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此人所言,要抽離玄龜骨焰十分困難,何為骨焰,乃是玄龜骨產生的奇異火焰,一旦抽離龜甲,那如同將魚兒從水中抓起,放在泥地上,所以就算是能憑借蠻力抽離骨焰,骨焰最后也會失去其奇異神通。因而,要真正使骨焰從龜甲上剝落下來,可以先用法陣禁錮此焰,然后用丹火煉化這一縷骨焰。
此人正是如此做的,可是到最后,丹火居然被骨焰不斷吞噬,于是他催動了金丹,不斷產生本命丹火,沒想到拼到最后,憑借金丹催化出來的丹火也全被吞噬,落得金丹崩碎的下場。杜凡本身修為并沒有達到金丹中期,丹火威力也比不上死去那名修士,所以他根本沒有用丹火煉化骨焰的心思,而是一拍水影劍身,喚出火靈,火靈一直藏在水影劍中,水影劍又被杜凡溫養多年,如今形狀模樣已經日漸趨向于杜凡樣子。
銀色小人踩著兩朵銀色火苗,從水影劍中飄了出來,隨后就往杜凡頭頂飛去。杜凡看到火靈一張臉與自己模樣相差無幾,微微一笑,隨后小五行法旗也被他取了出來。
隨著使用法旗此書不斷增多,對法旗的控制也越發精妙,手訣一捏,用法旗布置出一個簡易禁錮陣,法旗瞬時連成了一體,杜凡眼睛盯住了那不斷游走的銀絲,忽然輕喝一聲,手捏著法訣,控制整個法陣飄飛上前,隨即法旗陣上浮現出一團光霞。
頃刻間,光霞朝銀絲撲去,一接觸到龜甲,馬上化了開來,形成了一個光暈圓圈,正好將銀絲困在了里頭。銀絲一頭撞在光圈上,光圈上馬上出現了一個缺口,杜凡心頭微微一驚,雙手疾飛,頃刻間一團團光霞撲向龜甲,光圈越來越大,最后猛地一縮,又縮回了原本大小,只是光圈上散發的光暈愈發刺眼。銀絲一撞之下反彈回去,如此一來,果然被困在了光圈之中。只是法旗陣法旗不斷抖動著,這個禁制法陣十分不穩。
毫不遲疑,杜凡心念一動,盤旋在他頭頂的銀色小人已經朝龜甲上撲去。火靈小人今非昔比,每日都有杜凡的真元力溫養,加上不斷的靈力注入水影劍,比起原本的烈焰火精都要威猛三分,腳上踩著銀苗,一靠近銀絲骨焰就渾身銀焰大放,燒得骨焰連連退縮。火靈小人銀焰放完后,頓時攻勢一黯,骨焰極其有靈性般游動過來,滋滋一響,骨焰一端已經將火靈小人攔腰截住。火靈絲毫不懼,一猛子扎進龜甲之中,頓時,龜甲上出現了一朵銀色火苗。
銀色火苗和銀絲糾纏在一起,不斷在禁錮法陣中游動。龜甲如海,骨焰如蛟,那火靈就是和惡蛟斗在一起的猛虎,雖然氣勢強大,可是畢竟不是水影劍劍身中,不出數十個呼吸,火靈被骨焰纏住大半火苗。
杜凡臉色一變,口中一聲低呼,口中噴出一道光霞,光霞斂去,銀絲闊劍出現在龜甲旁邊,隨即杜凡猛地一催動闊劍,飛劍急嘯一聲,狠狠的朝骨焰刺去。
骨焰被飛劍劈到處,居然斷了開來,隨后纏住火靈的銀絲依舊緊緊的纏在火靈上頭,不斷收縮,最后銀絲完全融入了火靈。杜凡神色一動,口中低語幾聲,火靈居然脫離的龜甲,化作小人模樣朝杜凡飛去。
杜凡手掌一攤開,銀色小人停在手掌上頭不住跳躍著,他面色凝重,雙目一閉,靈識開始不斷探測手掌上被銀絲鉆入的火靈之體。大概過了數十個呼吸,杜凡才長長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大幸,大幸。二者居然以如此詭異的形態融合在了一起,那也算是抽離了骨焰,稍后要做的便是祭煉骨焰。”
火靈小人內部,一團小型銀絲蜷縮在小人腹部丹田處,并無異動,給人十分怪異的感覺,仿佛這銀絲就是火靈的丹田,而火靈仿佛成了一名縮小性的修仙者。杜凡臉上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自己體內藏著水影劍,劍身里藏著火靈,火靈體內又藏了玄龜骨焰,他對骨焰所知甚少,要是骨焰突然發飆,說不定會被自己內火活生生燒死。
“骨焰一定有不凡神通,否者不會連七、八妖獸都覬覦這玄龜骨焰,如今只希望如同死去道友所言,骨焰之威能克制妖獸。”杜凡不在思索,手掌一翻,銀色小人又朝龜甲撲去,既然二者可以莫名其妙的融合,那自然要把最后一點骨焰汲取干凈。果然不出杜凡所料,骨焰最后全部鉆入了火靈腹中,一絲不留。
杜凡心念一動,火靈鉆出龜甲后往水影劍中鉆去。火靈毫無阻礙的鉆回了水影劍,而水影劍又化為一道黑霞鉆回杜凡身體之中。杜凡盤腿而坐,心神全部用在了感知水影劍以及其內火靈的變化之上了。
幾天后,杜凡凝重不變的神情終于微微一變;“骨焰果然不是善物,攻勢如此之猛烈。”同時,一朵銀色火苗從他體內飄了出來,而較為詭異的是,銀色火苗上更加刺目的銀絲纏繞,而且不斷發出滋滋的響聲。他眼睛一瞇,手心飄飛出兩朵透明丹火,丹火就往就往銀色火苗上裹去,不管里頭爭斗如何,杜凡只管控制丹火,一旦丹火勢頭減弱,馬上再次飄出兩朵丹火裹上去。時間一點點流失,杜凡金丹之力不斷流逝,要是繼續如此下去,不出三日,金丹必定大損,到時候可不是一顆固丹丸所能挽救的。
不過杜凡不聞不顧,心念全部用于控制丹火之勢,一朵朵透明丹火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