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真人的拂塵瞬間化為了一張大型蜘蛛網,而杜凡的極光船則是飛向蜘蛛網的飛蛾,眼看鋪天蓋地的蜘蛛絲就要纏上極光船了,一旦極光船被嗜血這等威力不凡的法寶纏住,只怕無論杜凡他如何驅使極光船,這上等飛行靈器也逃脫不得。
杜凡暗嘆一聲,這清風真人還真打算擒我回慕華城,心中憤然,狠狠一拍芥子袋,一張張靈氣微微波動的火球符嘩啦啦的散開在杜凡身邊。要死也得轟轟烈烈的死,杜凡心里想到。
“哈哈”嗜血上的清風真人忽然斧須大笑。嗜血拂塵也嗖嗖的縮了回去,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變化一樣,如同一件普通的法器,被清風真人踩在腳下。”
“小友,今日老夫忽覺小友是個秒人,便不擒你回城了。今日既然與你有緣,便送你雜書一本,往好好參詳,還有你那木二師兄在老夫清風觀內,老夫保他無性命之憂。”清風真人踏在嗜血拂塵上說道,聲音竟然直接傳到了杜凡耳朵里,清風真人說完這話,隨手一甩,一道黑影便唰唰的旋轉而來,隨后杜凡便發現一本牛皮封面線裝大書不偏不倚掉進了船艙。
杜凡心中雖然十分詫異,但絲毫沒有停下的打算,體內靈力一催,極光船避開了清風真人繼續往前駛去。他體內靈力輸出比剛才還厲害上幾分。鑲嵌在極光船上的靈石也支持不住了,滋滋幾聲響,上面出現了一條裂紋。
轉眼間,頗有古典飄逸模樣的清風真人已經不見了人影,杜凡暗松一口氣,放開了石柄,撿起船艙中的書,自語道:“不知這清風真人說的是否是真。不過見他仙風道骨,而且也真的放了我一馬,應該說話算話。希望二師兄平安無事。”
說著便端詳起船艙中的牛皮大書:“咦,《符箓》,什么破名字?”
杜凡隨手一翻,翻到了一葉講述制作地炎符的葉面,粗粗一看就興趣大增,原來制地炎符所需材料竟然還有玄冰煞氣凝成的冰晶,不可不說巧然。
隨后杜凡為極光船換上一塊靈石后,也不管飛在空中的極光船走向,就在船艙中看起了清風真人所贈的《符箓》一書。粗心大意之下,竟又將自己帶去了哪里。
而久久踏在拂塵上未動的清風真人,望著極光船駛去的方向,對自己說道:“這小子眼神清澈無比,應該不是心術不良的惡徒,機智不自傲,膽大不莽撞,堅韌不執拗,可造之才,只是老夫老了,不知能否踏入元嬰期,不然即使得罪整個慕華城也得收他做關門弟子,陸混子你這個混蛋倒是福氣不淺,只是可惜這次慕百越手段如同霹靂,不然又怎會讓你平白被滅了師門,如若我更近一層,定為你討個公道。”
清風真人臉上浮現一片憤懣之情,誰會知道兩人竟是好友,常常一起喝茶下棋,隨后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小友,可不要辜負老夫贈書期望,老夫可是很希望世間在多出一位道狂,來扶正這烏煙瘴氣的修仙界。”
話一說完,便趕向慕華城。
這些話杜凡聽不到,只是沉浸在《符箓》這本書中不能自拔,此書中記載的符箓五花八門,完完全全是一本符箓大全,怪不得書名直接為《符箓》。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小畜生在杜凡胸口留下一道一道的印痕后,杜凡才回過神來,兩眼炯炯有神,感嘆道:好書,好書啊,最厲害的極品符箓,竟然能滅殺元嬰修士甚至化神期的頂級人物,太厲害了。”
可是杜凡好像忘記了制符的材料乃是一頭高階靈獸的內丹和全部血肉精華。恐怕就是殺死如此一頭靈獸,修為便要達到元嬰水準。世間,那有平白好事世間萬事,皆為一啄一飲。
極光船因為換上的靈石又耗費完了里面存在的靈力,最后停在了一處有幾戶人家居住的田地中,還好天色已晚,無人看到,不然不知道會嚇跑多少人,畢竟修士除了一些邪修外都不愿在凡人面前打斗,以免傷害無辜遭受天譴,但除此之外便是在觀中修煉,或裝成凡人歷練除怪,所以一生中見過神仙人物的凡人很少。
杜凡揉了揉小畜生伸在外頭的腦袋,對小畜生說道:“今天我讓你嘗嘗什么叫人間美味。”小畜生耷拉了腦袋,可憐巴巴的望著干扁的肚子,然后又望了望杜凡。
得到清風真人一個承諾,心中郁結去了不少,拍了拍小畜生肚子說道:“讓它吃個飽。”
隨著小畜生“恩恩”一陣叫喚,收起了極光船的杜凡緩緩消失在夜色之中。
極光船落地所在乃是華州境內,華州地處太封大陸中南部,下接無澤海,左為淮煙山脈,地大物博,一向風調雨順,乃是太封大陸比較富裕的地方。城鎮集市多不可勝數。天明時分,杜凡隨便尋了一座小酒店,便帶著小畜生一起進了酒家。其他用飯的客人雖然感到杜凡肩頭站著一只小貂十分奇怪,可是也沒有興趣上前搭訕,只是看了兩眼便自顧自吃食起來。
隨意點了幾個小菜,杜凡便一筷一口的往自己嘴中送菜,一看到肩膀小畜生大眼汪汪的看著他,杜凡哈哈一笑,將小畜生放在了桌子上,任它吃食。
這時,另一側二人的談話落入了杜凡耳中。
一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