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相差兩階,杜凡不敢和浪坤硬拼,要不是浪坤有一件避火寶貝,他早就用噴火葫蘆將浪坤燒的魂飛魄散了。此刻,他心中存的是快點逃出大殿的心思,至于幫蛇頭人取鑰匙這事,早已忘到九霄云外,畢竟自家性命才最寶貴。
杜凡見一張金網從天而降,要是被其網住,豈不是成了任人宰割肥魚,赫然沉吟一聲,頓時一柄銀絲密布的黑色闊劍應聲而出,闊劍四周空氣灼熱,四周空氣也扭曲了一般模糊起來。
“呲呲”,闊劍一劈到金網,金網絲線抵擋不住水影劍威力,一根根斷裂開來,沒有一絲抵擋之力,劍起網破,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不過與此同時,青銅戟也激射而來,上頭蘊含著靈壓十分龐大。
杜凡面色發沉,隨即雙手靈光一閃,兩只大手迎向青銅戟,在一片爆裂聲中,煞氣手毫無疑問的碎裂成粉。不過青銅戟被一擋,上頭靈光弱了幾分,隨后杜凡一點水影劍,瞬間從劍身上飄出數十朵銀色火花,覆蓋在劍身之上,同時,銀焰大漲的水影劍嗡鳴著朝青銅戟激射而去。
一眨眼,兩件利器已經相撞,青銅戟上霞光大放,頓時古樸青光充斥大殿,不過水影劍也是銀焰撲扇,死死抵擋出了無比犀利的青銅戟,兩件法寶光芒一激,同時爆退而去。一拼之下,兩件法寶平分秋色,浪坤的法寶也沒有占到一絲便宜。
浪坤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青銅戟乃是從一個古修洞府中得到的寶貝,雖然還算不上靈寶,但是論鋒利程度就是元嬰修士的攻擊法寶也不一定比得上,先前被天闕塵擋了下來,這次又被一柄模樣古怪的闊劍擋下,心中火起的同時,還莫名其妙帶著一絲懼意。
面前名叫杜凡的小子一擊之下滅殺了蒼發真人,可以說是仗著身懷異寶,隨便祭出一柄飛劍,破去了金網還擋住了自己最為得意的法寶,這就讓他有些疑惑,小子到底什么來頭。
浪坤已經不存著活擒住杜凡的心思,只想毀了他肉身,囚禁住他的魂魄,到時候施展抓魂術,不怕得不到這門秘術,心中念頭一閃而過,浪坤神情也變得有些兇狠。高階修士,那個雙手不是沾滿其他修士的鮮血?
“杜凡小友,你要是乖乖將三顆珠子和那個葫蘆交給我,然后帶我出去,我就不為難你?要是你不知好歹,別怪我抽了你的魂魄搜索秘法。”浪坤頭頂盤旋著青銅戟,說話間手中不停,忽然閃出一團金光,浪坤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了兩個金子小人,小人有鼻有眼,小手持著金子小劍,身著金光盔甲,看起來倒也栩栩如生。
“前輩,你這豈不是為難晚輩嗎?將珠子交給你倒也無妨,只是這葫蘆卻是交你不得,一旦出了這大殿,晚輩還要仗著它保命,如何能交給前輩。”
杜凡一手持著水影劍,一手按著芥子袋,里頭還裝著一具劍修傀儡,實力也是不凡。眼睛中精光閃爍,警惕的盯著浪坤。
浪坤手中的金子小人金光越來越強,面無表情道:“只要小友愿意帶我出大殿,我只要你手中三顆珠子就是了,至于你的保命葫蘆和蒼發真人的天闕塵,我也不貪圖。”
說完,指了指浪坤尸體旁掉落了天闕塵,此刻天闕塵絲毫沒有剛才的威風,主人一死,天闕塵縮成了一團黑蒙蒙的圓球,就像是灰中扒出來的灰鱉。
正如浪坤所料,杜凡果然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模樣,眼睛往天闕塵那里一望后也是欣喜雀躍的表情。
浪坤嘴角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隨即驟然一寒,趁杜凡失神一剎那,手指一點金子小人的腦袋,一滴殷紅血液從指尖逼出,滴入小人口中,隨后袖袍一卷,金子小人被拋飛了出去。
金子小人在空中突突一漲,身子暴漲至八尺,同時金色璀璨光芒大閃,下一刻,出現在杜凡面前的就是兩名金光戰將。
浪坤想趁杜凡失神時攻去,正好能殺他個措手不及,讓他命喪黃泉。他已經不指望讓這狡猾心狠的小子帶他出去了,要是出去時,此子使上個手段,說不定自己也得稀里糊涂喪了命,所以開始變打定注意,殺了囚魂,滅殺了事。
金光戰將威勢大漲,舉起手中漲大的大劍,金光涌動間,大劍豁然朝杜凡劈下。
杜凡神色不變,按在芥子袋上的手上青光一閃,面前忽然出現一名仗劍修士,面無表情的盯著撲來的金色戰將。見金色大劍近在眼前,也沒有其他動作,干脆利落的手持寶劍一抖,抬手就是幾劍揮出。頓時幾道殺氣逼人的乳白光芒從長劍上噴薄而出,凌厲劍氣轟在金光戰將身上,金光戰將身上盔甲如同枯樹皮般,被幾道劍氣擊中,一塊塊盔甲唰唰直往下掉。
浪坤知曉又被小子戲耍了,臉色一青,口中念起了催使口訣,雙手也是上下翻飛,連連打出數多符文法訣。一股強大的靈氣波動從劍修傀儡前方傳來。杜凡心頭一緊,駭然失色,腦中浮現“自爆”二字。迅速口中一陣低呼,想要控制劍修傀儡躲閃開來,傀儡速度也是飛快,可是須臾時間又能躲開多遠。
兩尊金光戰將同時金光四射,伴隨著金色氣芒,炸裂開來,頃刻間,大殿里頭頓時充滿了金色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