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能的,而且誰人能確定她說的一定是真的,而不是因為你和她如今出了事,要坐牢了,她想要坐實容亭曾欺辱她的事為自己脫困,這才說出這樣的話來為自己脫困。”
“再說了,你說的是真的就是真的嗎?”
顧悠急急道:“我可以擔保的,肯定是真的,廖家姐姐這樣神仙一樣的人,最是看重名聲了,怎么可能說謊呢?”
容家那管事都要氣笑了,他甩了一下袖子,反問道:“你要擔保?如何擔保?憑什么擔保?你說誰有罪誰就有罪,誰清清白白誰就清清白白?”
“就如年大人先前說的,他說他親眼所見你殺了人了,正好我也能擔保年大人這人從來不說假話,是最愛惜名聲的人了,說的肯定是真的。”
“那么顧姑娘,這樣便可以坐實你殺人之罪了嗎?判一個秋后處斬?”
顧悠心頭一跳,張了張嘴,竟然真的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
管事又道:“我家三爺清清白白,大姑娘也是七月所生,廖夫人便是想要洗脫罪名,也不能如此胡言亂語亂扣罪名。”
“而且廖夫人說這話的時候可曾想過大姑娘?您為了自己,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要害,這未免有些過了。”
若是容晴真的有這么不光彩的出身,是在婚前便懷上的,在世人看來,那就是奸生子、外室子,身份不清不白,血脈不清不白,就算是容亭和廖竹音后來成親了,這些個污名也會跟隨她一輩子。
她可能走出去被人指指點點,遭人嘲笑排擠,等她年長了,也說不上什么好親事,世間的好男好女千千萬,男方挑挑撿撿,有更好的選擇不會選她,選到最后,估計只剩歪瓜裂棗了。
名聲名聲,有時候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是你是個好女子,原本該有一個好姻緣,可因為名聲不好,生生錯過。
或許又有人說,偏聽偏信,自己不曾了解過便覺得人家不好,也不是什么良配,錯過就錯過了,也沒什么可惜的。
可在這世間上,想要真正的了解一個人,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其他的都只能通過別人口中的你來了解你這個人了。
廖竹音說這話,是真的要坑死自己的女兒。
廖竹音的眼淚掉了下來,她哪里是愿意害容晴的,自從司云朗離開之后,她一度都想跟著他一起去了,可就是突然發現有了這個孩子,她才堅強地活了下來,也為自己、為這個孩子謀了一個不錯的路。
這些年來,她有這個女兒陪著,才覺得心里有些慰藉,她也是將她捧在手心里,生怕她受了什么委屈。
可、可她真的是不得已啊!
若是她真的坐了牢,她可能再也不能和司云朗在一起了,她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了,一心想著能與他再續前緣相守余生,她真的是太想太想和他在一起了。
所以只能是對不起她了,她知曉她與司云朗之間的感情,定然也會體諒她的,就算是名聲不好,沒有關系的,等她父親知曉了她的存在,定然會幫她找一個好姻緣的。
于是她的心更堅定了起來。
“我沒有說錯!沒有說錯,當年若不是容亭對我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嫁給他的,他如此欺辱我,我沒有說錯在,算不得污蔑他的!”
“呵~”
彼時,有一女聲長長地冷呵了一聲,而后冷聲道,“便是你沒有污蔑容亭,那我母親呢?我母親犯了什么錯了,讓你這般羞辱于她!”
第729章 司四月來了
眾人聞聲往外看去,卻見一穿著藕荷色齊腰襦裙,梳著流蘇髻,發間簪著兩支珍珠簪子的姑娘領著婢女護衛從外面走來。
她的腳步不緩不慢,臉色似是有些不佳,渾身散發著冷意。
“司四月”有人認出了來人,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是司四月。
司四月怎么來了。
司云朗帶著妻兒回來帝城,據說那石氏為司云朗生了三子一女,長女便喚作司四月,雖然許多人不曾見過這一位,但也聞名已久。
據說是個脾氣并不怎么好的一個姑娘,若是有人敢說她壞話,叫她聽見了,她能當場懟回去,懟得你說不出話來道歉為止。
見是她來了,大門口圍著的人便往兩邊擠去,讓出一條道路來,司四月道了一聲多謝,然后抬腳往里面走去。
后面的人竊竊私語,不知此人是誰的邊上的人則是好心地悄聲給他們說明。
“是司四月啊”
“就是司大公子和石氏之女”
“景陽侯府的”
“未有傳召,冒昧前來,大人勿怪。”司四月對著年大人一禮,她的面色不變,態度也不卑不亢,瞧著倒是有幾分骨氣的姑娘。
年大人道:“正好也要傳召你們景陽侯府,司姑娘來了正好。”
雖然說前面論的是廖竹音和容亭之間的恩怨,但也涉及到了石氏,顧悠與廖竹音寫的話本子污名容亭與石氏,石氏也是本案的苦主。
不過念及石氏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