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與近海門并無淵源糾葛?”何志凡眼中目光閃爍,一眨不眨的盯著杜凡,一旦杜凡有所動作,馬上使出殺招隨后逃命。
杜凡聞言一笑,毫不介意道:“不必如此緊張,我若是想要斬殺你,早就在近海門林間就出手了,何必跟隨你到這里?”何至凡一聽有理,臉色緩和了許多,不過飛劍卻是沒有收回,他憑借杜凡身體周圍靈氣波動推測,知道杜凡是金丹中期頂峰的修士,而他自己不過初入金丹期,感覺雖然只相差一階,可是杜凡給他的感覺卻十分危險,許多后期修士都沒有讓他產生如此之重的危險感。
“你方才在近海門外頭徘徊,打得可是近海門靈泉的主意?”杜凡依舊不溫不火的說道,誰知道杜凡一說完這話,何志凡臉色突然間又白了三分,像是久病沉痼的病人,而飛劍上光芒瞬間一漲,劍光長了一尺。
“前輩明鑒,雖然晚輩覬覦近海門靈泉,但只是想取上一些來煉藥,并不是想占為己有,況且晚輩只是打打心思,還未竊取,還望前輩放晚輩一條生路。”何志凡見杜凡連他來意都知道了,明曉再以謊言欺騙沒有絲毫作用,再看杜凡并非蠻不講理的修士,所以干脆一五一十將實情相告,并且以低姿態請求杜凡放他一條生路。
“你說取靈泉水煉藥,所煉何藥?”杜凡不為所動,詢問道。
何志凡支支吾吾,仿佛極其不情愿透露所煉何藥。杜凡也不廢話,袖子一抖,十三桿法旗一桿不留,全部透了出來,沒有風,可旗面卻獵獵作響,氣勢不凡。
何志凡見過這法旗的威力,剛剛布置的法陣雖然十分簡單,可是火球幾乎是瞬間即成,沒有絲毫停頓,所以這法旗本身威力就不可小覷,要是用這法旗布置一個厲害點的法陣,恐怕不用這年輕修士出手控制,單憑法陣自行運轉,他就可能也喪命其中。所以何志凡急忙吐道:“這是家師傳給我的藥方,并沒有名字,不過我師父他老人家十分看重傳給我的藥方,直到死去之前,才告訴我應該去那里可以采集完全丹藥所需藥材,如何煉制丹藥,以及煉藥時注意的事情。就連近海門有一口靈泉,也是他告訴我?!?
“沒有名字?這可就怪了,除非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丹藥,否者,即便是秘制丹藥,也應該有稱謂?!倍欧布毤毾氲剑⒉痪挼ぶ扑?,但是也對這方面的典籍初有涉略,知道無論是什么丹藥,都有一定稱呼,除非是上古甚至太古時期流傳下來時失傳了,后來又被后人重新找到藥方后煉制出來的丹藥,還不知道功效或來不及命名。于是杜凡繼續道:“那你可知道這丹藥煉制出來后有何功效?”
何至凡猶猶豫豫道:“家師曾告訴我,這藥方具體功效乃是提升修為,只是……”
“只是什么?不要吞吞吐吐,有話直說?!倍欧舱Z氣不善。
何至凡見杜凡臉上略有惱色,不敢繼續支吾,干脆利落道:“當年家師也是金丹中期修為,不過金丹中期進階后期時,停滯了近百年,所以家師將這藥方取了出來,并且尋訪各地,終于配齊了各類材料。歷時四月,將丹藥煉制成功,隨即家師服下丹藥,三日內成功突入金丹后期,只是沒想到第四日,家師就在一天之內,壽元直接流失,整個人衰老的不成樣子?!?
杜凡“哦”了一聲,臉上浮現疑惑之色:“竟有如此怪事?莫非是丹藥的問題?不過你師父確實從金丹中期進階至金丹后期,可見丹藥效用確實是提升修為?!?
何志凡回道:“家師在彌留之際曾告訴我,這丹藥的確能提升修為,可提升修為的同時,消耗的……卻是修士的精血?!彼樕细‖F出古怪神情,將丹藥效用全部托出。這丹藥的效果讓杜凡心中一驚,能提升修為,可代價卻如此歹毒,心中一凜,眼珠子轉到何志凡身上,語氣頗為凝重:“莫非這丹藥是失傳了的散魄丹?”
何志凡點了點頭,繼續道:“家師原本是一家煉丹大門派中弟子,可家師卻偏愛煉制一些失傳依舊,效果千奇百怪的丹藥,最后更是因為性格怪癖,用丹藥害人而被師門毀去了一身修為逐出師門,可家師卻另辟蹊徑,不斷煉制丹藥服食丹藥,修為居然達到了金丹中期,若不是早年被廢過修為,說不定還能破丹成嬰,如今也是逍遙快活?!?
杜凡聽何志凡如此推崇其師的以丹藥為主的修煉方法,并不駁斥,反而鄭重的點了點,隨即輕嘆道:“令師也算是天縱之才,可惜死于這丹藥之下了。不過…既然這丹藥并非是助你修煉的藥物,為何你還要煉制?!?
何志凡尷尬說道“晚輩修煉也全靠丹藥支持,要是按照晚輩平時修煉速度,如今最多是筑基中期,哪里會有金丹初期修為,可是煉制丹藥十分耗費靈石,如今晚輩想煉制一味名為固丹丸的丹藥來穩固金丹修為,可沒想到其中一味主藥居然是六級海獸內丹,拍賣市上一枚六級內丹價值不菲,晚輩也只有想方設法謀求靈石?!?
“謀求靈石?恐怕不僅僅是怎么簡單吧?只要將這散魄丹出售給一名家底充裕的修士,然后在這名修士身上下好秘術,等他坐化那日……”杜凡嘴角翹起,似笑非笑道。
何至凡本來就存的這么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