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角也有一座府邸,不過比起城主府小了很多,孟城中,這類小型府宅多不可數,起碼有百座,而如同杜凡原本居住的別院應該有上千座之多。
府宅大門之上并沒有掛著什么府之類的牌匾,而是端端正正寫著兩個字:問心。
有城主手令,一路上自然暢通無阻。
鄭冰護法正在房中密室里參悟一門攻擊法術,不過卻被一張傳訊符打斷了繼續修煉的念頭。
“護法府宅布局倒是跟城主府相差不大。”杜凡打量著屋子里頭擺放,發現有很多也是凡人家中常有的飾物,比如青花大瓷瓶,檀木太師椅,溫酒用的鼎爐等等。
“修士也是人,還沒有脫離六道,除了少食葷腥外,其他跟一般人自然相差不大。”杜凡笑道。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眉宇間流露一股兇悍之色的中年人從內廳了走了出來。
“屬下見過鄭護法。”杜凡不卑不亢,彎了彎身子,便將手中一紙手令遞給了鄭冰。
“杜凡,弱冠年紀,修為筑基中期,修煉的是冰寒靈氣,善使火球符,靈器是一柄中等飛劍。這些可都屬實?”鄭冰掃了一眼手令,便將紙張放到了一旁,盯著杜凡眼睛,目光凌厲,仿佛要將人心看透。
“回稟鄭護法,一切屬實。”杜凡回答道。的確,除了年齡長了幾歲,把水影劍說成是中等靈器外,并無巨大差錯。
“恩,今天起你便是我手下,以后城主與你非親非故,不要指望當年你父親跟城主有點交情就可以不尊條例。”中年人沉聲說道。
“是,屬下明白。”
南宮天行在手令上說,杜凡的父親是自己故友,以前也是一個世家里頭的公子哥,如今受到現在家主排擠,兇險難料,便求南宮天行照顧自己兒子一二。這謊說的也是有板有眼。
“來人,給杜凡安排一個住處,明日開始就和煉氣弟子一起去開采靈石。”說完,大袍一揮,便轉身離去。
鄭冰離開后,這屋子便只留下了給杜凡安排住處的那名低階修士。
“采礦……”想到跟隨著大師兄穿梭在漆黑坑洞里,在爛泥里爬行的場景,杜凡嘴角肌肉一抽,明顯有些難以接受。
“呵呵,誰叫你是城主安排來的人呢。”那名修士輕笑一聲,領著杜凡往弟子住處走去。
“哦,難道護法跟城主有仇?”聽這修士怎么一說,杜凡心中念頭一轉,已經明了了幾分,恐怕這護法受過城主的氣,現在自己又是“城主朋友的兒子”,自然不會有好的待遇。
“不知道道友如何稱呼?”
“你叫我黑子就行,我姓郭,單名一個黑字,大家都叫我黑子。”
“你這名字倒是有趣,倒過來就是黑鍋了。”
“哼,當心我把你打到趴下,敢取笑我。”
“你恐怕只有筑基初期修為吧,哪里打的過我?”
“我打不過,但我師妹打得過,她現在可是后期修為。”
“既然是你師妹,卻比你高整整兩截,你羞也不羞?”
……
說說笑笑中,杜凡住進了問心館一側一間小屋內,知道了自己以后一段時間要居住的房間,杜凡便急匆匆的趕回了歇息了一夜的別院,推開房門見小畜生好好的“熟睡”在床上,才放下心來,抱起了小畜生便往最新居所走去。
“身上靈石快沒了,想買些上等符紙丹砂都買不起,還有制火球符也得靠靈石中蘊含的靈氣,沒了靈石實在不方便。不過既然是采礦,也應該有靈石拿,到時候在買上一些符紙,煉制一些冰雷符,用玄冰煞氣來煉冰雷符可是再好不過了。”
心中尋思著,慢慢朝自己住處走去,一路上也有不少修士打量他手中的小畜生,因為絲毫沒有靈力波動,這些人都不過掃了幾眼就失去了繼續打量的興趣。
“狗眼看人低。”杜凡冷哼一下,其實那些人應該是“人眼看狗低”,畢竟小畜生跟狗有三四分相像。
回到院子,那個領著杜凡前往“問心館”的修士和黑子已經在院子里頭等著了。
“嘿嘿,這位兄弟奉城主的命令給你送東西來了,找不到你的住處,我給帶過來,杜凡不用留我吃茶,我得去師妹那修煉法術去了。”黑子嘿嘿一笑,一出院門便消失了蹤跡。
“要是黑子修煉什么遁術逃命功法,一定事半功倍。”杜凡腹誹想道。
“這芥子袋里頭裝了城主答應給你的東西。道友收好。”將懷中一個芥子袋取出,交給杜凡,這位看上去二十五左右的修士把東西一交,就邁開步子想回去。
“這位兄弟留步。”杜凡出聲道,身子一橫,攔住了這名修士的去路。
這名修士明顯被杜凡動作嚇了一跳,不過反映過來后對杜凡態度還是畢恭畢敬,雙手一打修士禮,說道:“不知道友有何吩咐?”
“既然皆是道友,何必如此拘謹,直接稱我杜凡便是。”杜凡笑了笑說道,“不知道道友有沒有煉制過這些傀儡。”
這名修士聽杜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