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拍了衛漪一下,“不要亂講,要殺頭的。”衛漪撅了噘嘴,“那不然為什么太子都二十二了,別說正妻了,連個妾室也沒有?坊間都說他不好女色。”蘇清方失笑,“不好女色也不一定好男色啊。男人就一定要好色?不好色不好嗎?”“咳——”外面傳來衛源提醒的咳聲。她們聊天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露骨,教外面的人都聽了去。蘇清方和衛漪互相看了一眼,收起嘴角,端正坐好。馬車抵達,眼前是恢宏肅穆的府邸大門,匾額上赫然書著三個隸體大字——太子府。一年前,匾上寫的還是“臨江王府”。太子被廢,封臨江王,幽囚于此。每次來此稟事議事,衛源心間都會浮起一陣惶恐,甚至懷疑,太子執意搬回舊時的臨江王府,是不是為了時刻提醒他們這群或落井下石、或朝秦暮楚的人。當初太子被廢,三皇子李暉圣眷濃重,衛家以為太子大勢已去,臨陣倒戈。豈料三年后,三皇子自戕,皇帝病重,太子復起,協理國政。已是全然換了一番天地。三天前,太子還掉到自家池子里。衛源想到,不住嘆氣,奉著帖,請太子府門衛幫忙通傳。“殿下,”侍女靈犀蓮步姍姍,手捧拜帖,稟道,“禮部郎中衛源,攜妹衛漪、蘇清方求見。”書案前,李羨正在臨帖,長身鶴立,手腕空懸。“這么多人?”李羨抬眸,墨眉微蹙,似有不喜,“來趕集嗎?”還帶著妹妹,兩個?靈犀微笑,請示:“那……”“宣。”李羨擱下筆,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