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
想到這里,長寧侯對顧幽越加的不滿,心覺得她是禍家根本,是不能留了:“將她嫁得越遠越好,她若是不愿意,打暈了送上花轎就是了。”
“你母親最近越發的不講道理了。”長寧侯嘆息了一聲,抬眼看著外面的月色,覺得疲累
良久之后,他才道:“你回去吧,明日正好休沐,多陪陪你祖母。”
“是。”
長寧侯眼見這兒子轉身離開,在位置上枯坐良久,思緒飄遠,仿若是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這一日謝宜笑回到謝家,便讓明鏡尋來幾個花瓶,將她新采來的花修剪放好,擺放在明廳和寢室之中,之后便吩咐明鏡將她這些年在長寧侯府的花費折算成銀子,列出個單子來。
至于傷心難過,那真的是半點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掙脫束縛的自由,以及那么一點想嫁給九公子的期待。
待是入了夜,夜涼如水,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忍不住又將枕下的那串佛珠拿了出來,細白纖細的手指轉動著珠子。
她轉著珠子,卻忍不住想起九公子來。
想昔日的九公子,又想今日的九公子,他大約是個不怎么懂得情愛的,但他卻又有自己的想法,說會護著她,就會護著她。
她想,她比之前更喜歡九公子了。
喜歡的不止一點點。
第218章 你到底是行不行?
次日清晨,容辭照舊去了營地,帝城出城往北,便是軍營之地,稱為北大營,此地設有軍隊八萬人,若是無戰事,軍隊便在此處操練練兵,若是有戰事,便是帝城的守衛軍。
此地的將士便是從各家抽調過來了,統帥由四家國公爺輪流擔任,一人三年,三年期滿換人。
除了有戰事或是統一操練,平日里各家各自為營,各自有自己的營地營帳,也算是軍隊的總大營。
定王府也有自己的軍隊,有一半領命鎮守邊關,一半盤踞在臨水,最后在北大營,也抽調了一萬人,這些人平日里由容國公夫人管著,但她若是沒什么大事并不常來,安排手下的將領操練。
這些日子容辭常去,也學著帶兵操練,許多人都紛紛猜測,待這位掌握了定王府的軍隊,怕是圣旨就要下來了。
他既然是敢正大光明地來,自然也是上頭有了授意。
容辭一路走來,他身邊還跟著陸追和一位穿著甲胄的將領,兩人說著話,邊上還有手持兵器的將士來來去去。
容辭抬眼,便瞧見了不遠處走來的李重陽,他眸光一凝,停下腳步。
將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怕他不認識,便開口解釋道:“九公子,這位是懷南王。”
“懷南王怎么過來了?”陸追雙手抱在胸前,手中抱著佩劍,“他不是得了馬上風了嗎?這么快就好了?”
那將領嘴角一抽,心覺得陸追的嘴巴實在是有點毒,專門踩人家痛腳。
昔日懷南王重病還寵幸一女,得了馬上風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被人看足了笑話,陸追愛看話本,這些八卦也是極其喜歡。
尤其他還知道那女子正是長寧侯府的顧幽,知道二人之間愛恨情仇,顧幽曾愛這位懷南王愛得死去活來。
若是換做平時,他這樣說別人,早被主子瞪眼了,可這回卻聽主子嗯了一聲。
‘嗯?’是什么意思?
陸追扭頭看他,有些兒不明白。
對方似乎也看到了這邊的人注視著他們,而后走了過來,兩方人在一處帳前停下,雙方抱拳,當是行了個禮。
李重陽笑著先開口:“我先前便聽說表叔來了北大營,卻一直沒有空閑去拜見,實在是遺憾。”
表叔。
李重陽是昭明太子之孫,容國公夫人是他的堂姑祖母,論輩分,可不是表叔嗎?
李重陽比容辭要大幾年,卻是矮了一個輩分。
容辭神情淡淡:“王爺惦記了,之前不曾見,但今日見了,也沒有遺憾了。”
李重陽道:“確實是,不過這營地辛苦,平日里還要帶兵操練,也不知表叔可是受得住?”
言外之意,你到底是行不行嗎?
李重陽對容辭的感官很復雜,覺得是人和人的命運實在是不相同,他苦心蟄伏,辛辛苦苦經營十幾年才有了今日,而容辭一還俗歸家,輕輕松松便得到了諸多。
容辭雖是容家的兒郎,卻能繼承王爵,當王爺,依照皇帝對那位叔叔還有容國公夫人這位堂妹的態度,便是襲爵,也不可能降爵,日后將會是一等親王。
而他自己,只能在父親手里繼承一個郡王,日后矮了一頭,想想實在是令人心里有些不痛快。
“勞王爺擔心了,我倒是還好,雖說開始有些不懂,如今也漸漸地上手了。”容辭語氣平淡,“不過聽聞王爺武藝劍術不凡,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討教幾招?”
李重陽微愣,見是他眸光清冷,也不知他是真的想討教,還是來找麻煩的。
他想著到底有沒有得罪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