴在我懷里,一副壓根也不想過去的表情。我只好轉向旁邊更靠譜的黑衣保鏢,整個臉夸張的皺在一起:“艾勒……”艾勒微微吸了一口氣,一股濃黑色的冰寒駭人的殺氣悄然彌漫……四周猛的一靜,人群微微讓開了一片空地……然而,煞那間寒光四射!刀劍出鞘的聲音此起彼伏!我愣了萬分之一秒,然后拉著艾勒撒腿就跑!……“我說艾勒??!”一處樹林的邊緣,我喘著氣搭著艾勒的肩膀,哀怨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想的呢!”這可是軍事慶典!漫山遍野的都是拎刀佩劍的軍士,左臉上寫著鐵血,右臉上寫著彪悍,腦門上還印著四個大字:誰敢挑釁?!我們這里放出殺氣一逼,不但沒把人嚇走,反而把四周閑逛的都招了過來,甚至有幾個揮刀就砍,邊砍還邊喊‘抓刺客!’……艾勒面無表情,一語不發(fā),只是小麥色的膚色上有一絲絲血色可疑的浮了上來……“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沮喪的嘆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這下好了,跑了這一大圈,多洛雷斯那里就只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子了?!耙?,艾勒你幫我送過去吧?”我仰起頭,依依不舍的掏出了那條星河一般的發(fā)帶,舉過頭頂,可憐巴巴的看著艾勒。艾勒低頭,還沒等完全板下臉來,我就又飛快的說道:“也像剛剛小心那樣,你叫兩個人看著我,我就在這坐著,哪都不去……”艾勒:“……”“拜托啦……”我拖長了語調。艾勒:“……”“好不好么……”我繼續(xù)磨人。然而艾勒:“……”我軟軟的沮喪下來,軟趴趴的絮叨:“那就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東西……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閑下來……放上一兩個月大概也不至于生了蟲長了毛發(fā)了霉……就算他真的不來了,大不了我再把這沒用的東西擰成個晴雨娃娃掛在屋檐上……就全當是廢物利用垃圾回收……”艾勒的臉越來越黑,最后終于一把搶過了發(fā)帶:“您自己說的,哪都不去!”我立刻神采奕奕的點頭。艾勒掃了我一眼,又忿忿的沖著空氣中吩咐了一句:“保護好祖大人!”“安啦安啦!”我嬉皮笑臉的揮手:“我又不是什么鮫綃珍珠的,都奔三的怪叔叔了,人口販子都繞著走了!再說了……”艾勒冷冰冰一眼剔過來,我立刻把后半句咽回了肚子里,脖子一縮,抱起了小哈,乖乖蹭回了樹下…………“小哈??!”看著艾勒消失在人海,我搖著帥狗自我檢討:“你說我是不是越來越貧了?”
小哈抬頭看看我,明目張膽的翻了個白眼?!安皇秦殻俊蔽疑ιο掳?,沉吟了一下又問它:“其實艾勒看著冷了點,其實人還蠻好的,是吧?”小哈用鼻子狠狠噴了一口氣!我無所謂的擦掉臉上的鼻涕,突然間狠狠一頓住,一個重量級的四字成語在我眼前“咔嚓”一閃!我這算是“恃寵而驕”?!天雷??!我雙手一抖,小哈“咕咚”一聲就滾到了地上!半響,小哈抖抖毛,低著頭,沉著臉,一步一步的踩上我的膝蓋,我干笑著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我不是故……”變故驟生!空氣間蕩起了劇烈的波動,各色的霧氣從周身的空氣間涌出來,隱隱的遮天蔽日。以我為中心,十幾條黑色的人影迅速的飛撲出去!轉瞬間,在我還沒有感慨完居然真的有人敢在“首都軍區(qū)”的大門口鬧事的時候,艾勒的酷酷手下又有半數噴著血從霧氣中倒飛回來!“祖大人!請您……”其中一個還完好著的黑衣剛沖到我身邊,一句話還沒說完,一支血紅的箭頭就“噗”的一聲穿透了他的手臂!我看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