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宜笑點頭:“廚子的事情我倒是有了新的想法,等到時候和你們說,今日累了,我坐一會兒洗個澡便先歇著了。”
“是。”
謝宜笑泡了個澡,身上舒服多了,腦子也清醒一些,只是躺在床榻上的時候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云鶴樓的事情倒是沒什么,她折騰折騰,最差生意也就這樣了,她也不是輸不起,所以云鶴樓的事雖然多了點,但她也沒什么擔憂的。
廚子的事情,她也仔細想過了,那地方離樊月樓太近了,樓里的廚子可能也請不到像樊月樓那樣的大廚,她覺得可以從家鄉菜入手。
帝城乃是一國之都,城中有不少人來自這四海八方,這遠離故土的,許多人都念著家鄉的那一口,所以這飯食可以不用做得太好了,做一口家鄉味出來,也是一條路子。
她只是擔心明鏡。
怕陸老夫人打著感情的名頭去打擾明鏡。
說起來,這陸老夫人也是可笑,難道真的覺得念念佛誦誦經,她便能沒有罪了,過往的一切便可以當作過往云煙了。
她不知,在明鏡得知母親之死是父親所害,她這個祖母選擇包庇兇手幫忙遮掩的時候,明鏡已經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也不會認她這個祖母。
縱然她在佛前為明鏡求了十年,求這個孫女平安。
謝宜笑將手腕上的佛珠脫了下來,放在手中轉了轉,摸著有些暖意的珠子,心頭稍稍平靜一些。
但愿是早日找到證據。
到了第二日,便是新人敬茶的時候了,江昭靈梳著一頭婦人的發髻與謝琢相攜而來,她發髻上步搖輕晃,眉眼有幾分柔和嬌羞,整個人都顯得溫婉了不少。
對上謝宜笑似笑非笑的眼,她忍不住臉上又是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