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除了蛇吐信子發出的聲音,突然間沒了其他聲音,壓抑的氣氛充斥了整個大殿。水影劍上銀色火苗吞吐不定,杜凡死死的盯著太師椅上的怪人。
這時,大殿里突兀的響起了一個帶著嘶嘶怪音的聲音:“你不怕我?”
怪人忽然開口。
杜凡心中一驚,隨即,依舊淡定說道:“怕?為何要怕?怕你殺我?”
怪人蛇頭上一對小眼睛忽然掙了開來,散發出綠油油的兇芒,杜凡頓時一副毛骨悚然的感覺,毒蛇的眼睛不愧是最陰寒的東西。
“我為何不殺你?”怪人冷冷問道,靈壓撲來,頓時殺機四起。
“要殺你早就殺了,又怎會和我廢話?”杜凡艱難的咧嘴一笑,怪人雖然丑陋,可是卻也不是很難纏。他身子與人相差無幾,腦袋長得一個蛇頭,按照妖獸級別,此妖起碼是八級妖獸。
怪人聽杜凡如此一說,忽然腦袋一垂,無精打采道:“不殺便不殺了,反正殺了你這小家伙也是沒用,要不是我這些寶貝趁我不注意,將先前三人咬死了,現在這里也就熱鬧了。”
說完,還嘆了口氣。看樣子是寂寞很久了。
剛才怪人被金蛇覆蓋住,杜凡靈識掃過后,只知道此地有元嬰期級別的存在,可是并沒有找到元嬰前輩在那里,等大殿中的蛇都爬去當殿門了,才看到了這蛇頭人身的怪家伙,而且蛇頭人腳上拴著一個明晃晃的鐵鏈,上面符文流轉,不經意掃視,感覺上頭的符文十分詭異,仔細看過去,突然又消失了,端是神奇。
杜凡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材質的鐵鏈,可是光憑它上頭復雜的符文以及能拴住元嬰修士這一點,他就知曉,這鏈子并不是凡物。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蛇頭人一抬金鱗布滿的蛇頭,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杜凡心中怪怪的,自己只有金丹期,料想見到元嬰期前輩定是點頭哈腰,前輩長前輩叫個不停,一副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樣子。
現在他面前就有一名元嬰期的妖獸,可心里頭卻沒有半點恭敬可言,不過臉上依舊肅穆,垂手說道:“晚輩杜凡,不知前輩有何吩咐?”
蛇頭人并不關心杜凡姓甚名誰,“恩”了一聲后道:“小子來此地所為何事?”
“取寶。”杜凡臉上露出一絲淡定的微笑,直言不諱道。
“真是作死,來此地尋寶,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蛇頭怪人一聽杜凡來這里取寶,忽然叫嚷道,嗓門十分之大,加上有他的聲音中含有怪音,著實嚇了杜凡一跳。
“晚輩確實不知此地是什么地方,只是跟著其他尋寶修士,不小心誤闖進來的,還望前輩告知,讓晚輩死也死個明明白白。”杜凡語氣中絲毫不帶一絲不滿,眉頭蹙起,一幅郁結懊惱的模樣。
蛇頭人被怎么一問,小眼睛又迷了起來,從杜凡這里看去,根本找不到那雙眼睛。
蛇頭人招呼杜凡坐到一排太師椅的首位,剛要說些什么,在一旁蓄勢待發的小畜生猛的一蹬后腿,朝蛇頭人撲了上去,杜凡眼疾手快,一拍靈獸袋,袋中一片霞光卷出,將小畜生裝回了袋子中。
“前輩勿怪,今日小畜生不知怎么回事,有所得罪之處還望原諒。”杜凡拱手道,蛇頭人乃是元嬰級別的妖獸,要是想將小畜生殺了,自己也阻止不了。
蛇頭人擺了擺手示意不打緊,可能是好久沒人說話了,一開腔,話頭就沒斷過,帶著漏風聲的聲音此刻凝重無比。
杜凡聽來,聽得霧里花里,隱門之爭,毒計奸計,聚仙之地,靈族之亂等等。說的天花亂墜,口綻金蓮,等到蛇頭人說了半天,問杜凡現在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時,杜凡茫然的搖了搖頭,無奈道:“晚輩天資愚笨,還請前輩講的簡單些。”
蛇頭人不由苦笑,這名金丹修士還沒接觸過這些勢力,講了也是白講,隨即開口道:“簡單說來,此地是五行門的山門。”
“五行門,萬年前在太封大陸強盛一時,沒有一個門派能與其爭鋒千年前,五行尊者遭到其他高手偷襲,連同五行術消失后,五行門人竟然一時間遭到其他隱門的追殺,要不是一名昔日是五行門修士的隱修忽然出手,用一件寶貝布下一個法陣,使得元嬰期以上修士難以進入這里,恐怕這里已經被其他門派占領了。強盛一時的五行門就這樣硬生生被人抹殺的一點痕跡都沒有。你來此地取寶,一旦被其他隱門得知,對你將是無盡的追殺!”
蛇頭人一口氣說完,嘶嘶的吐了吐舌頭,杜凡凝眉消化著剛剛得來的信息,陡然間,意識到了什么,臉色突變,在芥子袋中翻找起來,找了片刻,終于找到了一個銹跡斑斑的盒子,一打開盒子里頭是一張黃符紙般的顏色的紙片,上頭的字跡依然清晰可見:
“浩浩乾坤,唯我哀土。日月星轉,卻知塵微。奈何天也,徒增憂色。今喪在此地,曉力不可違,吾等有緣人,拾我衣缽,繼我香火,不滅不生,不死不啟,吾徒切忌,天意莫違。元始紀年四千三百年整。”落款正是四個古字“五行尊者”。
五行門,隱門,聚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