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后喋喋不休:“還有啊,他們稱呼敖登‘殿下’,卻叫你‘公子’,你不會真的不得人心到這種程度了吧?”哈薩爾頓了頓,轉身平靜的扶我上馬,然后自己坐在我身后,一語不發。我眼前“咔嚓”閃過一道白光,心想這次玩過了,當初貌似哈薩爾就因為“敖漢”傷心過好一陣子,這個稱呼問題,該不會也是……
kao,那個老眼昏花的烏蘇王,我們家小哈這么優秀的孩子,除了善良了一點,可愛了一點,溫柔了一點,那里比敖登差了!憑什么丫就叫“殿下”,我們就叫“公子”!我伸手向后握住哈薩爾的手,氣鼓鼓的安慰哈薩爾:“小哈咱不生氣,咱不稀罕他的!殿下有什么好,萬一不幸繼承了王位,你不得比赭燁冶封還忙,到時候誰來陪我……還是公子吧,文縐縐的挺好聽,咱不用他承認……”“公子!”“大公子!”“……”沒等到我發完牢騷,更沒等到哈薩爾回答,遠處隊伍前方的“暴民”,已經認出了哈薩爾隨風飛揚的金白色長發,為首幾人發出一聲響亮的呼哨,帶頭策馬飛馳而來……嘹亮的草原歌,香濃的馬奶酒,真摯的祝酒詞,熱情的擁抱,豪邁的大笑……湛藍的,潔白的,層層疊疊的哈達瞬間把哈薩爾淹沒在了人民群眾的海洋里……我坐在馬上駭然而笑,策馬后退幾步,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成圈,越來越多的酒碗舉過頭,越來越多的聲音匯成一個令人熱血沸騰的稱呼——“公子!”前行的道路徹底被封死,四面八方不斷有烏蘇人騎著快馬,端著酒碗抱著酒壇,伸起手臂放聲長嘯,一路帶著興奮的歡笑聚攏在車隊前方……開始只是縱聲歡笑的年輕男子,后來漸漸多了興奮但沉穩的中年人,最后是抹著眼淚邊哭邊笑的老爺爺,拉著哈薩爾的手一遍一遍的看不夠。哈薩爾酒到杯干,香醇的馬奶酒把他的臉頰染上了一層酡紅……一個大眼睛的年輕姑娘靈活的鉆進人群里,擠開那些灌酒的爺們,紅著臉捧上一碗香濃的米茶……四周哄聲頓起,小伙子們勾肩搭背擠眉弄眼,哈薩爾也不客氣,接過米茶幾口喝盡,微笑著把碗遞還了回去。大眼睛姑娘接過碗開心一笑,回頭對著外圈的小伙子們彪悍的叉腰瞪眼:“公子一路回來滴水未進,你們就車輪戰的灌酒,真是……”沒等姑娘罵完,外圈的小伙子就鼓噪著不干了:“公子可是千杯不醉!”“烏蘇的男人,哪有回家不喝酒的!”“公子一走十年沒有音信,如今回來了,我們要用香濃的馬奶酒放倒他,讓他再也走不出廣闊的烏蘇草原!”“對對對!快上馬奶酒……”“哈哈!公子,我敬你……”哈薩爾哈哈一笑,和來人舉碗相碰,然后突然翻身上了一匹高大的黑色駿馬,一手控僵,一手平舉酒碗,長笑一聲,縱馬狂奔!翻身,仰躺,蹬里藏身,再一眨眼,哈薩爾已經鉆到了高速奔跑的馬腹下,又極快的從另一側翻了上來……碗里的酒卻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圍觀的人群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幾個小伙子看的興起,一聲唿哨招過了自己的坐騎,雙腳重重一磕馬腹,大叫著追上了哈薩爾……其中一個抽出隨身的酒囊,仰頭灌了一口,揚手拋向了幾米之外并駕齊驅的哈薩爾。哈薩爾眼神一凝,飛快的干掉了手中的酒碗,手腕一抖,酒碗穩穩的落在那位送過米茶的姑娘手中,然后單腳離蹬,俯身下探,剛好接住了快要落地的酒囊……人群又是一陣叫好!然后是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