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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只得嘆了口氣認了。
不過是這一日的時間里,他覺得自己嘆氣的次數比過去一整年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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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宜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時了,外面的日光正好,有鳥雀在院子里鳴叫,淡淡的桃花香隨著細柔的春風吹進了屋子。
她躺在一張床榻上,睜開眼看到是天青色的帳子,身上的柔軟的被子,睡著很舒服。
待她又想闔上眼繼續睡的時候,突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豁然坐了起來,當下慌得睡意都沒了。
她這是在哪?
她目光掃過四周,卻見屋里干凈簡潔,窗幾明凈,倒不像是
正當此時,有人敲門:“謝姑娘?可是醒了?”
謝宜笑驚了一下,而后聽他的聲音有些耳熟,這會兒倒是想起了后面的事情來,她臉上一喜,正準備起來,卻覺得身上虛得很,下床都頗有些艱難。
最終只得放棄,讓他自己進門來。
“我醒了,容公子,我不便起來了,請您進來。”
容辭聞言推開門進來,見是她正靠著床頭坐著,身上蓋著被子,她的臉色仍舊是很蒼白,不過精神狀態倒是好了一些。
見到他,她還露出了一些笑容來,如同院子里枝頭的桃花,柔弱之中帶著幾分明媚。
“容公子,謝謝你救了我。”
容辭輕輕地嗯了一聲:“無需客氣,不管昨夜是誰,我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他見是她精神不錯,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氣,只是因著昨夜的事情,他又有些發愁,也不知她可是記得。
若是記得,他又該怎么面對她。
想他活了這么多年了,倒是頭一回遇見這樣令人發愁的事情。
“對了,我這是在哪?明心和明鏡呢?她們可是還好?”
“還有外祖母,她如今還好?”
第49章 真的當我們謝家死光了是不是?!
容辭頓了頓,而后將事情的情況與她說了說。
謝宜笑聽著臉色又蒼白了幾個度,她垂眸,抓著被褥的手指捏緊泛白。
她以前生活的環境到底是單純了一些,便是在事業之上和同行有些競爭,最多也就玩一些手段把戲,說話陰陽怪氣,像這種動輒弄死人的事情,是沒有發生過的。
她雖然也聽說過那些為了家財你死我活的豪門爭斗,但到底是隔得太遠太遠。
她原本以為,長寧侯府幾個姐妹之間的恩怨,無非是爭一下長輩的寵愛、一支簪花的事情,卻不知,竟然會有人設下這樣的局,想毀了她一輩子。
想想都渾身發寒。
也是她大意的。
早在照水去請她,她心中覺得不妥的時候,就不應該應下這樣的事情。
若不是遇見了容辭,她怕是不必等到男女主回來,就在這湖里死得透透的了。
高門大宅里頭,想要活下去,可不能像她這樣。
容辭見她臉色蒼白,手指都拽得發白,心知她有些害怕,便勸道:“你莫要怕,此事,定然會查個水落石出的,誰人害了你,定然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晨早的時候,我便寫了一封信讓人送下山送給了謝鈺,等到了傍晚,謝家的人也該是到了。”
謝宜笑緩了一口氣,露出了一些虛弱的笑容來:“謝九公子維護,宜笑心中感激,不過宜笑還想求容公子一件事。”
“請說。”
“我外祖母素來最疼愛我了,定然是不會害我,這會兒她怕是心中擔憂害怕得不得了,還請九公子尋人悄悄告訴她一聲,讓她知曉我沒事,讓她安心。”
“還有我身邊的明心明鏡,也是極其忠心可靠的,我不見了,她們定然也是很擔心的。”
說到這里,她又解釋了一下,“她們二人從小便跟在我身邊,明心是買進來的,父母親人早已遠走他鄉,至于明鏡,我母親于她有救命之恩,也絕非忘恩負義之輩。”
“請容公子幫個忙。”
容辭看她擔憂,便點頭應了下來:“既然如此,我便派人去說一聲。”
謝宜笑松了口氣:“多謝容公子,救命之恩,銘記于心,若是日后容公子有什么事情,盡管差遣就是了。”
容辭見她臉色蒼白,虛軟柔弱的樣子,垂了垂眼簾,道:“不過是小事,無需你掛念什么,你便當作這是我的功德好了。”
謝宜笑這才想起眼前這位是個一心想要出家的人,于是便露出一些笑容來:“那待我好一些,便去寺中多捐一些香火錢。”
“也好。”
正在此時,婢女提著提盒過來,見謝宜笑醒了在和容辭說話,也很高興:“謝姑娘,您醒了,可真是太好了,夫人讓我給你送些粥過來,寺中不便,只得委屈謝姑娘了。”
謝宜笑有些不解:“夫人?”
婢女笑了起來:“我家夫人正是九公子的母親。”
容辭的母親?
謝宜笑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