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活著?”容辭這下當真是詫異了,“此話當真?”
這不是都已經死了十幾年的人了嗎?
“你知道忠勇侯世子南下了吧?”
“知道。”
“忠勇侯世子乘船南下,途中船壞了,在一處漁村停船修理,在那漁村里碰見了一個人,那人生得和當年的司云朗很是相似。”
忠勇侯世子今年也二十五了,雖然當年他才十歲,但司云朗當年在帝城名聲極大,又驟然傳來噩耗,他還是記得這個人的。
“忠勇侯世子打聽過了,說那人名叫石水生,是當年漁村一家姓石的人家在水里救回來的人,不過那漁村偏僻,有云霧繚繞,少有人至,他們那里的人又少有外出的時候,當初景陽侯府查的時候沒有查到那里去。”
“據說那石水生失憶了,早已忘記了前塵,又不知道去往何處,便一直在石家住了下來,石家將女兒嫁給了他,這么多年來,生了三個兒子一個女兒。”
容辭:“”
這可真的是驚了。
“忠勇侯世子查到這些的時候,確定了那石水生就是當年的司云朗,走的時候還留下兩人盯著,并且讓人傳了一封信給我。”
容尋說到這里的時候,笑容溫和儒雅:“你說,我是不是該將消息透露給景陽侯府呢?”
若是司云朗回來了,那可真的是熱鬧了,尤其是他那三弟妹廖竹音,得知昔日的愛人早已成親生子,便是不發瘋也要日日煎熬輾轉難眠。
這人讓他們容家容忍了這么多年,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這主意不錯。”容辭贊同,“說不定到時候容亭也解脫了。”
容尋抬眼看他:“你覺得她真的會為了司云朗離開容亭嗎?到底人家都有四個孩子了?而且她自己也有容晴容曉了。”
容辭垂眸看著茶盞:“你覺得她在乎容亭?或是說她在乎容曉?”
容尋輕曬:“確實不在乎。”
容辭飲盡杯中茶,起身:“我回去了,你看看要不要等忠勇侯世子回來再說,最近有事情忙,顧不上這些。”
容尋思量片刻,點頭:“也好,不如我寫一封信,讓忠勇侯世子到時候將人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