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元晟心疼的將人打橫抱起,最后沖立碑欠了欠身后,邁開大步抱著喬亦璟回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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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男人疼得打顫,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像是凍上了一抹冰霜。
解痙攣的藥被喂進嘴里,喬亦璟干咽下去,沒一會兒就吐了出來,連帶著之前吃下去的午飯也一起吐了個干凈。
陸元晟沒辦法,只能用了點力氣將人箍在懷里,掌根壓住那人躁動著的胃腹,打著圈細細按揉。
身上的衣服仿佛被大雨淋濕,緊貼喬亦璟的身體,勾勒出男人上半身精瘦的曲線。
稍微緩過來一些后,他擺脫開陸元晟的手,兀自抓起礦泉水瓶下車漱口,然后在車外人行道的槐樹旁就地蹲了下來。
“還是疼?”
陸元晟跟著下車,在一旁蹲下,伸手探進那人懷里。
喬亦璟捉住那人的手,沒讓那人繼續按揉,搖了搖頭:“還有點,但別揉了,想吐。”
像是暈車后的眩暈感,身上被冷汗浸濕的衣服讓他覺得發冷,卻又能夠稍微抵擋一些揮之不去的反胃感。
“那坐會兒吧。”陸元晟從后備箱里翻出來個坐墊,鋪在路邊,扶著喬亦璟過去坐下。
風的味道清澈,帶著夏日獨有的溫柔。
“你怎么什么都有。”看了眼鋪在地上的淺色碎花坐墊,喬亦璟輕吸一口氣,低低的笑了笑。
“野餐用的,之前之前我媽買來的。”陸元晟極快的抿了一下唇,眸中閃過一絲落寞。
他回國后沒多久母親就生了病,以至于買來的野餐坐墊一直沒能用上。
察覺到他的情緒,喬亦璟握住他的右手,用指腹輕輕摩挲他的手背。
他能夠懂那人此刻的感覺,就像那人能夠同樣明白他的痛苦。
他們都經歷過失去。
那種痛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減退半分,每每想起依舊讓人無法承受。
但除了失去外,他們也在慢慢擁有。
過往的失去會讓他們更加珍惜現在擁有的全部,帶著愛和希冀,更好的活下去。
“我們也去野餐吧。”他沖陸元晟眨眨眼睛。
男人回望著他:“好啊。”
“去哪里好呢?市郊?好像我也很久沒去過了。也許還能去露營?扎個帳篷。叫上孫天睿,他可能會想叫上袁姣姣一起。”靠在陸元晟的肩膀,喬亦璟自言自語般的說著,抬頭望著天邊純白的云朵出神。
明明只是在談論郊游,他歪著頭認真思索的模樣卻像是在鄭重思考什么未來。陸元晟不自覺笑了笑,低頭吻住那人帶笑的眼眸。
柔軟的,殘留著一點汗意的咸,和幾分淚珠的苦澀。他下意識的凝神,用舌尖舔舐那人濃密的睫毛。
“喂,我在和你認真商量呢。”喬亦璟抬眸,對上那人專注的眼神。
“好。”陸元晟看著他道。
“什么就好?你有聽到我在說什么么?”喬亦璟也不由得揚起唇角,佯裝生氣,盯著那人的眼睛。
“什么都好。”陸元晟再次湊近過來,吻住那人綿軟的唇瓣,“只要是你說的,什么都好。”
第75章
一周后,翟高陽被拘留的消息正式傳了出來。
路耀集團高管涉嫌十年前殺害老字號脂粉企業“珠玉引”的總裁喬經國夫婦,公安機關已經正式進入調查。
消息一出就傳遍了大街小巷,連帶著被害的喬經國夫婦是喬亦璟的父母、以及喬亦璟簽約的路耀娛樂在翟高陽所在的路耀娛樂旗下的事情,都被網友不知道從哪里翻了出來。人們議論紛紛,開始可憐起年紀不大家里突遭變故、父母雙亡的喬亦璟,甚至還有人懷疑,網上之前所有關于喬亦璟的黑料,都是翟高陽在背后下的黑手,目的就是為了繼續陷害“珠玉引”的后人。
一時之間,網上對喬亦璟的風評驟變。之前在翟高陽的利誘下對喬亦璟起訴的品牌方見風使舵,一周之內竟陸陸續續的撤訴。沒過多久,喬亦璟就接到信托公司那邊經理唐恒打來的電話,說法院取消了對他名下資產的凍結。
“喬先生,資產咱們還按之前的投資配置么?這次凍結好多都被迫撤回,可能會有一部分損失。但因為您也算是我們公司非常重要的大客戶,經過公司領導層批準,這次的損失就不記在您的賬戶上了。”
半個小時后,唐恒出現在了斯頓的樓下。
侍者將新鮮沖泡好的伯爵茶倒出來兩杯,分別送到兩個人的面前。
“行啊。”喬亦璟簡單掃一眼唐恒遞過來的方案,隨意的點了點頭。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捏住金屬質地的小勺,在杯中輕輕攪動,隨即他忽然想起什么般,抬起頭來,“哦對,我要取出來一筆,其他的再繼續運作。”
“好的。”唐恒應道,“喬先生要取出來多少呢?”
喬亦璟略一思索,沖他比出來一個數字。
唐恒低頭在筆記本上記錄:“好的喬先生,我這就安排人幫忙提取。是劃在支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