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婢女聞言都是一陣哈哈笑,對著明心擠眉弄眼。
明心是又羞又氣的:“你們再笑,再笑我可不理你們了。”
遠在院子門口門房的冬婆子都聽到了幾人的笑聲,無奈地搖頭:“真的是沒大沒小的,也就是主子良善寬容,才容得你們這般。”
另一邊的容尋差人喊了容辭去了前院,兄弟二人喝了一會茶,等了良久都不見容亭過來,二人又命人擺上了棋盤,下起棋來。
容亭來的時候二人正在下棋,容亭行色匆匆,臉色不佳,整個人像是沒什么精神似的,有些喪里喪氣的。
容尋是見了他這樣子就生氣,忍不住皺眉道:“你這樣子是擺給誰看啊!”
容亭臉皮一僵,忙是搖頭:“沒有。”
他哪里敢誰人擺臉色,只是真的心里很郁郁罷了。
他原本以為和離了,便是一別兩寬,讓廖竹音去追求她的愛情去,廖竹音離開之后,雖然家里容晴還是鬧騰著,但是他也覺得心里安定了許多,日子也安靜了。
可是沒想到這都和離了,還能鬧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到他聽到的那些言傳,說廖竹音在公堂上說是他當年強迫了她,讓她有了容晴,才使得她不得不嫁給他的,他就一陣頭疼。
當年的事情實在是說不清,連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某日碰見她獨自一人借酒消愁,他上前去勸說,陪著她喝了點酒,然后一覺醒來兩人就睡在一起了。
容尋指尖夾著一顆黑子敲桌面,目光犀利地看向他:“廖氏說的可是真的?當年你們是不是還未成親就在一起了?”
第732章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容亭聞言一僵,一時之間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容尋見此,臉都黑了:“蠢貨!”
想他容尋聰明一世,怎么會有這么愚蠢的弟弟,這怕不是被人坑了,他自己竟然還什么都不知道呢!
這走出去千萬別說是他兄弟,他會忍不住將人給打死的!
“大哥”容亭被他這一聲罵打了個激靈,險些是從石凳上摔下去。
容尋又是冷哼了一聲,臉色如同那鍋底的黑似的,那一雙瞳孔黑得仿佛是看不見底。
別看容尋挺嫌棄容亭的,但對他是一直不錯,雖然因為廖竹音和容晴成日在家里擺臉色,他對容亭感情也平淡,但最多就是視而不見懶得搭理,從未露出這種想要弄死人的表情。
容亭心肝都顫了顫,他忙是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我的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可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是男子,總該負起責任來。”
“大哥也知道,她心中只有司云朗,心里怨恨我當年做出那樣的事情,使得她不得不嫁給我,這些年對我才諸多怨恨與不滿。”
而這些他都心甘情愿地受了,他是真的喜歡她,也是真的對不起她,她怨他恨他,也是正常。
容辭手上端著茶盞,看著容亭的眼睛微微睜大了一些,眼中也有些不敢置信,心想著難不成真的是因為血脈,這位三哥分明是和大哥一起長大的,怎么就這么好騙呢?
而且這一騙就是十幾年?
難道是上天覺得給大哥的腦子太多了,所以到了容亭這里,便給了少一些,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也是堂兄弟。
“你爹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給你帶上腦子?!”容尋真的是氣得連氣都從鼻子里哼出來了,臉色也是冷得嚇人。
容亭有些不明白,但見容尋的臉色這么難看,心里覺得有些不對,他心跳了跳,有些不安:“大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容尋呵了一聲,黑著臉看容辭,氣得不想說話。
容辭只得是接過這話,他道:“當年你就不曾想過這事情可能沒那么簡單嗎?這事情是怎么發生的,你就沒有好好想過嗎?”
容亭一愣,大約也明白了容尋和容辭覺得當年的事情是廖竹音算計他的,于是便解釋道:“這應該是不可能吧,她當時心里只有司云朗,聽說為了司云朗,她幾次三番想要隨著司云朗去了,都被攔了下來。”
“而且事后”說起這些事情,便是對著自家兄弟,容亭也有些尷尬,“她很難過,甚至一度要當場一死了之。”
正是因為這些,容亭才從未懷疑過當初他和廖竹音睡到一塊去是廖竹音算計他的,她心中只有司云朗,怎么可能愿意委身于他呢?
“而且,便是當年司云朗不在了,追求她的人也無數,我不過是很不起眼的一個,她便是要嫁人,也有很多選擇,不會選擇我的”
容辭擰眉了一瞬,他也覺得這話有些道理,他與容尋對視一眼,似乎是窺見了其中必然有不為人知的原因。
意外?
容尋和容辭都不信意外,而且容亭雖然懦弱無能了些,但本質上并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喝醉了,那更不可能,容亭喝醉了就跟一只死豬似的,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容辭微微抬眼,在火光電石之間想到了兩個字:“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