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那定然是不可能的。
如今月清霜要受三年的牢獄之災,月少傅還丟了官,也是極大的懲罰了,除了性命,那一生的身份地位富貴,一下子都沒了,可以預見,月家將來的日子定然不好過。
就許多人而言,這比要了他們的命更可怕。
皇帝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不久之后,三人便告辭離開,陛下國事繁忙,拜見過就行了,總不好再留耽擱人家的時間。
一行人出了宮門,謝宜笑便坐上了容國公夫人的馬車,然后一同往謝家去。
解決了月家的事情,容國公夫人本該高興的,可卻有些高興不起來。
她嘆了一口氣:“月少傅那人,也跟隨陛下多年了,以前年輕的時候還算是一個謙遜的人,只是沒想到這些年做了少傅,又有了一個做了良娣的女兒,越來越飄了。”
“先前我也不是沒給過他們機會的,只是可惜啊,他們非要撞一撞這南墻”
第233章 ‘遺臣’與‘遺民’
謝宜笑心知容國公夫人為何感慨,昔日的月少傅,雖然是文臣,也是曾經與他們一起努力過的人,雖然稱不上什么好友,但也是舊相識。
如今對方走到了今日,實在是令人有些唏噓。
謝宜笑道:“世間上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自己走的,那便是種什么因,結什么果。”
“國公夫人您也說了,也不是不給過他們機會,可是每一次給他們機會,他們都不回頭,非要往死路走,自己找死,這也只能是怨自己了。”
“這懲罰可能是有些重了一些,但是他們自己看不清,非要撞在這檔口上。”謝宜笑頓了頓,“而且世間上的人,想要過得好,正是要做到‘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月家,兩樣都沾了。”
還運氣不好,撞到了槍口上,讓人殺雞儆猴了。
都做少傅了,揣摩圣意看清局勢,難不成一點都不懂嗎?
“說的也是。”容國公夫人嘆了口氣,“害人之心不可有,不可有啊”
容國公夫人將謝宜笑送到了謝家,還進去坐了一會兒喝口茶水,與謝夫人說幾句話。
他們一行人去拜見了陛下,回來了晚一些,關于月家的事情,早朝散了之后在外面已經傳開了,謝夫人早早地派人去打探消息,大約也知道了月家的結果。
不過謝宜笑一直未歸,她心中還是有些擔憂,如今見人平安歸來,她也放心了。
“多謝國公夫人將宜笑送回來,她沒給國公夫人添麻煩吧?”
容國公夫人道:“她聰明著呢,膽識也過人,不但是我,陛下也挺滿意她的。”
頭一次進了太極殿,非但沒有害怕慌張,而且還言之有物,聰慧大義,行事也堂堂正正,她那些話,就算是整了月家,可誰人也不能說她不對。
近距離見了陛下,雖然有些拘謹,也有些安靜,但誰人見了陛下不有些拘謹的,她禮儀周到,也沒露出怯意和害怕,但已經不錯了。
這事情日后多幾次,她估摸著就知道該如何了。
到底還小呢。
謝夫人聽到這話,笑了:“她不過是有些小聰明,哪里當得您這般夸獎她,省得她尾巴都要翹起來了,日后還需得您提點,她要是有做得不對的,您也盡管教訓她。”
容國公夫人笑了:“那是當然,若是她犯了錯,我定然教訓她,我可是把她當成自己的姑娘來疼,總是要讓她知曉道理的。”
“說的是。”
二位夫人閑聊著,仿若越聊越起勁,容國公夫人見多識廣,謝夫人是打理家族內宅的好手,雖不曾出遠門走遍天下,但也是見多識廣,倒是挺有話題的。
謝宜笑和容辭便坐在一邊,容辭安靜地聽著,謝宜笑便坐在一旁給大家泡茶添茶。
時將近午時,謝夫人正打算留客準備午食,便聽到外面有人來稟報,說是月家人來求見容國公夫人。
容國公夫人臉色當下就有些難看,她在謝家留了這么久,除了和謝夫人聊得好之外,無非是不想回去面對月家的哭訴祈求。
只是沒想到,她不回去,月家人竟然敢來謝家堵她,真的是太不講究了。
“那我便不打擾了,省得你們被他們糾纏。”容國公夫人如此說道。
謝夫人也不強求,而且她也不想在府上鬧出事情來讓人看:“那我便送國公夫人,宜笑,你便在府中留著,便不要去了。”
省得是月家求容國公夫人不得,賴上她,讓她幫忙求情。
謝宜笑乖巧地點頭:“是,那宜笑便不送國公夫人與九公子了。”
容國公夫人擺擺手:“不必送,你呆著吧,這些人估計是要瘋了,不是求你纏著你,要是求不成,就是怨你恨你罵你。”
“不過他們在帝城待不了多久的,這些日子好好呆著吧。”
“是。”
謝夫人送容國公夫人和容辭出門,剛剛到了門口,月夫人便帶著她兒子兒媳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