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尋伸手接過隨從手中的提盒,抬腳走了進去。
懷南王察覺到有人來,仍舊是坐著,連眼神都不給一個。
牢房周圍都是石頭砌成的,邊上放著一張木榻,上面還放著被褥,懷南王身穿囚衣,平日里梳理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有些凌亂,有幾縷隨意落了下來。
容尋將提盒放在一張矮幾上,而后席地而坐,打開提盒,取出一個酒壺和兩個杯子,另外還有三份下酒菜,親自將酒滿上,這才慢慢地開口:“不過來喝一杯?”
懷南王仍舊不吭聲,也不動,就當作是什么都沒聽見。
容尋也不在意,自己喝了在一口酒,又吃了兩筷子小菜,這才說道:“你啊你,也不知道說你什么好,為何這般想不開呢?”
“一國郡王,先帝也準了你世代罔替,無需降爵,不管是你還是后代子孫,只要不做什么謀反叛國的大罪,念在你祖父的功績上,都沒有人會對你如何。”
說起昭明太子,懷南王的神色終于有了一絲松動。
“你自然是不懂。”他怎么懂得他心中的不甘不平,他的父親怨恨了一世,只覺得上天不公,分明這皇位是該落在他的頭上的,他的母親耿耿于懷,至今還不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