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這惶惶日月在天,天子腳下,誰人敢要你的命?!?
“小人不敢,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等著小人爭口吃的,便是要不了小人的命,折騰小人一番,小人這日子也過不下去?!?
木管事見此,也沒有勉強(qiáng)他,給了牌匾的錢銀,然后將牌匾?guī)ё撸亓私角屣L(fēng)樓之后,自己取了毛筆蘸墨寫下這幾個字。
旁人怕陸國公府,他可不怕。
呵!
敢欺負(fù)上他江上清風(fēng)樓,打他的臉,他總要回敬幾分的。
待上頭的墨跡干了,木管事便帶著兩個護(hù)衛(wèi)見跟著牌匾豎起在江上清風(fēng)樓的大門前,門口處正站著幾個人,見他們在豎牌匾,忍不住湊上去看了看,這一看,驚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陸、陸國公府與與狗不得入內(nèi)?”
“與狗?”
陸國公府與狗不得入內(nèi)?
這什么玩意?
難道是他們不認(rèn)識字了?
“咦咦咦?陸國公府與狗不得入內(nèi)?”又聽聞聲音湊上去的人忍不住驚叫出聲。
臥槽,江上清風(fēng)樓好膽,這是將陸國公府眾人與狗放在等同的位置上了嗎?
真的是好膽。
他們本來在想,今日陸老夫人上門來鬧事,礙于陸老夫人的身份,江上清風(fēng)樓也只能咽下這口氣,哪里知曉在這里等著呢。
木管事看了有好幾個都湊上去看了,笑了笑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帶著人往里面走去。
“笑死在,江上清風(fēng)樓真的是好膽,陸國公府與狗不得入內(nèi),哈哈哈!”
“我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膽子這么大的,陸國公府那些人,怕是氣得要吐血了吧?!?
“怕什么,這江上清風(fēng)樓的主子,那可是定王夫婦,昔日誰人敢在這江上清風(fēng)樓鬧事,陸老夫人自己先惹上門的,也別怪別人打臉。”
“就是?!?
“真的是很想知曉此刻陸國公府的人面上是什么表情的。”
第986章 我們與她,早已是不死不休
“總之不會好看?!?
不管是樊月樓還是長安樓,再說這江上清風(fēng)樓,誰人愿意去哪里那都是自由,可對方將你拒之門外,那就是恥辱,而且如今還立了牌子,將其與狗放在一起,人來人往皆能看見。
陸國公府之人,怕是都要?dú)獾猛卵?
帝城之人,人人都在看陸國公府的笑話。
陸老夫人剛剛醒來,聽說了這件事,也愣住了。
她實在是想不到江上清風(fēng)樓的手段如此蠻橫無恥,竟然如此打她陸國公府的臉。
“那江上清風(fēng)樓真的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如此欺辱我陸國公府,去他們那里喝茶,那都是我陸國公府的人給他們面子,若是不好好教訓(xùn)他們,我便不姓陸!”
說話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那少年穿著一身紫色長衫,面容有幾分猙獰。
“雪鴻?!标懤戏蛉四樕⒆?,“你勿要找江上清風(fēng)樓麻煩?!?
“祖母!”陸雪鴻咬牙,“他們這樣欺負(fù)咱們,難不成咱們就允許他們這樣欺負(fù)?難不成祖母還惦記著那個賤婢,那賤婢早就該死了,死了多好!”
“雪鴻!”陸老夫人臉色難看,“她是你姐姐,是你嫡親的姐姐,你怎可如此說她呢?”
陸雪鴻之前在陸老夫人面前還有幾分遮掩,瞧著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但是一朝事變,得知了明鏡的存在,整個人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
“我沒有這樣的姐姐!”陸雪鴻眼睛通紅,“她就是個賤婢,活該一輩子被人看不起,當(dāng)年怎么讓她逃脫了呢,早知道,母親當(dāng)年就該弄死了,如此永絕后患?!?
“父親想娶的本來就是母親,是她母親那個賤人橫插一杠,那賤人死得好,可惜讓這個小賤婢給逃了?!?
陸老夫人看著這個口口聲聲‘賤人’‘賤婢’的孫子,一時之間仿佛是不認(rèn)識他一般,她臉色通紅,氣得仿佛都要暈過去了。
“住口,那是你姐姐,你怎可這樣對待你姐姐?”
陸雪鴻如此,她之前求明鏡原諒,說陸雪婷陸雪鴻是明鏡的弟弟妹妹豈不是笑話,她這弟弟妹妹一心想要弄死她呢。
“我沒有這樣的姐姐。”陸雪鴻可不認(rèn)她,“祖母,如今父親已經(jīng)被大理寺扣押,之后還不知道如何,母親讓我告訴你,為了保住我們這些人,必須殺了那賤婢?!?
“你是她祖母,她定然不會防范你的,請您來動手。”
“什么?”陸老夫人愣住了,“殺了她?你們要我殺了她?”
“是啊。”陸雪鴻語氣輕飄,“大伯父不是祖父親生,這爵位本應(yīng)該落在父親的頭上,可父親又被大理寺扣押,之后還不知如何?!?
“而且母親又被大伯父指出當(dāng)年所犯的過錯,我與姐姐都是母親所生,到時候這爵位,指不定要留給那賤婢了?!?
“雖然她只是女子,可她也可以像容國公夫人一般,生個兒子姓陸,日后繼承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