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不同以前,站在什么位置,就要承擔(dān)起什么責(zé)任,既然是應(yīng)了下來,總不能是不管不顧的。
謝宜笑低頭看了看,見他衣擺處還有一些灰塵,雖然不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但是也不好再問。
她緩了緩,擦干了幾滴眼淚,心情好了一些。
“長寧侯府旁人,到底沒做錯什么,雖然我有心想要動顧幽,但投鼠忌器,實在是不好動,如今我用這件事與長寧侯府做了交換,當(dāng)是還了長寧侯府這些年養(yǎng)了我的恩情。”
“就這樣也好,你無需再做什么。”
容辭嗯了一聲,沒有說什么,心底卻記下這件事。
謝宜笑想了想,又問他:“你既然是來了,想必也知道那些事情,可是有什么想說的?”
“并無。”容辭的臉色平靜,倒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前塵往事罷了,你無需擔(dān)心什么。”
世間的姑娘,未出閣前瞧中一個人,后來嫁作他人的也不在少數(shù),想明白了,放下了,便不算什么了。
“我?guī)闳€地方。”容辭吩咐陸追轉(zhuǎn)道,然后又道,“出去走走也好。”
謝宜笑點點頭,沒有說話。
所幸她所遇見的,是容國公夫人和容辭這樣的人,若是這兩人有任何一人對這件事不滿,這樁親事怕是成不了,她若是被退了親,將來怕是不好過。
流言蜚語不傷身,但惡語傷人六月寒,能平靜瀟灑面對那些流言和惡意猜測指指點點的,畢竟是少數(shù)。
馬車搖搖晃晃從街道走過,大約是走了將近半個時辰,進了一處小巷,最后在小巷深處的一處小門前停下。
容辭先下了馬車,然后伸手扶了她下來,后面馬車的明心明鏡還有青螺也下了馬車。
謝宜笑抬頭看了一眼這小門,心想著這大概是那處府邸的后門。
容辭道:“進去吧。”
謝宜笑點點頭,與他一同進門,剛剛進了門,便見一年輕人匆匆而來,他身穿一身白袍,手中搖著一把折扇,當(dāng)是風(fēng)度翩翩,風(fēng)流瀟灑。
他見到了來人,手中的折扇一手,快步走了幾步上來,然后露出的張揚的笑容來:“九公子怎么回來了?這是從哪兒拐來的仙子啊?生得這般好看。”
聽著這聲音,倒是有幾分風(fēng)流公子調(diào)戲良家女子的模樣,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贿^他的笑意很淺,并不達眼底,有些似笑非笑的模樣。
“既白,這是謝姑娘。”
來人一愣,總算是將臉上虛假的笑意收了收,而后雙手作揖行了個禮:“東方既白,拜見謝姑娘。”
謝宜笑微微詫異了一下,而后道:“閣下無需多禮。”
容辭道:“我來看看,你既然有事,便去忙吧。”
東方既白聞言也沒有久留,告辭離開,宛若是一陣風(fēng)。
容辭與謝宜笑繼續(xù)往里面走去,容辭道:“王府的屬官,不必管他。”
“王府?”謝宜笑微訝,“這里是王府?”
“正是。”容辭看了看前面的青石板路,“正門那邊早關(guān)了,如今還不好開,只得是從后面走了。”
謝宜笑有些好奇:“你帶我來王府做什么?”
“等會你便知。”
謝宜笑見此,便不問了,與他一同走過了幾處院落,而后走過一處月亮門,進了一處園子。
那院子極大,在四周移植了各種樹木,如今剛剛長出新枝,有些光禿禿的,地面上種植了一些東西,有些是移植的,如今才剛剛長出新葉不久,有些則是撒了種子種的,才冒出不高的苗。
不少的土地裸露了出來,甚至有些還什么都沒來得及種上,光禿禿的。
園子有一條水流流過,在園子的中間處,設(shè)有水榭假山流水,那水榭看起來還是很新的,想必是剛剛建成不久。
水榭邊上種了兩棵移植的大樹,如今才剛剛長出新的枝條來,在風(fēng)中輕輕地搖晃著
第214章 我將會,永遠偏向你
在水流和水榭之間,還有一處小池,小池與水流之間有石頭隔開,有清水從水流流進去,從另一邊出來。
這小池日后可以種荷花,養(yǎng)錦鯉,到時坐在水榭里賞花喂魚,也很不錯。
容辭帶著謝宜笑往水榭走去,繞過了水榭,上了一旁高處的假山頂上,假山邊上也有些光禿禿的,邊上也什么都來不及種。
不過站在此處,倒是能將整個園子都收入眼中。
黃土未曾被綠植覆蓋,許多都是光禿禿的,亂糟糟的,風(fēng)景也并不好看,但謝宜笑卻愣了一下。
容辭在一旁的假山石上坐下,也讓她坐到旁邊來。
假山上風(fēng)有些大,吹得人衣帶翩飛,仿若是空氣中還帶著新生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味道,水流從小溪緩緩流過,輕柔地撫過水底的石子。
像是風(fēng),輕柔地吹著她的發(fā)梢。
她抬眼看了看天空,天氣晴朗,陽光明媚,有白云悠悠在天邊浮游,慢吞吞的,閑悠悠的。
她隱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