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氣這物并不是如同靈氣一般有質可觀,而是一種虛無飄渺的東西,與靈識差不多的純在。
通俗解釋便是,杜凡是懷了“鬼胎”,是窮兇極惡的“冤鬼胎”,與女子懷孕非常相似,這“鬼胎”也會成長,不斷吸取寄主靈力,甚至會吞噬寄主的靈識,更恐怖的是有時候修士的魂魄還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啖盡,有得修士壽元還未盡,突然眼睛一閉便人事不省,這是被鬼胎吞噬光的下場。最后鬼胎會從母尸中分娩出來,分娩出來的冤鬼胎兒叫做“鬼嬰兒”,這“鬼嬰兒”邪乎的很。據說,“鬼嬰兒”母尸實力多強,鬼嬰兒要比母尸更厲害一倍,而且能污穢別人靈器法寶。
母尸寄主與奪舍一樣,被生啖的魂魄便失去的進輪回轉世的資格,也許只剩下一絲殘魂在天地間永恒飄蕩。
“奴家可不是開玩笑,方才的一個陣法不過是奴家為了幫助你而設,那怨氣太大,壓制不住,只好委屈杜凡兄弟了,不過一時半會還是無礙,等奴家辦完手中之事,自然為你驅逐那丹田中的怨氣。”巫心顏臉上一副淡定神情,但從施法來看,怨氣明顯不是她無意所致,而是故意為之。
巫心顏如此一說,杜凡更覺得這心狠手辣的女子比起紅砂派的金丹修士讓人恐懼更甚。
巫心顏見杜凡冷然不屑的神情,繼續說道:“你成為鬼胎寄主,卻毫無反抗權利,只因為你還僅僅還是一個筑基修士而已。你若是有我一般的修為,我豈會如此對你。”
杜凡白著臉,冷峻的重哼一聲,不過巫心顏并不理會,繼續說道:“修仙界沒有平白而來的好事。杜凡兄弟隨我走吧!”隨后巫心顏便將杜凡帶到了一處離墓地不遠的小屋中。
小屋坐落于一個破落村落旁。風景倒也不錯,但那些破房殘瓦終究使得這山野原始美景缺少了一絲靈動,像是濃濃的彌漫著一股死氣。
杜凡站在那件茅草與樹枝搭建起來的小屋前,望著不遠處那些慘敗不堪的建筑:“巫前輩,那些房子中的百姓去哪兒了?”
巫心顏容顏不變,眼神中透出一股不知何意的神情,對杜凡說道:“這便是我父母的居住之地,只是一夜間,這里的人全都死光了。”
杜凡不由想起了自己已經可以控制的生魂幡,這幡開始煉制時,不知道有多少人間村落消失無蹤,他狠狠捏了捏拳頭,說道:“可殺的邪道。”
巫心顏見杜凡這個樣子,又恢復了妖女本性,妖冶嗓音嗔道:“奴家也是邪道,小兄弟是否要將奴家正法了?”
杜凡一聽這話,骨頭一酥,悶聲不響便跑遠開去。巫心顏咯咯一笑,笑得很是歡暢,可那一雙烏黑媚眼中,卻閃閃發亮。
杜凡想起還未試過生魂幡威力,于是將幡取了出來,手持幡桿,用力一揮,那幡面忽的漲了起來,一個模糊黑影從幡面顯現,但并沒有用黑氣凝結成虛影,只是依舊如同陽光下的影子般映在幡面上。隨后一股陰風突兀吹了起來,一時間黑氣翻滾,飛沙走石。
丹田上方如死水般蟄伏不動的怨氣猶如收到了催發,開始有了一絲悸動。
杜凡原本中性溫和的臉龐上虛浮起淡淡黑氣,眉宇間隱約可見一股煞氣,而這一切他并不知道,知曉這一切的巫心顏也毫無告訴他的意思,只在一旁看到了黑氣滾涌中的年輕小子好似一副酣暢淋漓趨向癲狂的感覺,自小被父親杜寒風熏陶出來那副不慍不火的表情此刻在杜凡臉上不見絲毫。
“哈哈,師妹我來也。”
一道紅光朝此地激射而來,杜凡停下手中揮舞的生魂幡,朝已經停在了巫心顏的跟前的那人看去,一看到那人面龐,忽然驚訝喊道:“是他,那日逃入地洞中的老怪。”
來人一身紅袍,雖然記不得那長相如何,但渾身氣息波動杜凡卻忘記不了,此人便是害得杜凡剛出禁忌山便又掉入地下暗河的紅袍兇人,道號妖火真人。
那天情況混亂看不清妖火真人面目,此時站定一看,原來那日稱自己為爺爺的兇人并不老,中年模樣,長得也并非兇神惡煞,若非身旁的火性靈氣波動異常洶涌,杜凡根本想不到這人便是一甩手便用本命煞氣殺死五名低階修士的惡人。
巫心顏見其師兄從飛劍上走下,笑道:“妖火師兄可來了,師妹可等候多時了。”
妖火道:“又找了那白浪門一通晦氣,這次攪得他們頭大如斗,真是爽快。現在稍稍耽擱了時日。”
巫心顏點了點頭,指了指杜凡說道:“我從一名金丹初期修士手中救下了那小子,他手中正好有一件怨氣頗大的上等靈器。”
隨即妖火轉過頭來打量的杜凡幾眼,點點頭,便跟隨著巫心顏進了那件簡陋的小屋,杜凡自然想打探一二,已是筑基后期般的靈識一動,便要鉆入簡陋的小屋中,誰知巫心顏為了防止其他修士窺探,一塊錦帕往上一拋,化為一層紗罩將屋子籠罩了起來。杜凡的靈識便被擋在了外頭,如同前幾次用靈識探知他師父交給他的盒子一樣。
“非奸即盜。”杜凡自言自語的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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