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慕百越也是一臉不悅。
在城主府大廳中慢慢的踱著步子。原本是商人一樣的氣質此時卻陰沉的可怕,一縷美髯也絲毫不添柔和氣質,反而顯得不倫不類。只是在場眾人無一敢笑,大廳內氣氛壓抑的可怕。
“全是酒囊飯袋,連從一個丹田已破的修士口中都拷問不出本尊想要的東西,我要你們這等手下作甚?”慕百越青著臉呵斥道。
大廳之內的人紛紛噤若寒蟬,那肯出言為自己辯護,若非此人施展兩傷法術傷了自己魂魄,一旦斷氣便會魂飛魄散,怎會如此束手束腳,干脆直接施展修士們暗地里皆會偷偷修煉的抓魂之術,便可一了百了,只是可惜了。
慕百越在這里也不多糾纏,畢竟也是一城之主,不可為這等小事而處罰一干人,話頭一轉,忽然問道:“那杜凡小賊子也滑溜的很,竟然到現在還沒人抓到他。”
說這話時,慕百越語氣平淡無奇,但熟知城主秉性的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代城主哪有典籍里記載的城主那般溫和待人,動輒滅殺異端,百年間游歷俗世卻莫名其妙失蹤的大多是這位城主的安排,不過也許幾百年后,城志中還會記載本任城主愛民如子云云。
終于有人忍不住問道:“城主,術士黑袍不是已經找到那小子的下落了,為何又失去了蹤影?”
城主冷哼一聲:“那小子不知怎會隱藏自己氣息,本尊派去幾人紛紛無功而返。還有太極門下劉飛地長老不知所蹤。”
一聽此話,原本哆嗦著等有人出頭的修士們見城主并未大發雷霆,紛紛獻計獻策,不過大多都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無用計策。剛剛做了出頭鳥的修士咳嗽一聲,清清嗓子道:“不知城主可否聽屬下一言。”
馬上,吵吵鬧鬧的大廳有恢復了安靜狀態,眾多城主府中的修士以及被城主勒令而來的一些門派修士紛紛對其側目,暗道厲害。慕百越乃是有名的明里和善商人,暗里心狠屠夫,如今竟然有人敢如此理直氣壯的提出自己的意見,不是明擺著說城主不如自己,膽量不可謂不大。
再次出言之人名為江漢客,也不過是金丹初期水平,原為無澤海一名散修,幾年前殺死一名筑基修士而得罪了一個無澤海大派,便逃到了此地,成為了城主府修士一名。因為不是本地修士,眾人對他也是冷嘲熱諷,或是冷眼相看,如今這一句話便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一個不好,便是廢去靈脈,拋尸荒野的下場。
“講”慕百越大手一揮,此時才有一些城主風范。
“清風掃盡天下哀塵,嗜血屠盡世間賊人”江漢客不急不緩,悠悠吐到,手中一把羽毛扇子,頗有羽扇綸巾談笑分天下的意味。
慕百越眼睛一亮:“此話怎講?”
江漢客也是厲害,原本是散修中的一代風流人物,得罪了大門大派竟然也沒有被滅殺到魂魄消散,甚至還投身到慕華城為慕百越賣命,要不是非此地修士緣故,也可能混的風生水起。
此時牢牢的把握住了這次時機,說道:“清風真人雖說脾氣暴躁,難以與人相處,但卻是嫉惡如仇,如今杜凡師門殺死了慕華城眾多修士,修煉的有時無澤海那里的歹毒靈器,只要城主稍稍一說,恐怕他在厲害也難逃嗜血索命了。”
江漢客侃侃而談,好似自己乃是慕華城出身的修士,也仿佛忘卻了自己也修煉過歹毒靈器,只是現在藏起不用罷了。
慕百越瞇起了眼睛,直勾勾望著江漢客。偶爾閃過的光芒令江漢客想起了蛇中之王——三足三眼蛇捕捉獵物時眼中的光芒。
忽然,慕百越撫掌大笑道:“好,好一個江漢客,本不是池中之物,今后便跟隨本尊身后,為本尊排憂解難。”
江漢客一臉寵辱不驚,一搖羽扇,微笑著躬身一拜道:“謝城主。”
慕百越手一托,將江漢客扶正,有轉過身子,對大廳中大多數是金丹期修士的眾人說道:“有請清風觀清風真人。擺下宴席取出本尊珍藏百年好酒款待真人。”顯然,這話一說便很快會有人辦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