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你要是不計前嫌,并為我尋來一具資質上佳的肉身,我便傳你一套名為天尸煅體的法術,一旦修煉此術大成,就是法寶飛劍也難以傷你。”青魁精魂知道此時解釋什么都是無用,直接用上等功法引誘道。
“天尸煅體術哼,你不知道只要我心念一動,你就魂飛魄散了嗎,還敢和我談條件?”杜凡當然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青魁所說的話,鼻中哼了一聲,冷冷說道。
那股靈識波動突然強烈起來,杜凡馬上全神戒備,異常波動后,歸于平靜。一道靈識波動傳來:“那先傳你上半套天尸煅體術,等你修煉后,就能感覺得出這功法非同一般,到時候自然會與我交換下半套功法。”
杜凡臉上浮現不知是什么的神情,淡淡說道:“好,我便暫且信你一信,將功法傳給我吧!”
隨后青魁靈識波動微弱起來,隨后一句句晦澀難懂的句子通過靈識傳入杜凡腦中。
“天尸之體,刀劍難傷,原來如此。”收完上半部功法,杜凡吃驚不小,這天尸煅體術竟然和道胎噬身有異曲同工之妙,道胎噬身以成就了的金丹元嬰為基,將金丹真元與血肉融合,瞬間爆發出強大的修為。
而天尸煅體術卻是以日月精華為基,取極陽極陰之力,先淬煉身軀,最后融于血肉筋脈,直到功法大成便是以日月精華替換血肉,達到最頂峰,便可如同人類修士般羽化飛升,只是僵尸之體修煉起來極為緩慢,因為僵尸受不得陽光直射,吸取極陽之力時十分困難,只能緩緩吸取溢出來的極陽之力,因而青魁尸王修煉了近千年還是金丹后期修為,可是也正因為修煉后使得他身體逾若精鋼,在丹破成嬰時被打擾后,金丹破碎,也能輕易重傷妖火,驚退也是金丹后期的二人。
“只是這是旁門左道的功法,不知道修煉后對修士是否有所影響?”杜凡若有所思,又打出好幾道玄冰煞氣,將那冰塊圍得緊緊的,隨后便往芥子袋里頭一扔。
“道胎噬身,收。”杜凡默念口訣,手中也掐起收功的手訣,臉上,皮膚上淡淡金光緩緩退去,隨后又是凝丹那個過程,霧化水,水凝固,金丹絲毫無損。
“好困,功法用過后果然得修養幾日。”收了功法,杜凡只覺得十分累,噗通一下,直愣愣的摔倒在床上,沉睡過去。
一個月后,杜凡站在崖邊,寒風獵獵,吹得青年衣衫嘩嘩作響,他手持一柄銀絲黑色闊劍,另一只手袖子撩起,露出一條紅線,紅線下頭掛著一顆精致小鈴鐺,隨風搖動。風聲中,鈴鐺聲被淹沒無聲。
杜凡靜靜地感受著鈴鐺的震動,算得上是毫無瑕疵的俊臉露出一個淡定的笑容,隨即發出一聲穿透天穹的長嘯聲,身子往前一探,就朝山崖下墜去。
就在這時,闊劍上爆出一團亮光,迅速載起杜凡,隨后呼嘯升起,微微一個停頓,“嗖”,一道青色光影朝遠處飛去。
杜凡踏在水影劍上,痛快異常,往事中一切的不快,都在御劍飛行中化為烏有,看著地面上如同螞蟻般的世人,以及一幕幕百態情景閃過,他終于有些知曉,修士為何不會貪戀世俗權貴,縱使世俗間權力滔天,縱使世俗間富可敵國,可這些都抵不過在空中御劍而飛,俯瞰眾生的暢快。
極光船被杜凡當做棄車保帥用了,估計現在已經被巫心顏或者其他幾名金丹修士泄恨毀了,而用真元溫養了一個月的水影劍品質本來就好,加上火靈為輔,急速飛行起來速度絲毫不比極光船慢上多少,在靈活性上比極光船好上了十倍百倍。
飛回孟城,只用了一段不長的時間,就到了孟城之外,杜凡收了水影劍,魚息訣運轉起來。
昔日運轉魚息訣只能煞氣流轉于體表,一邊收斂自己的氣息以及生命特征,雖然就是比起他修為高上一點的人也用靈識找不到他,可惜用肉眼一看就會被發現。畢竟煞氣外放征兆極為明顯。杜凡修為提升后,再次使用魚息訣,煞氣內斂于身體內部,外頭看起來絲毫沒有礙眼之處。
“還是筑基中期修士。”杜凡自語道,隨后調整了一番,隨即身體周圍的靈氣波動強弱變化起來,正好為一名筑基中期修士的水準,這才漫步朝孟城內走去
“伯父,我取來了冰珠。”杜凡往芥子袋中一掏,掏出一個專門存放靈獸靈血的透明瓶子,打開瓶塞倒出三個亮晶晶的珠子。
南宮天行捏起一顆冰珠仔細打量了一番,嘴上嘖嘖稱奇,隨后略顯詫異道:“果然是冰珠,咦,莫非九葉雪蓮并沒有長在寒潭旁,所以你輕而易舉的取到了。”
“我取到這三顆冰珠也不容易,不過只要能幫助小畜生渡過這劫難,就是雪蓮蓮子,我也要拿出來。”杜凡用手拍了拍被南宮天行封印住的小畜生腦袋,愛憐道。
南宮天行以為杜凡說大話,不置可否的笑笑。取過一顆冰珠便塞到小畜生嘴巴中。隨后手上結了幾個法印,亮起一片白光,往小畜生肚皮上一拍,就退到了一旁。杜凡目不轉睛盯著小畜生,生怕出什么變故。
禁制剛解開,小畜生的便翻身一躍而起,站在書桌上,身子高高拱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可還是血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