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晴死死地捏著那紅色如同輕羅一般的花瓣:“若是等謝十三嫁進(jìn)來了,她們定然會聯(lián)手,日后這個家里哪里還有咱們的容身之地。”
“母親,我們不能這樣下去了。”
還有那爵位的事情呢,日后長房繼承容國公府的爵位,容辭繼承定王府的爵位,就他們這一房什么都不得,落得被人瞧不起踩在腳底下的下場。
不行,一定要想想辦法才是。
“我也知曉不能這樣下去了。”但她吵過了鬧過了,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想到這里,她又惱恨起了容亭的無作為,明明爵位觸手可得,可他卻連爭都不愿意,拱手讓給了他人。
“都怪你父親沒用!”
。
日子一天天過,容家和謝家在幾日之內(nèi)都忙得腳不沾地。
轉(zhuǎn)眼也便到了十月初五,是婚期的前一天,謝家安排了人抬著謝家準(zhǔn)備的家具過去容家鋪床,與謝宜笑交好的一眾姑娘也前來給她添妝。
江氏帶上了顧知楓,早早地從長寧侯府過來,給她添一份嫁妝,那嫁妝里有好些首飾,還有一些擺件、布匹、滋補的珍品等物。
謝宜笑都驚了:“外祖母,你給我這些東西做什么?”
江氏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又是疼惜舍不得,又是為她高興:“先前給你的那些,都算是你母親的那份,如今你要出嫁了,我這個外祖母自然要為你添一些。”
“也不單單是你一個人有,你大表哥三表哥成親了,還有他們那些姐妹出嫁了都有的,連同阿湘出嫁,我也準(zhǔn)備了一份的。”只是她更心疼這個從小沒有父母的外孫女,給她的更多一些。
“外祖母也只有這些錢財身外之物能給予你們的了。”江氏說著,眼里也有了些濕潤,不過到底是大喜的日子,她才忍住了沒有落淚。
謝宜笑無奈道:“怎么是身外之物了,外祖母送我什么,都是一片心意,對我都是拳拳愛護(hù)之心。”
“你啊,就是嘴巴會哄人。”江氏滿腔的不舍都被她這話弄得笑出聲來。
謝宜笑道:“哪里哪里,宜笑哪里是哄您了,這說的都是大實話。”
“是是是,都是實話。”江氏又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目光柔和,“不過你也要記得,這嫁了人了,做人家夫人和在家里做姑娘是不同的,自己手中有錢財,日子才能過得松快些。”
江氏細(xì)數(shù)了自己所有的,也唯有這些錢財能給予她了。
謝宜笑點頭:“宜笑知曉的,外祖母放心,您不是瞧見我經(jīng)營的西子閣與江上清風(fēng)樓了嗎,別的不說,只要是將這兩家經(jīng)營好了,便不會缺錢財。”
西子閣與江上清風(fēng)樓都是極其賺錢的營生,就拿江上清風(fēng)樓來說吧,現(xiàn)在雖然也比那樊月樓相差甚遠(yuǎn),但每個月經(jīng)營所得都是非常不錯的。
“也是。”江氏想到這些,也就放心了一些。
第536章 姐妹添妝
江氏望著外孫女這張與女兒有些相似的臉,感慨道:“都說是歲月匆匆,一轉(zhuǎn)眼,你都這么大了,明日你也要出嫁了,瞧著眼前的場景,我又想起了你母親當(dāng)年出嫁的時候”
謝宜笑靠在她身邊,柔聲問她:“那外祖母,母親她出嫁的時候好看嗎?”
“好看,當(dāng)然是好看。”江氏忍不住直點頭,她姑娘,自然是最好看的新娘子,“你也同她一樣好看,你母親在天之靈,若是知道你如今尋得好姻緣,也就放心了。”
顧琴瑟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姑娘了,所幸謝家還算是仁厚又有她這個老太婆在,這才讓她好好長大了。
江氏回想起當(dāng)初:“當(dāng)初你舅舅和你父親感情極好,你父親才學(xué)出眾,又是個極其溫柔的人,你母親也早早地看上他,能嫁于你父親,她心中歡喜得很。”
謝青山在帝城極富有盛名,有得了一個‘詩畫雙絕’的名號,又生得一副俊俏的模樣,傾慕他的女子不計其數(shù),顧琴瑟能殺出重圍嫁給他,也是厲害了。
“你父親也好,你母親也好,都是好孩子。”只是可惜命短,“如今你要出嫁了,我既渴望你嫁得歡喜,嫁自己喜歡的郎君,可又希望你能理智一些,別是將自己一生的感情都傾覆在一個男子身上。”
“世間上的男子啊,那都是不同的,你也別是盼著他滿心的都是你,與你對他的感情是一樣的。”
感情之事,往往最是傷人,這傷的自然也是付出了真心的那個。
謝宜笑點頭:“外祖母,您說的這些我懂的,我與九公子之間,雖然稱不上感情極深,但也是兩心相許,既然愿意成親,我與他也有攜手一生的勇氣。”
她覺得他對她是有感情的,至少是與旁人不同的,她如今不能判定她與他將來只是平平夫妻,相敬如賓,但若是他愿意,她也愿與他經(jīng)營這一生。
若是不愿,他還是想要清靜的,那她也不是非得執(zhí)著于這點男女情愛,做不成愛人,他又不找旁的女子,那做知己親人也好。
“外祖母現(xiàn)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養(yǎng)好身體,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