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道:“先生好眼力,我們也是成親不久。”
對(duì)方見這位貴夫人這般的友善,忍不住笑了起來:“今夜我也是見過不少男女來買燈籠,少有兩位這樣容貌的,可見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定然是一樁好姻緣。”
謝宜笑睨了容辭一眼,見他對(duì)那先生說:“先生說得不錯(cuò),我與夫人確實(shí)是好姻緣。”
她聽了,心中頓時(shí)也是一陣高興。
她覺得她與他是好姻緣,世間許多人都覺得,說他們門當(dāng)戶對(duì),郎才女貌,乃是天作之合。但她私心覺得旁人如何覺得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二人覺得好才好。
對(duì)方笑了起來:“二位好福分。”
有道是十年修得同船渡,百世修得共枕眠,有能成為夫妻的緣分,又能好好珍惜,是天底下多少人都求不來的。
對(duì)方在那燈籠上畫了幾支石榴樹枝,上頭的石榴花開得正好,然后又添了幾筆裊裊熱氣,一碗湯圓十分的傳神,看著謝宜笑都有些餓了。
“先生好手藝,畫得真好。”
“熟能生巧罷了。”
待紙上的筆墨晾干,他便將那畫紙糊在燈籠上,不多時(shí),一盞湯圓燈籠便成了,將一根蠟燭固定好,然后點(diǎn)燃遞了過來。
謝宜笑伸手接過,陸追上前付錢。
容辭道:“多買幾盞燈籠架子。”
謝宜笑正新鮮她的燈籠,聞言轉(zhuǎn)頭看他,好奇道:“你要燈籠架子做什么?”
“回去自己畫幾盞,你想要什么樣的就畫什么樣的,就算是湯圓加蔥花都沒問題。”容辭也回頭看她,“怎么,不想要?”
“你畫?”
“當(dāng)然。”
“那自然是要的。”謝宜笑笑了起來。
“那好。”
陸追問那先生要了六個(gè)不同的燈籠架子和畫紙,將畫紙交給另一個(gè)護(hù)衛(wèi),他則是一手提著三個(gè)帶著。
謝宜笑提著燈籠湊到容辭身邊,然后與他說道:“我有些餓了,咱們?nèi)コ詼珗A吧。”
容辭微微一頓,問她:“你今日不困?”
“不困,難得出來一趟,我精神得很,大不了回去之后明日多睡一會(huì)兒。”
“那就去吃湯圓。”
陸追聞言立刻就道:“我知道有一家館子,那里專門是賣面食的,餃子餛飩湯圓都做得極好,不如咱們就去那吃,離這里也不遠(yuǎn)。”
謝宜笑問他:“今日元宵,吃湯圓的人不少,會(huì)不會(huì)人多啊?”
“不會(huì)不會(hu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就算是有人也不多。”
“那咱們就去吃湯圓去。”
“好啊好啊。”想起那店家的吃食,陸追心中瞬間就美了,糾結(jié)了好些時(shí)候的事情也被他拋在腦后去了,算了不想了,先吃飽了再說。
于是一行人又上了馬車,坐著馬車去吃湯圓去了。
那食館位置也算是不錯(cuò),地方不大,食館里擠擠攘攘地放了八張桌子,正如陸追所說,這會(huì)兒人不多,他們來的時(shí)候還有四張桌子是空的,一行人占了兩張桌子。
謝宜笑問他們要吃什么,大家都說湯圓,就獨(dú)獨(dú)陸追例外,他想吃餃子。
“那就給你要一份餃子,其他的都是湯圓。”
定了吃食,食館的老板娘就喊廚房準(zhǔn)備,緗葉將放在桌面上的茶壺拿了過來,仔細(xì)地瞧了瞧,又打開蓋子看了看,不著痕跡地用銀針探了探,收回又將蓋子蓋好。
邊上的客人已經(jīng)在議論今日顧悠在畫船落水的事情了。
“聽說那顧姑娘被夙燁王子抱起來的時(shí)候,兩人渾身濕漉漉的,還貼在一起,船上的人都看見了,后來夙燁王子還讓人將他們送回使臣館去了。”
“送去使臣館?不該是送去懷南王府嗎?”
“送去懷南王府?這怕不是要被打出門去?你說這天底下什么樣的女子沒有,這懷南王怎么就看上了這位顧姑娘呢?先前便一直和夙燁王子不清不楚的,如今更是不得了。”
有人笑得有些邪氣,頗有深意道:“這你就不懂了,天下什么樣的女子都有,可是女子與女子是不同的,世間上有某些女子,比較讓人舒服,讓人食髓知味,你懂得的。”
有人聞言好奇地問:“當(dāng)真?”
“我哪知道,這怕不是要問懷南王本人了”
謝宜笑豎著耳朵去聽,聽到這里的時(shí)候被人捂了捂耳朵,她伸手拍開他的手:“別捂。”
“勿要聽別人說這些不堪入耳的話。”
謝宜笑側(cè)頭看她,故作好奇地問:“我夫君,這些話如何的不堪入耳了?”
容辭:“”
他見她笑意盈盈的,又像是一臉天真不知,心中想著她到底是故意逗他的還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隨手將她耳邊的一縷零落的發(fā)絲挽上,沒有回答這個(gè)問題。
謝宜笑心中嘖了一聲,心道,她這位夫君果然還是純情得很,就這么幾句哪里是有什么不能聽的。
“聽說懷南王得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