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jǐn)Q了擰眉心:“叫人再屋里再搭一張床,我便睡在邊上。”
“那不是委屈你?”
“有什么委屈?”被趕出寢室那才叫委屈好嗎?
那樣子他總覺得他的作用就是生孩子,現(xiàn)在孩子有了,他可以踹到一邊了。
心情略略有些復(fù)雜。
“而且你一個人,我實在是不放心。”
謝宜笑想了想也行:“那就按照你說的辦。”
有他在身邊,她總能安心許多,只是這幾日熱得她睡也睡不好,覺得這樣子下去不行,也只能暫且分開了。
容辭伸手摸摸她的秀發(fā),長發(fā)烏黑細(xì)柔,良久之后,他又道:“要不要去城外別院避暑?”
定王府也有好幾處別院,在城外一處莊子里便有一處,那里依山傍水,應(yīng)是沒那么熱,只是若是她去了別院避暑,他怕是不能日日都看得到她了。
“不去,在家中也行了,其實也不是很熱。”其實白日也還好,早上并不算熱,就是日落之后的那段時間,悶悶熱熱的,下半夜也還行。
“真的不去?”
謝宜笑搖頭:“不去,別院多無聊啊,在府中大家時常還看我,我每天都有事情可以做,而且我若是去了別院,就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旁人來陪我,我很高興,但我最想要的,還是你陪著我啊。”
這話說得,委實是溫情有煽情。
容辭心頭觸動,臉上總算是有了一些笑意:“好,那我就陪著你。”
第1034章 給人做妾,那不是任由人搓圓搓扁嗎?
帝城之中知曉謝宜笑有孕的人不多,皆是一些可信之人,那些人也從未對外言說,故而外面是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
再一次聽著旁人將她與顧悠放在一起議論,說顧悠不能生了,她也不能生,謝宜笑只是當(dāng)笑話來聽,不管是誰人放出來的消息,反正到時候被打臉的都不是她。
懷南王府仍舊風(fēng)波不斷,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些事情流傳出來,成了帝城人茶前飯后的談資。
謝宜笑也聽了一耳朵,其中有顧悠與沈太妃的恩怨、有顧悠與后院那些侍妾的恩怨、還有顧悠與懷南王的恩怨。
在顧悠看來,她當(dāng)初點頭答應(yīng)嫁給懷南王的時候,懷南王是應(yīng)了她此生只有她一人,要遣散那些侍妾的,可卻沒有做到,這是在騙婚。
懷南王為了那渺茫的希望,妄圖‘借運’改命,雖然容忍著顧悠,但委實被她弄得夠煩的。
便是他對顧悠確有幾分真心,但那點真心在諸多煩亂爭吵以及所求之事久久不能看到希望而漸漸消沉淡去。
日子都過不下去了,每天都煩得要死還郁郁不得志,哪里還談什么愛情?
如此,原本該是恩愛夫妻的男女主,也開始互相指責(zé),變得面目全非。
時間如同流水,慢慢地往前走去,一直到中秋之前,謝宜笑一直在府中安胎,怕她勞累,便是西子閣與江上清風(fēng)樓的事情,明鏡也站出來幫她處理。
明鏡被冊封了縣主不久之后,便離開了江上清風(fēng)樓,如今還不知要做什么,正閑著,便為了處理一下這些雜事。
到了中秋那日,容國公夫婦回了容國公府與容家人團聚,容辭則是帶著謝宜笑進宮赴中秋宴,這時她已經(jīng)懷孕四個月了,肚子略略有一些顯懷,但是還不明顯。
在皇后問起她最近身體的時候,眾人才恍惚,原來是這位定王妃是有孕了,也難怪很長時間沒有聽說過她的消息了。
“原來定王妃是有喜了,為皇族開枝散葉,也是大功臣。”寧王妃忍不住擰緊了手中的團扇,面上說著恭喜的話,心里卻酸得不行。
她比謝宜笑還嫁得早,也一直沒有懷上,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卻一直不見成果,原來還有謝宜笑與她差不多,她身上也沒那么大壓力。
可如今謝宜笑都懷上了,她這里卻還沒有消息,或許不久之后,府里便會多出一個或是兩個側(cè)妃了。
謝宜笑莞爾:“什么功臣不功臣的,我生育這個孩子,只是為了我與夫君,它是我們求來的孩兒。”
以前有許多人催她生孩子,也列出了諸多的好處,可是她心亂得很,卻不愿生,因為覺得為了利益去生一個孩子,是對孩子的不負(fù)責(zé),她也不想在那種境況下迎來一個孩子。
雖然這種想法有些矯情,但她心中不舒服,說不要就不要,管別人怎么說呢,她都不在乎。
后來,等她真正想要一個孩子的時候,才開始打算,如今的這個孩子,是她盼了許久才盼來的,不為別的任何利益,只為了她想要一個孩子。
寧王妃聽了這話,牙齒更酸了,聽著眾人對謝宜笑的恭維與關(guān)懷,便是精心烹制的御膳都令她食不下咽,生怕淑太妃將她留下來說話,宴席一散就匆匆離開。
皇后留了謝宜笑說了一會話,還笑她:“跑這么快,她以為是真的能跑得掉嗎?淑太妃又豈會放過她?”
成親四年不曾有孕,淑太妃本來就對她很有意見,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