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珠眼看著和謝夫人有些像,瞧著穩重又端莊,不過她那眼珠子一轉一轉的,又添了幾分少女的嬌俏活潑。
她問道:“小姑姑回來住幾日?回頭我帶你去賞花去?”
“對了,小姑姑,你江家的那位表姐,聽說你與她感情很好,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謝宜笑一頓:“你問這個做什么?”
謝夫人笑著解釋道:“我瞧著那姑娘不錯,就和你二堂兄商量著,想給阿琢說一門親事,被她給聽去了,八字還沒一撇呢,可別對外胡說,免得事情不成,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
謝夫人這個主母做的也是盡心盡力,二房的主母沒了,她倒是連侄子的親事也一并操心上了。
謝家選宗婦的眼光,在謝夫人和溫氏身上也能看出一些,品行出身一樣都不差的。
一個家族想要長久,想要和諧,長媳宗婦的人選至關重要,且看如今的謝夫人,府上上上下下的事情她都管,甚至是謝宜笑的事情,她也都是管的。
有這么一位在,謝家內部至少二三十年無憂。
“江表姐?”謝宜笑的臉上有一瞬間的精彩。
若是謝琢娶了江昭靈,那她表姐豈不是要喊她小姑姑?
阿這
她尷尬地笑了笑:“江表姐挺好的,挺好的”
雖然讓表姐喊她小姑姑這種事有點尬,但是吧,若是人家是好姻緣,那尬就尬點吧,反正自己人,總不能因為她壞了人家姻緣是不是。
謝夫人也點頭:“文賢侯府的姑娘確實不錯?!?
一行人又坐了一陣子才離開,謝宜笑還陷在表姐可能要喊她小姑姑的懵逼狀態里,回過神的時候,是明心喚她去洗漱。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接受自己輩分很高的現實。
夕食時,謝家人坐在一起用飯,老太爺見是她回來了,也挺高興的,吩咐廚房做幾個她喜歡吃的,席上的時候還和兒子喝了兩杯酒。
次日,長寧侯府便處置了許姨娘和照水。
照水是被打死的,她為婢女,叛主,害人,是死罪,打死也是輕的,江氏讓人買了一張薄棺,尋了個亂葬崗埋了。
許姨娘是自殺的,鬧了這么久顧二爺和顧知淞都沒將她救出去,眼見照水被人打死了,而且還死得這么不光彩,便在袖子里拿出一包藥粉吃了,不久之后便咽了氣。
也算是體體面面地去了。
江氏見她竟然還有這種吃死人的藥粉,驚得差點摔了一跤,然后便命人徹查,這才發現這東西竟然是顧二爺帶給她的,說是她要的。
江氏氣得七竅生煙,想想都覺得后怕,恨不得將顧二爺打一頓。
“蠢東西!蠢東西!你給她這些東西,知道她是要害誰嗎?”
第89章 果然,不是親生的就不是親生的
“蠢東西蠢東西!”
江氏氣得簡直是要嘔血,她瞪著跪在地上的顧二爺,抓起手邊的一只茶盞就砸了上去:“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顧二爺跪著低著頭不敢吭聲,便是挨了砸,茶水落在他的衣袍上浸濕了,他也是不敢抬一下頭。
江氏頭一次發這么大的火,真的是恨不得將人剁了喂狗。
不過這樣蠢的,怕是喂狗狗都不吃。
這種能吃死人的東西是隨便能給人的嗎?
簡直是荒唐!
江氏都覺得死神和她這一家擦肩而過了,若是許姨娘生了害人的心,那要的就是她全家的命了。
周氏也是臉色發白。
江氏緩了一口氣,然后問顧二爺:“這些東西你是從哪里來的?”
顧二爺支支吾吾了一會兒,卻不知怎么開口。
江氏語氣一重:“說。”
顧二爺縮了縮脖子,只得是解釋道:“先前認識了一個江湖人士,請他吃過幾次酒,他手里就有這些東西?!?
江氏又問:“那人是誰?住在何處?”
顧二爺又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江氏一拍桌子:“你說是不說?若是你不說,也休怪我不講情面,將你送到京兆府去!到時候判了你罪,可別怪我!”
朝廷明文規定,不許售賣這些害人的藥物的,便是砒霜此類,那也是確認過所需才會售賣,此人敢售賣這些東西,怕不是想死。
“來人,將二爺送到京兆府去!”
顧二爺這才急了,忙是道:“我說我說,他便柳樹巷那邊”
江氏見他開了口,然后又詢問了一個詳細,最后派人去抓人去,敢賣這種東西給她長寧侯府的人,也該是讓他知曉厲害,知曉什么人不該得罪。
顧二爺見此,心里有些害怕,不過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別人了。
他懇求道:“母親,茵荷如今也死了,可否是將她埋在顧家墓地里?她好歹也跟在我身邊多年,為我生了知淞和阿漪,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顧二爺心里也是埋怨江氏狠心的,事情都過去了,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