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垂著頭,“嗯”了一聲。
“還有什么我能做的么?對不起璟哥,合同的事是我沒有處理好。我xury的代言廣告,我不該接的,如果當時集團卡住我就放棄了,沒有讓璟哥你去找關系,現(xiàn)在也不至于要賠這么多錢”女生說著說著已經有了哭腔,眼中滿是懊悔。
“不關你的事。”喬亦璟嘆了一口氣。
無論是私生活混亂的爆料,還是處心積慮的翟高陽,都是因為他,也都是沖著他來的,這都和馮子墨無關。
“璟哥,我還能幫你做點什么么?”馮子墨吸了吸鼻子,“我們去找晟哥幫忙好不好?那天那天你失聯(lián),晟哥比誰都著急。這次的事情,他不會坐視不管的。”
“我的地址,是他給你的吧?”喬亦璟忽然冷冷的開口。
“是”女生微微一愣。
“他知道你找我的原因?”
“他不知道。不過晟哥也沒問他那邊好像聽起來很嘈雜,可能在忙”馮子墨遲疑了起來。
“嗯。”眼眶有些干澀,喬亦璟眨眨眼睛。
馮子墨走進屋內,小心翼翼的繞過地面上的陶瓷碎片:“璟哥,拖把在哪里?我?guī)湍惆训厣线@些清理干凈吧。”
“不用。”喬亦璟搖頭,“我打算回斯頓。”
陸元晟在他的心里留下一片狼藉后離開,他還給那人房間一片狼藉,就算是兩清了。
“哦好。”熱度過去,圍在酒店附近的記者早就已經消失不見。馮子墨站在了原地,躊躇片刻,還是忍不住再次問道,“賠償金的事”
男人抿唇,眸色漸暗:“我會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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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一周的霧霾天后,a城迎來一場初春的第一場大風。
從海岸邊的鄰市吹來的這場大風,吹走了原本空氣中的渾濁,同時也帶來了揚沙。街上的人們用口罩遮住口鼻,行色匆匆,身上的衣角被狂風掀起,飄在空中。
白天回公司處理繁瑣的工作,晚上先去一趟綠苑,再回醫(yī)院陪母親,是陸元晟一周以來的行程。
那人不愿意見到他,他便守在門口。透過大門傳來的聲響,確認那人無恙,他在門口抽完兩三支煙,然后便離開。
全身各器官不同程度的擴散,母親不得不在醫(yī)院開始新一輪的化療。
治療方案是國內各家頂尖醫(yī)院專家的會診結果,但因為癌細胞擴散的情況不理想,所以最終的結果沒有人敢下定論。
那天出席完他的訂婚儀式之后,母親的身體狀況每況愈下。他每晚去醫(yī)院,母親大多是睡著。偶爾醒著的時候,念叨的最多的,便是想看到他和袁姣姣正式辦婚禮。
從綠苑出來,司機將車子停在醫(yī)院的正門口。
陸元晟正要下車,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你在哪兒?”陸致遠開門見山。
“我在母親的醫(yī)院樓下。”陸元晟微怔,如實答道。
“回趟公司。”陸老爺子出聲命令道,語調不容置疑。
“爸?是出什么事情了么?”陸元晟重新坐回車里,沖老徐打了個手勢。
聽筒那邊安靜一瞬,父親的聲音聽起來滄桑又疲憊。
“回公司再說。”
出事情的,是隆興商業(yè)中心,陸元峯主動認領、要推動進行的項目。
建筑違規(guī)開工,加上大風惡劣天氣,導致出現(xiàn)坍塌,聽說還砸傷了工人。
那一整片的區(qū)域,都已經被警察封鎖。作為項目重新開工的簽字負責人,陸元宏第一時間被警方帶走問話。
路耀集團廣場a座二十層的集團董事會會議室里,大家圍聚在一起。坐在長桌盡頭的陸致遠不說話,在場沒有一個人敢出聲,會議室鴉雀無聲。
“字為什么是你弟弟簽的?”
最終還是陸老爺子最先打破寂靜。
陸元峯緊張的站起身來,舔舔唇,頭一次在眾人面前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態(tài)。
“我當時在c城談判別的項目,所以隆興這邊”
陸致遠不耐煩的一擺手,音量逐漸提高:“違規(guī)操作的事情你知道么?”
“知道,但是”
“元宏知道么?”
“他也知道,但不是很大的問題,我們提前打點好市政部門了”
“存在安全隱患,建筑物可能倒塌,你們知道么?”
“這個我們確實不知情!”陸元峯急得額角盡是冷汗,“父親,隆興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建筑設計在當年是合規(guī)的,只是后來建筑規(guī)范調整,我們的主體建筑又已經進行到了一半,如果想要按新規(guī)范來建,需要巨額的加固費用,可能都要追平前期投資了,項目根本沒辦法進行下去”
手機鈴聲響起,陸致遠瞪了陸元峯一眼,后者趕緊收聲。
“秦主任啊,您好您好,我是致遠。哎哎,方便方便,您說,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陸致遠的聲音一點點低了下來。
“哦,我知道了。秦主任,那您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