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桿制符紫金筆也算是紅砂派之行的最大的收獲之一。
原本這紫金筆是紅砂派借給他派之物,如今歸還,卻正好存于庫藏中,一時間沒有將這法器從庫藏里取去,放入某位長老的芥子袋中,最后白白便宜的杜凡小賊子。
原本想用尋常符筆練手,如今有了燕窩魚翅,那里會去咽米糠菜根。杜凡感慨一番,手指一點,虛探向一張符紙,黃色符紙嘩啦一下子飄飛到了杜凡面前。
杜凡取過火山橡的枝干,一根玄鐵針從芥子袋中飛出,撲哧一聲刺進火山橡樹枝,像刺入干扁蘿卜般輕而易舉。隨后拔出玄鐵針,樹枝受創處滴下一滴白乳汁液,正要往下滴時,“霍”,杜凡指間一道靈力打出,正好打到汁液上,汁液“噗”的散了開來,如同從高處往下倒得水,散成一張餅狀向黃紙符飛去,一沾到黃紙符,乳白汁液便緩緩的滲了進去,而黃紙符上卻是浮起一層淡薄的晶瑩。
見到如此情況,杜凡會心一笑,洗符算是十分順利,等那片晶瑩消失,取過那瓶靈血,小心翼翼的倒出一點后用靈力控制漂浮在空中,那團靈血果然有靈性,不同于水滴般形狀不定,竟然化成一滴滴滾圓的血珠。
杜凡小心的握起那只紫金筆,再一次看了看了書上的記載,腦中將火球符上的符號記得一清二楚,這才筆尖輕挑,將一滴血珠蘸于紫金筆頭,柔順的毫毛如海綿般將血珠吸了進去,整個筆頭顯現出一股紅色的艷麗。
大氣也是不敢喘,深怕一旦筆頭顫抖便功虧一簣,于是杜凡斂了斂心神,努力穩住那沉重的紫金筆。
一筆點下,提轉點橫拉,一氣呵成。
只是比起書寫那筆墨字嚴肅了許多,于此同時,體內靈氣也是源源不斷的通過紫金筆輸入符文中。終于在最后一拖那筆中,將符文完完全全的畫在了黃符紙上。
最后一筆畫完,杜凡剛想用衣袖擦擦額上汗水,突然間,畫出的符文一陣紅光閃動。
杜凡大叫一聲“不好”,急急調動體內煞氣化成一道體外罡氣,擋在黃符與自己中間,黃符在紅光巨閃下,噗的炸裂開來,化為一大團刺目烈焰。
烈焰看是威力極大,可未對杜凡并沒有造成傷害,只是第一次制符便是“開門紅”,可是一個大大的好兆頭。
杜凡打掃了炸下的碎石泥塊,坐下后望著符紙,制符筆,苦苦回方才那里出了差錯。
大概大半天過去,杜凡忽然眼睛一亮,大聲說道:“我修煉的玄冰煞氣是一種水行靈氣,靈力偏寒,而火球符乃是火性符箓,只怕是水火不容才會造成如此情況。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隨后低頭苦思了一會,繼續自言道:“書上有一種將靈石中靈力封于符紙中的方法,即便我所修煉的乃是水行靈氣,靈力偏寒,但還是可以引導靈石中混雜靈氣來制作符箓,靈石蘊含著千萬年來緩緩積累的靈氣。一旦釋放出來,制作火球符綽綽有余,沒錯,就用靈石了。”
杜凡深吐一口氣,又點起一張黃符紙,依照剛才的步驟又嘗試了起來。只是輸入靈力時卻手持一塊小靈石,緩緩用靈力引導靈石中靈氣釋放出來,符紙上符文輸入了靈石中的靈力后,一閃一閃,丹砂處火紅色光暈浮動起來。
“收”杜凡手腕猛地一翻,停止了靈石中靈力的釋放,于此同時體內玄冰煞氣透體而出,形成罡氣罩護在面前。
“呼。”杜凡吐了口氣,等了片刻后,火球符上紅光淡了下去,杜凡才笑顏道:“成功了!”
終于,杜凡煉制成功了第一張符箓。
“在煉幾張。”杜凡信心大漲,一縷袖子,又提起了制符紫金筆。
三日后,神情疲憊的杜凡才停了下來,信心滿滿的看著手中捏住的數十張火球符,火球符已經煉制成功,現在需要的時檢驗一下火球符的威力。他臉上有些期待之色,畢竟是自己第一次煉制的符箓,難免有些熱血澎湃之感。
洞中恰好有幾塊巨石,黑色的苔蘚布滿了石塊,不知在這里經歷了多少時日,現在被杜凡瞄上,當成了嘗試自己所煉火球符的靶子。
比起第一次按照莫言所教法訣祭起符箓時還要凝重,杜凡心中一遍遍默念著爛熟于心的口訣,手上的火球符捏的緊緊的。
心念一動,玄冰煞氣控制住了三張火球符,如同蛛絲纏住的蟲子般漂浮在空中。
杜凡手指迅速翻飛,結成一道道簡單法訣,口吐“去”字,那些火球符上符印一閃,“彭彭”爆裂開來,如同一頭頭來自地底熔巖中的火焰妖獸,咆哮著朝那幾塊黑苔老石射去。
烈火一碰到巨石,發黑的石頭便在火焰中變得通紅一片,杜凡有迅速結了幾個法印打了過去,噗噗幾聲,火焰全在同一時間熄滅,燒熱的大石被陰風一吹,嘩啦啦碎裂開來,分成了一塊塊細小石頭。火球符對付石頭還算厲害,對于高階修士來說的確是最低級得符箓,但剛剛能產生護體罡氣的筑基修士來說,也是不錯的攻擊手段。
“果然沒有浪費那十幾塊靈石,一塊靈石竟然只能制作兩張符箓,而在交易市場上,一塊靈石都能買到十張火球符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