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陽是眾多門派聚集之地,而且以紫家墨月派一家獨大,不同于慕華城,岐陽并未一個城池,數家修仙門派皆修建在一處高于平地三四百米山地上。高地并非只是高而已,傳說此地原本是淮煙一座山峰,在兩位法力通天的修士的爭斗中被削成了兩截,一截化為岐陽高地,一截掉入天池中被水淹沒。
如今此地靈氣也比平常地點濃郁許多,日久年深,便多出了許多門派,此中以紫家最為厲害,相當于崎陽的老大。
因為岐陽有護山大陣守護,杜凡駛著極光船一到岐陽附近,便將靈器降落下來,停于山腳。
櫻絮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讓杜凡感到一陣有趣,看來小師妹確實是一個十足的未諳世事的少女,即便略有嬌蠻也是無意間流露的真性情。
王酒愁也不過是筑基中期修士,一無法遁光,二無飛行靈器,自然沒有飛行經歷,可是比起其師妹卻是穩重不少,極光船停于山腳后,便對杜凡說道:“你在此等候片刻,我這就去通報?!闭f完便走出極光船往煙鎖霧橫的岐陽入口走去。
杜凡一收極光船,便將目光放在了王酒愁身上,只見王酒愁手持一塊白色令牌,手指在令牌上敲了幾下,那令牌便發出一道淡淡白光,白光一閃而逝,消失在霧靄中,片刻后,濃密的霧氣緩緩減淡,兩個年紀看似約三十的男子走了出來,手中還有一塊形狀相同,大小卻比王酒愁手中令牌大上一倍不止的令牌,那塊小令牌往大令牌上一蓋,又是一道淡光亮起。
隨后那兩名男子便走了回去,那些變淡的霧氣一陣翻滾,中央竟然出現了一條羊腸小道。
王酒愁示意杜凡跟著他,四人便走進了只可容一人通過的小路。
櫻絮則緊緊跟在杜凡后頭,孫正舟在最后。
“酒愁兄,這霧氣便是岐陽的護山大陣嗎?”杜凡看了看近在旁邊,不過就是不涌過來的霧氣,納悶道。這霧氣好像絲毫沒有殺傷力,怎會是如此“大派”的護派陣法。
櫻絮急忙插嘴道:“這霧氣不過是掩飾大陣機關所在的布置,真正的殺陣絮兒也沒見識過?!薄皺研酢庇H昵之人稱之為絮兒。
“小師妹果然厲害,那你可知兩塊白玉令牌模樣的東西是做什么用的?”杜凡輕飄飄的夸了櫻絮一句。
櫻絮忽然氣鼓鼓的癟了癟嘴說道:“杜凡哥哥還是叫我小師妹,絮兒生氣了,不告訴你?!?
此話一說,王孫二人不由再次苦笑,這小師妹果然改了性子,要是其他人,恐怕連得到小師妹正眼一瞧的資格都沒有,這杜凡兄弟除了模樣俊點,靈器多點,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讓小師妹撒嬌?
“那好,絮兒可否告知我那白色令牌作何用途?”杜凡微笑道,肩頭小畜生原本一副懶樣,聽到杜凡這般說法,忽然長大了嘴打了個哈欠。
櫻絮這才臉上綻花,憨態盡顯道:“小白色令牌可以通報有岐陽修士回派,大白色令牌可以識別這小令牌是不是真的,就是為了防止一些壞人混進岐陽?!?
“哦,原來如此。”杜凡道。
說話間,四人已經沿著斜上的小徑走了有些時候,一跨出霧氣范圍,頓時眼前一片開朗。
正前方一塊大牌矗立,上書:岐陽。
放眼望去,便可看到三個門派,其中小軒樓閣非常之多,雖然不知道是藏書閣還是寶物倉庫,但無一不是雕龍畫鳳之棟,上面還繪有叢生云紋,乘鶴駕云,紫氣東來等等仙家符號。
空余之地,不是彩色鵝卵石鋪地,便是翠綠芳草,竹林樹木叢叢。呼吸著久違的濃郁靈氣,杜凡大聲贊道:“好一個仙家寶地?!?
櫻絮離開此地幾日,也頗有幾分思家情緒,一進入岐陽,便帶著杜凡往思遠門跑去。歡呼雀躍之色讓逃亡而來的杜凡心情也好上了許多。
櫻絮原本燦爛笑臉忽然陰了下來,杜凡見小師妹收了笑容,正想要問原因,這時候,一聲陰柔聲音響起,“櫻絮妹子回來了。”如果杜凡沒有看到真人,一定會認為這聲音主人是一位女子,可出現在四人面前的偏偏是一位白衫飄飛,手持折扇的翩翩公子。
那公子右手輕搖扇子,左手一撫耳下長鬢,說不出的風流倜儻。長得也是唇紅齒白,儀表堂堂,要是放入世俗戲劇班子中,定是一位當紅花旦。即便是杜凡算的上是俊俏男子,可是和這持扇男子一比,也是略遜一籌。
“誰是你妹子,本小姐不認識你?!睓研跄樕幭潞螅桓毙U橫本色頓時盡顯,臉上也絲毫不掩飾對這男子地不屑。
王酒愁一看到這男子出現,頓時大感頭痛,此人名為寞少寒,乃是思遠門相鄰門派中無情門弟子,年紀輕輕便是筑基后期修為,在無情門十分得寵,手中折扇便是一件頂級靈器,是無情門門主在其進入筑基后期時賜予他的靈器,一旦凝丹成功便可以收入體內溫養成法寶一流。
如此之人本應該是靜心修行的苦修人物,可寞少寒卻是一個異類,剛跨入后期,便開始沾花惹草,在岐陽也算得上名聲不小,一年前便開始打櫻絮的主意,可櫻絮雖然年少,心中最敬慕的乃是其三位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