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她出了門,秦二爺又去見了秦國公,又將嫁妝單子交給了他:“將來家中的事情,還希望是長兄多辛苦些,之后兒子會將自己管的那些交出來,到時候父親讓人接手吧。”
秦國公不明白,擰緊了眉頭:“老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秦二爺?shù)溃骸耙矝]什么意思,父親,兒子還有事,便先走了。”
說罷這些,秦二爺便轉(zhuǎn)身離去,仿佛是一刻都不愿多留。
秦國公有些鬧不明白,只是將那嫁妝冊子打開,頓時臉色都變了,正式的嫁妝單子一式兩份,是雙方簽了字,說明有這個東西了,而這一份顯然是鄭家簽了字的,顯然是真的。
“怎么會?這怎么會”
怎么可能呢?昨日他問的事情,老妻都說準(zhǔn)備了,還列了單子給他。
難道都是騙他的?
想到這里,秦國公臉色大變:“糊涂,這是想要害得一家不得安寧是不是?!”
第475章 我如今叫善明鏡,老夫人莫要記錯了
自那日起,秦國公府內(nèi)部開始有了分歧,最終分崩離析,各走一方。
不過這些都是后話了。
秦如星出嫁時并未直接去往靖州,而是鄭家來了帝城,在帝城的宅院里拜堂成親,等回門之后,鄭家一家才會去往靖州。
鄭家給幾位和秦如星相處得好的姑娘都送了一套精致的茶具,謝宜笑得了一套青底牡丹花紋的,上頭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很是傳神。
鄭家以做陶瓷為經(jīng)營,能拿出來送人的東西,雖然比不上古時傳世的貴重,卻也是上等好物件,或許隨著時間的流逝,也會變得貴重起來,而今用來喝茶也是極佳。
謝宜笑得了茶具之后,便讓紅茶仔細(xì)清洗了,然后便用上了。
秦如星出嫁的第二日,周氏從云中寺歸來,準(zhǔn)備送周木琴出嫁,當(dāng)日已經(jīng)是廿九了,周木琴出嫁的日子正是三月三十,三月的最后一天。
周氏原本身在云中寺,長寧侯有意遮她耳目,她還未知道顧悠的事情,回來之后聽說了,仿佛是天都塌了,當(dāng)時便病倒了,周木琴出嫁那日都沒有親自到場。
因著周木琴到底是周家的姑娘,是周氏的娘家侄女,拐著彎也喊一聲表姐,謝宜笑雖然沒親自到場去添妝,但還是讓紅茶跑了一趟,送了一支珍珠簪子,也算是將事情給過了。
不過據(jù)說周木琴出嫁的時候哭得十分的傷心,出嫁這一路都在哭。
日子進(jìn)入四月,秦如星回門之后沒幾日,鄭家便要回靖州去,謝宜笑幾人親自去送了,去的時候正好是碰見了秦二爺夫妻以及秦如星的兄長秦深。
秦二夫人強撐著將人送走,待鄭家一家離開之后,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秦國公夫人怨秦二爺一家不聽話,毀了忠勇侯府的親事,嫁了鄭家,難不成秦二夫人就不怨了嗎?
秦二夫人與鄭夫人雖然感情好,但是以前從未想過結(jié)親的事情,她就一個女兒,自然是想要將女兒留在身邊的。
秦如星又出身國公府,是二房嫡女,便是比不得秦如月這長房嫡女尊貴,但帝城的公子,也是大把的有得選。
秦二夫人忍不住說道:“我就這么一個女兒,為她是看了又看,只想為她選一個合適的,也不是說鄭家不好,只是我想將她留在身邊,可是誰料到”
誰能料到秦國公夫人敢這么干呢,到頭來只得是求了鄭家,成了這姻緣。
謝宜笑勸道:“夫人何必傷心,或許這便是她的緣法,我瞧著她與鄭公子相處得不錯,鄭公子也是極其喜歡她的,世人云,易求無價寶難得,難得有情郎,就當(dāng)是世間之事,有失有得,只要是她過得好,那就好了。”
“靖州離帝城也不遠(yuǎn),雖不能時常見面,但夫人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去看望她,想必鄭夫人定然歡迎您去做客的。”
江昭靈應(yīng)和道:“就是,鄭家也是極好的,指不定不久之后,鄭家能舉家搬來帝城也說不準(zhǔn)的,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團(tuán)聚了。”
秦二夫人想想也是,于是也沒那么傷心了。
。
謝宜笑送鄭家人離開的時候,明鏡這邊就來了一位客人,見到頭發(fā)有些花白拄著拐杖的陸老夫人,明鏡身形有些僵硬,忍不住擰緊了眉頭。
她是不愿見到陸老夫人的。
不想與她在大庭廣眾之下爭論拉扯,明鏡只得是將人帶去了二樓的一間雅間。
“你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情嗎?”明鏡的神色淡淡。
陸老夫人由著一旁的嬤嬤扶著坐了下來:“雪鳶,祖母是來看看你,你最近過得可是還好?”
“我如今叫善明鏡,老夫人莫要記錯了,這世間上早已沒什么雪鳶了。”明鏡心想,你若是不來看我,我不再想起當(dāng)年那些令人痛苦的事情,自然就過得很好了。
陸老夫人老淚縱橫,神情悲戚:“雪鳶,難不成你連自己是誰都不認(rèn),也不認(rèn)我這個祖母了嗎?”
邊上嬤嬤也小聲地勸道:“四姑娘可不要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