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將辛蘭的尸身燒化了,并清點了一下此次的收獲,除了劍修遺落的棋盤法陣,始信的地磁珠外,還有一桿五毒旗乃是辛蘭的本命法寶,辛蘭芥子袋中還有一柄五色飛劍。一對陰陽魚黑白玉片,是二人合力對抗劍修時使用的強大法器,應該是一件靈寶。
芥子袋中又多了幾百塊靈石,倒是著實使得杜凡高興了一把。
然后杜凡就開始熟悉那棋盤法陣的使用之法。
平常一些法器,譬如刀劍,盾甲等等攻擊與防御的法器的祭煉之法大多相似,可是一旦這件法器有其他功用,譬如墨鱗云可以載人飛行,還能儲存雷電,就必須有控制這件寶貝的方法,否則在對敵時,放出一道威力極大地閃電卻劈到了自己,那可才是真的可悲可嘆。
三天后,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始信尸身,已經變得僵硬起來,最后硬的如同一塊生鐵,顏色也跟鐵塊區別不大。
正當杜凡還在把玩著那兩塊陰陽魚黑白玉片時,那具尸身忽然僵硬的坐了起來。
“青魁,你可以控制這具尸身了?”杜凡看著“始信”硬邦邦的身子,繼續摩挲著那對厲害無比的玉片。
“可以控制了,不過依舊僵硬,等過了鐵甲尸這狀態,到了銀甲尸,就可以像常人一樣行動了。”青魁控制著始信的尸體緩緩說道。
“那好,你快點突入銀甲尸階段,到了頂峰,單靠肉體力量也能殺死金丹中期修士,那時候我才用得到你幫忙。”杜凡將一桿五色旗連同一本紙質書籍拋給了青魁,說道:“這里雖然不如修仙寶地那般靈氣充足,但是對你修煉天尸煅體術應該沒什么影響,你就在此修煉,有白云陣布置在外頭,元嬰期以下修士都進入不到這山洞,日后我若是逃命到此,還得借你之力保全性命。這桿五毒旗是金丹中期修士的法寶,典籍上頭有祭煉之法,給你做保身法器。”
青魁原本以為杜凡會將它當成傀儡一般使喚,可是杜凡這一番話說完,意思十分明顯,他要離開,讓青魁在這里修煉,說不定以后會用得到他的地方,等以后青魁有金丹中期實力,便會帶他一起闖蕩。
青魁面部僵硬扯了扯,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是,少主。”
“少主?”杜凡神情怪異的望著青魁。
“少主應該不滿三十,是為少,以直報怨,對青魁有恩,如今又贈青魁法寶,是為主,少主二字并無任何不妥。”青魁一個字一個字說道。
“你可還是青魁大將軍?”杜凡問道,回想起墓地里頭那霸氣十足的青魁,無論如何都和眼前這鐵甲尸對不上號,不僅僅是換了外表樣子的緣故,而是氣質的改變。
“那你可還是杜凡?”青魁依舊一字一字吐道,喉嚨艱難的發音說道。
“好,好一個青魁,我依舊是我,你也依舊是你。”說完話,又將一柄五色靈劍取了出來,放在青魁面前道:“你既然稱我為少主,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五色靈劍,應該叫做五毒劍,五毒旗、五毒劍都贈予你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忘記今日所言。”說完這些話后,又分出一縷靈識投進棋盤法陣中,將棋盤法陣放在石床上說道:“這是白云法陣的控制棋盤,棋盤底部有法訣,你可以控制這白云陣,但是不要祭煉這棋盤,否則,會被里頭那縷靈識會感知到,只要我心念一動,在你魂魄里頭的那縷烙印便會將傷你魂魄。”
青魁僵硬的點點頭,隨后杜凡又思索了一番,緩步踱出山洞,隨后從芥子袋里頭取出了一個葫蘆,十分平凡尋常,就像是世俗家切開后舀水的葫蘆。
“這噴火葫蘆還未曾用過,不知道是不是拔出塞子就能用了。”如此想著,手指用力一拔那塞子,一股熱浪襲出,眼睛一閉,隨后再睜開時只看到一大片空地,火浪將山洞外樹木草叢燒的一干二凈,而且燒的泥土一陣發紅。不過幾個呼吸后,這葫蘆中噴出的火焰竟然熄滅下來。
“好厲害的火焰,可惜好像也是和墨鱗云一樣的寶貝,得儲存火行之氣才能繼續使用。要去的那地方火性靈氣應該十分充沛,去了后便祭出這葫蘆,儲存滿火性煞氣后對付一般修士也就夠了。”
“青魁,我要離開了,你好好修煉煅體術。”未等青魁出聲,水影劍已經出現在腳下,杜凡一踩水影劍,便化為一道淡淡霞光朝記憶中那紅點所在飛去。
青魁手中抓著五毒劍,緩緩的走出洞口,隨后看著顏色十分淡的遁光一閃后,消失在天邊。
北方有海,名曰冥海,冥海大而無邊,太封大陸之北皆為冥海范圍,據傳冥海之北竟是無澤海南部大陸之南,可謂荒謬。
不歇息的飛行了近一天一夜,杜凡才看到茫茫大海,果真如同記載般廣大無邊,縱使踏著水影劍飛的再高,也望不見邊際,如同和藍色的天空連在一起,最盡頭不過是一條淡淡的分割線。
“這冥海果真大而無邊,要是要渡過這海,不知道要飛行幾月幾日,看來以后要渡過無澤海也是苦難重重,而且傳聞海中異獸,妖獸十分之多,如今想來,當時也是可笑,憑借金丹初期修為,應該連那無澤海一半都到達不了。”杜凡自嘲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