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的看著兩位法師周身的霧氣越來越濃郁,不單他們身上,我們那邊的營地上空和地下都出現了大量的濃厚霧氣。很明顯,兩位法師的吟唱業已接近尾聲,我想想自己剛剛夸下海口說“包在我身上”的。要是在這種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可就真像黛玉說的——“丟人丟大發”了……我心急火燎的四處張望,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趁手的武器。哈薩爾倒是不急,悠閑地撥偏沖著我腦袋飛過來的流矢,笑呵呵的說道:“別著急嘛,要不你指方向,你指哪我打哪……”我一撇嘴,頭也不回:“你是什么級別!讓你出手跟麻煩赭燁有什么區別么!”哈薩爾摸摸鼻子,謙虛一笑:“論戰力,我比赭燁略強一些……”黛玉用地刺扎穿了一個黑衣人的腳底,小妹把一張巴掌大的蛛網丟在了一個黑衣人的臉上……我用鼻音對哈薩爾哼出一個嫉妒又不屑的語調:“顯擺什么!”突然,我靈光一閃,轉頭狠狠盯著那個抱著腳哀嚎的黑衣人,雙眼一亮,嘿嘿一笑,有了!“黛玉!”我揚聲叫道:“給我做兩根石錐,這么粗這么長,越結實越好!”“來了!”黛玉偷空雙手在地上一按一提,立刻,一對一米長短、手腕粗細的石錐被從地里抽出來……我掂掂手中的新式武器,總覺得這東西越看越像是運動會上用的標槍——石錐上下一邊粗,頂端雖是錐形,卻光滑圓潤。我想象中“叮”的一聲,寒光流轉的鋒利場景壓根沒有出現。黛玉也很是郁悶:“你只說要結實,又沒說要鋒利……”算了,反正不是要殺人,打斷施法就好了。兩個法師是面向營地并排站在那里的,我剛好在他們的右側一方。從這里看過去,連我在內,三人勉強算是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我點點頭,正好,一個一個砸……我舉著標槍,在爪爪背上助跑兩步,掄圓了膀子,瞄準了方向,咬牙,撒手!筆直結實的石質標槍,沉穩而堅定的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沿著精確地“三點一線”——從我這“點”出發,擦著“中間一點”的鼻子,“最后一點”的后腦勺,精準的砸中正在指手畫腳,怒吼連連的華麗騎士服……“騎士服”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雙腳離地,凌空飛起,在三米遠的地方揚起一片紛飛的落葉,而原來的地方,只剩下孤零零的騎士盔在地上滴溜溜一陣亂轉……林中這片本來熱鬧無比的小空地,霎時間一陣靜默。本來打得不可開交的兩方,沒有任何命令,卻不由得齊刷刷的一個停頓……我保持著單腳離地,單手揚起的標準投擲動作,愣愣的看著華麗撲街的“騎士服”,突然間感慨萬千……“噗通”第二個撲街的聲音將大家震醒,我回頭一看,居然是“中間一點”,這位法師大人嘴角掛著滴答流淌的鮮血,大概是受了驚嚇,打斷了施法,現在正萎頓的跌坐在地上。我眨眨眼,“中間一點”身上的霧氣已經散盡,營地那里天空上的霧氣也隨之消散……“不錯啊!”哈薩爾出神的點點頭:“一箭雙雕啊!”我難得的臉紅一下:“過獎過獎……”“黑主,快!”黛玉焦急的聲音響起。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最后一點”的吟唱剛剛結束最后一個音節,雙手揮舞間,周身霧氣沿著地表,爭先恐后的向著營地方向涌去,眼看就要和營地地下的充盈霧氣連接……這時候就是傻子也明白了,這要是對接成功了,那肯定就是山搖地動啊!我想也不想,抄起石頭標槍,一個用力,照著地面上兩片霧氣即將對接的薄弱處,狠狠丟下去……“噗”的一聲,血光迸現,“最后一點”也終于完成了自己杯具的使命,瞪大眼睛,口噴鮮血,不可置信的昏了過去。“呼……”我長出一口氣,擦擦冷汗:“好險好險!”哈薩爾手疾眼快的把我從方毯的邊緣拉回來:“來不及就不要管了,掉下去摔了怎么辦?多危險!”邊說還邊一臉不贊同的瞪了一驚一乍的黛玉一眼。黛玉尷尬的收回準備接我的手,擦擦額上的冷汗,一臉討好的笑笑:“沒錯,沒錯,黑主安全第一!”我撇撇嘴,看看已經接近尾聲的戰斗,再看看這兩個過分緊張的家伙:“掉下去能怎樣?小爺我的面子險些不保才是關鍵!”
蜘蛛小妹解決掉兩個撲上來的黑衣人,嬌嗔的看了我們一眼:“你們幾個,就不擔心點正事兒!我們所有的衣服首飾都在營地里,萬一剛才那個魔法成功了,肯定損毀大半!”話音一落,小妹自己就先笑開了,我們幾個面面相覷,一起放聲大笑……“走走走,不打了,把那三個看起來很值錢的家伙帶著,咱們回營地去!”我揉揉笑的發疼的肚子,沖著法師和“騎士服”抬了抬下巴。寶玉黛玉答應一聲,干脆把唯一一個醒著的也一掌打暈,一手一個拎了回來。“這也太擠了,把他們丟到地上拖著走吧!”蜘蛛小妹皺著眉頭,指著被帶上熊背的三名俘虜。黛玉嘿嘿一笑,假裝害怕的打個哆嗦:“果然是黑寡婦,夠毒的啊!”小妹作勢欲打,黛玉趕緊舉手投降:“丟,我這就丟!把你的蛛絲貢獻點,我沒帶繩子……”我嘿嘿笑著聽他們拌嘴,抬眼瞅著四處戰況,眼角余光剛好瞥見山頂上出現一顆黑點,正以極其迅捷的速度朝我們接近,眨眼間變成一個西瓜大小,有棱有角的橢圓形物體,“嘭”的一聲落在百米外的叢林里,爆裂成無數星星點點……緊接著,慘叫聲此起彼伏,隱約可見一個個血肉模糊的人影在林間盲目奔逃。“kao!夠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