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站在黑霧前,臉上滿是胸有成竹之色,心中卻是緊張異常,自己這枚小印雖說神奇,上次逃脫鬼修追殺之也說不定是這小小印章的功能,可為何“天邪”兩字為何突然變為“天授”兩字如今杜凡還是迷迷糊糊,更何況他認為天授小印能破解禁制乃是自己的臆測。
要是這次不靈了,恐怕這黑黑的霧氣可不會讓杜凡在活著出來,不過如若不嘗試一番,這劉長老也不會放過自己,權衡一番,杜凡慢悠悠的從芥子袋中取出了那枚黑乎乎并不起眼的印章。
劉長老站在不遠處,看著杜凡手持印章,口中喃喃有語,然后直徑往黑霧里竄去,眉毛突突一挑。
印章上忽然發出了一陣青光,青光如水般蕩開陣陣漣漪,將黑霧排開出去。劉長老面皮肌肉一動,忽然往前一沖,一道殘影閃過,劉長老已經進入了青光范圍。
禁忌山內部并不如同其他高階修士想象般恐怖,高階修士在開禁之時不敢進禁忌山是因為,在此處他們與煉器筑基弟子無異,而那是山中尋寶之人又多,不小心便會隕落。
而此時僅僅只有兩人,杜凡又中了自己配置的毒藥,還擔心什么,青光閃過,發現自己進入了禁忌山,四處張望,看著身處之境。劉長老臉上那股貪婪笑意愈發濃烈。
“劉長老,我已經將你帶了進來,是否可以將我身上的毒解掉。”杜凡試探問道。
劉長老胖臉一副不以為然之色,嘴上說道:“不急不急,待我們出去后,我自然為你解毒。”
杜凡也知道此時解毒并無可能,臉上也是一臉不情愿。暗道:“恐怕是怕我沒了這毒的約束后,你怕我突然傷害你或是怕我自己一個人跑了吧?”
劉長老不管杜凡是否甘心,此時杜凡身上之毒乃是保護自己的籌碼,如何解得。這劉長老也不是普通修士,一進入禁忌山就將裝在袖中乾坤中的靈器法寶一流裝進了自己的芥子袋中,此時,手輕輕觸碰進入芥子袋,用靈識開啟了袋子,取出了一張破破爛爛的地圖,杜凡好奇下,探過身子,地圖好似是由皮制成,不過具體是什么皮他也分辨不出來。
可能是看到杜凡一臉好奇之色,劉長老竟然一反常態,收起了那副惡心笑容,稍稍帶了點蕭瑟:“你知道這是什么皮嗎?”杜凡還未張口,劉長老自言道:“這是一張人皮,是我朋友的皮,唯一的朋友。剛進入修仙界時,他救過我的性命,甚至為此廢掉了一只手,后來我偷襲殺死了那為難我的修士?!?
“再后來呢?”杜凡好奇道。
“后來……”劉長老眼睛望了望前方,給杜凡留下一個充滿唏噓的感覺,“后來我們也進了這禁忌山,到處都是廝殺,禁忌山中一片腥風血雨,不過我們還找到了一處封印著的寶地?!?
“你也進過禁忌山?那又跟著人皮有什么關系?”杜凡望了一眼那張微微泛黃的皮,感到一陣陰寒。
再看向那胖臉時,突然想起了慕華城城主的面龐。劉長老繼續說道:“那時我們并沒有帶上紙,沒有路線根本找不到那里?!闭f完,劉長老便停住了口,眼中神色奇怪,面部絲毫沒有表情。
杜凡再次看了一眼那張人皮,不在多說什么。無論當時情況如何,無論是誰對誰錯,此時站在這里的不過是一個沒有朋友的修士,真正的修仙者。此時,杜凡突然感到一股透入骨髓的寒冷。
“怪不得你會來這里,我還以為你相信我能找到前人遺留下來的寶物。”杜凡也不想在那人皮上多說什么。
劉長老面目可憎的胖臉上恢復了那虛偽的笑容,說道:“快走吧,老弟,這封印中的寶地里應該有不少寶貝。”說著,便看了一眼地圖后開始往前走。
“劉長老你可知道這禁忌山的來歷?”杜凡跟在其后問道,這劉長老閱歷恐怕不淺,這時便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劉長老也沒因為杜凡不過是一個筑基期小士而自傲不語,便看著地圖,便回答:“真正來歷我也不知,不過翻閱了許多典籍記載后,我覺得這禁忌山在太古時期應該是修仙者聚集地,有許多門派存在,不過不知為何一夜間便成了死地,但門中有陣法保護的重寶卻是保存了下來。如今這些太古陣法還是厲害非常。各門派典籍對此地記載都不是很詳細,因而我也僅僅推測出這些?!?
《太黃歷志》記載的大多都是五千年以后之事,因而杜凡也推測不出這么一個想法,卻對這個劉長老的說法信服了幾分,不過更加疑惑的是,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將太古如此大門派抹去。
杜凡又問道:“那這個天地大陣是否是當時滅殺此地門派的修士遺留下來的?”
劉長老撇了一眼杜凡,說道:“這我就不敢妄言了。也不知誰有如此大的神通,竟然布下這等陣法。又或者是哪個超級大門派?!?
如此行走約幾個時辰,期間杜凡還喘著氣干掉了兩頭畜生,還將那尸體藏在了自己的芥子袋中,連劉長老都替其芥子袋感到不值。按照二人腳力算也得有十幾里地了,這陣法還真不是常人能布置出來的。
“到了。”劉長老忽然停了下來,站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