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喊了自己十幾年祖母的孩子,容國公夫人心中有一瞬間的心軟,不過她早年也是踏過刀山火海,從戰(zhàn)火中殺出來的,心智堅定,縱然有些心軟,但決不會手軟。
她別過臉去,沒有作聲,將事情交給老伴兒。
容國公道:“既然你們今日來了,我也同你們說清楚這件事,日后都各歸各位了,也不必再有回來的想法。”
“不過容晴和容曉到底是在我們跟前長大的,待他們婚嫁時,我們會給他們備上一份東西,也算是盡我們的一份心意。”再多就沒有了。
廖竹音有些心慌,心覺得事情不妙:“可、可是當年我嫁的可是容國公府門第,你們這般,是不是存在欺騙的嫌疑?”
容國公道:“當初我想的是,他們兄弟幾個早晚要分家的,等我退下來就將家里分一分,到時候就算是你們過繼回去了,與老大小九也是親兄弟,日后也能互相扶持。”
“但你們做錯了事情,弄得全家不得安寧不說,險些壞了小九的親事,既然做錯了事情,便要承擔后果,這并非是一句道歉便能消弭的。”
“你問我們?nèi)輫欠衿垓_了你們廖家,我也想問廖家怎么教出你這樣的姑娘?”
“好了,我意已決,多說無益,既然道歉完了,你們便走吧。”
廖竹音還想說什么,但已經(jīng)有婢女上前來送客,容晴不愿意走,想要扒著容國公夫人不放。
容國公夫人嘆氣:“行了,趕緊走吧,日后我氣消了,你還可以上門來走動走動,若是再如此,下回就別想進門了。”
容晴嚇了一跳,忙是松手。
“還有你。”容國公夫人看向廖竹音,“若是你再鬧,下回來了,同樣也別想進門了,我今日是說到做到。”
廖竹音咽下了到嘴邊的話,最后只得忍著氣仰著頭轉(zhuǎn)頭離開,容晴雖然不愿,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認命跟上。
容國公夫人被鬧得心情有些不好,便讓大家散了,容辭和謝宜笑離開木蘭苑回了春庭苑。
路上的時候謝宜笑還同容辭小聲嘀咕:“她竟然會低頭,我還以為她是寧死不屈呢?不過見她這樣屈辱容忍,卻只能低頭的樣子,也覺得出了一口惡氣。”
廖竹音不高興了,她就開心了。
容辭道:“我也是覺得有些奇怪。”廖竹音自命清高,可不是輕易就會低頭的人,而且看她那樣子,也不是真心知道錯了,真心想要道歉的。
“難道真的是因為外面的日子不好過,想要回到容國公府來,繼續(xù)做她的三少夫人?”謝宜笑困惑著,心覺得應該只有這個原因了。
只是今日容國公與容國公夫人將話說得這般明白了,也徹底是絕了他們在回來的心思,也不知道廖竹音與容晴這對母女心中如何的煎熬難受。
不過這也是她們罪有應得。
容辭道:“或許吧,走了,快回去吧,這外面冷。”
“哦。”謝宜笑同他一起回去,暫且也將廖竹音與容晴這對母女的事情拋在腦后了。
過了兩日,西涼的使臣抵達帝城,容辭與謝宜笑一同前去迎接,二人盛裝出行,也算是給足了使臣的面子。
西涼使臣來了三人,除了那位看著溫柔陽光其實狡詐變態(tài)的夙燁王子和昭柔郡主,還有一位夙康王子,夙康王子乃是西涼王正室嫡子,這人才是使臣的領頭人。
昭柔郡主見了容辭眼睛一亮,竟然上去問道:“聽說你是東明定王府的繼承人?生得確實是不差,我是西涼昭柔郡主。”
“原來是昭柔郡主。”謝宜笑含笑道,“我家夫君確實生得不差,要我說在這帝城之中,容貌能與他相較一二的實在是甚少,我先前看上他的時候,也是覺得他生得好看,就算是日日對著他,我都能多吃兩碗飯。”
說到這里,她笑得似乎沒心沒肺善良單純,“昭柔郡主初次來我們東明帝城吧?到時候若是想去哪里玩,也可以喊我一起。”
對方如此溫柔和善,對她又是客客氣氣的,一點陰霾都沒有,像是真的很歡迎她這位遠道而來的客人,這讓昭柔郡主愣了一下。
這位定王府的繼承人生得確實好看,讓她驚為天人,也是極好的聯(lián)姻人選,可人家都已經(jīng)成親了,夫人就在邊上對她溫柔客氣地說話,這委實令人下不了手。
而且聽說這位還出身謝家,謝家傳世幾百年,子弟無數(shù),雖然不是公爵王侯,但是非常的不好惹。
尤其是他們這種外來的,哪里敢惹這些傳承久遠的世家,指不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就讓人給報復回來了。
“我知道你,你是謝家女。”
第617章 沒有女人可以拒絕變美
昭柔郡主打量了她一眼,見她眉眼如畫,溫婉又明媚,像是的芙蓉春雪,一顰一笑很是柔美動人,二人站在一起的時候仿若是一對璧人,令人自慚形穢。
“我是出身謝氏,閨名宜笑,昭柔郡主也可以喚名,也可以喚我容九夫人。”
昭柔郡主再次可惜地看了容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