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退了幾步。
周氏大怒:“謝宜笑,你表姐到底有哪里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將她打成這樣,心腸何其歹毒!早在當年就該將你溺死,免得你現在出來害人!”
謝宜笑轉頭,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靠在椅子上,臉色依舊平靜,也沒有任何愧疚。
周氏見此,更氣了:“你這是什么態度?打了人了,還這般猖狂,日后指不定不得好死!”
江氏臉色變了一下:“周氏,你住口!”
“什么住口!”周氏氣得整個人都要冒煙了,她指著謝宜笑道,“我們顧家待她不薄,養了她這么多年,有什么地方對不住她的,誰知道養出一個白眼狼來,竟然還害她表姐!”
“我的阿幽被人打成這樣,難道婆母你還要包庇她不成!”
“她就是個蛇蝎心腸的賤人,毒婦!”
那一邊的顧幽被婢女扶了起來,這會兒站都有些站不穩,她嗚嗚地哭著:“母親,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她了,她帶著人就進來砸東西,然后打我!”
謝宜笑笑了一聲:“看來還有力氣,早該是多打幾下。”
明心只敢扇巴掌和拽頭發,不敢打別的地方,怕是沒有輕重把人打死了。
顧幽身上的傷都是青螺打的,打的時候痛是真的痛,痛得麻木之后便不會覺得再痛,但是再過幾個時辰,便又重新感覺要痛楚,入骨之痛,長達十日。
“你敢!”周氏像是一只母老虎似的撲上去,明心上前擋了過來,將她撞開,周氏怒極,便要喊婢女們這上,顯然有要打一場的想法。
“周氏。”江氏走了進來,目光落在謝宜笑身上一瞬,有擔憂,也有失望,她道,“事情到底如何還未查清,不準動手。”
周氏氣得暈頭轉向,指著謝宜笑又道:“她都將阿幽打成這樣了,難不成你還護著她?”
明鏡忍不住笑了:“瞧老夫人說的,莫不是事情查清了,就可以對我們姑娘動手?老夫人真的好狠心啊!”
江氏被噎了一下,她解釋道:“我沒有說要動手,只是若是阿嬌無緣無故打了阿幽,總是要給個交代的。”
說罷,她又看向謝宜笑,“阿嬌,阿幽到底是你表姐,你怎么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就半點不念及血脈姐妹之情了嗎?”
“血脈姐妹之情?”謝宜笑對上她的眼睛,目光清凌凌的,像是初冬將要結冰的冰水,她道,“我倒是想念及血脈姐妹之情,只是可惜,我這位表姐可不曾念及,倒是巴不得我死了。”
“我今日只是打她,留她一條性命,已經算是念及顧家,念及她是我表姐了,若不然今日便不是我站在這里,而是謝家,謝家指不定就讓顧家給她收尸了。”
周氏破口大罵:“你別是這里胡說八道,你打了人莫不是還有理了?我與你說,今日你打了阿幽,就別想是活著離開這里。”
“閉嘴!”江氏臉色難看,死死地皺眉,而后轉頭問謝宜笑,“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大表姐做了什么?”
謝宜笑又笑了一聲,輕飄飄地開口:“我這位大表姐真的是好本事啊,竟然去了容國公夫人面前,說是我與大表哥兩情相悅,讓容國公夫人不要仗勢欺人,成全了我與大表哥。”
“外祖母,大舅母,正如大表姐所愿,容國公府要與我退親了,真的是恭喜她如愿以償了。”
第209章 這一個個的,怎么比她還狠?
江氏和周氏愣住。
江氏覺得有些暈乎:“你說什么?”
謝宜笑含笑繼續道:“我說大表姐千辛萬苦為我奔波勞累,終于是得償所愿,容國公府要與我退親了,外祖母和大舅母聽了這消息,可是覺得開心嗎?”
她微微靠著椅子,嘴角帶著一些笑意,眼底卻清清冷冷的,不帶半點情緒,仿佛是往日的親近和歡喜都不曾存在過。
“大表姐送了我這么大的禮,我今日前來,也正是為了感謝她的。”
江氏整個人都險些要暈過去了,她扭頭看向被打得跟豬頭似的顧幽,臉色發冷:“阿幽?你真的去容國公府說了那樣的話?”
顧幽忍不住哭了起來,委屈得要死:“我確實是說了沒錯,可我都是為了表妹著想啊,表妹不是一直愛慕著大哥嗎?若是嫁給旁人,她定然一輩子都不快樂的!”
說罷,她又恨恨地看向謝宜笑,怒叱道:“謝宜笑,我一番苦心為了你,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還來打我,真的是恩將仇報,不識好人心!”
謝宜笑都不想與她說話,不過她這話一出,江氏和周氏的臉色都白了。
江氏不敢相信顧幽竟然說出這樣荒謬的話來:“你、你說的到底是什么胡話?!”
“什么一番苦心?”江氏這一次真的是要暈過去了,“你、你這是在害你表妹啊!你瘋了不成!”
明鏡站出來道:“大姑娘確實是一番苦心也沒錯,一番苦心來害我家姑娘,我家姑娘不好了,她就高興了,她高興了,自然便是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