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貨交易之所人愈發多了起來,各個門派中出門歷練,招納弟子的修士們也紛紛趕回了慕華城。平時冷冷清清的城內開始熱鬧非凡起來,雖說號稱為城,但人數比一個鎮子的人口還少的城市終于在這十年一次的盛會中充滿了生氣。
喧囂的井字過道上,布滿了各色物品,比起第一天所陳列的不知多了多少。可是忽然間,一條過道的修士都安靜了下來,眾人紛紛望向緩緩走近的修士,此人劍眉星眸,刀削俊臉,頭頂樹了一個小冠,其余烏發披在背部,說不出的飄逸,更為令人吃驚的是這人面相甚是年輕,卻有了金丹中期修為,一股睥睨眾人的氣質使得他如同鶴立雞群般不凡。
跟隨在一旁的小童一臉自傲之色,揚起了小臉,將鼻孔朝的老高。年輕高手大手握成拳狀,食指中指突起,重重的往那小童頭上敲下。
“哎喲,好疼啊。”小童雙手一捂頭,眼睛可憐巴巴的望向其師父。
“叫你胡鬧。”年輕高手正是兩儀派內一代翹楚杜習午,而身邊小童便是其徒吉文。
杜習午明顯也消受不起這隆重的矚目之禮,見中央小樓便在不遠,于是手一扶吉文肩膀,身影一晃,便消失了行蹤。待眾人反應過來,杜習午已在小樓門前。
雙手一翻,一張大紅色拜山帖出現在手中,往一名門前看樓的筑基后期弟子手中一送。
那弟子掃了一眼拜山帖,頓時一臉訝異之色,匆匆往內屋趕去。只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名看門弟子便領著一位身穿粉紅衣裳的美貌婦人出來迎接杜習午。
杜習午雙手作揖,神情恭敬道:“兩儀門弟子杜習午見過慕華城主夫人。”那美婦眼波流轉,掩嘴輕笑道:“你可曾見過本宮的畫像?”
“未曾。習午先前未曾有幸觀賞過夫人尊榮。”
城主夫人輕輕一晃,離杜習午不過一尺距離,嘴角掛著一絲媚笑道:“那你怎會知道本宮便是城主夫人?”
杜習午額上微微冒汗,但卻不敢隨意有所動作,沉聲道:“據傳慕華城三大美人,如蓮般純凈,似煙般輕盈,比月牙還要嬌上幾分。而今夫人從這重要之所出來,稍稍一推理便知夫人便是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一揮袍袖,驀地轉過了身子,朝前走了幾步,繼續說道:“聽聞兩儀出了個修煉奇才,長得也是俊美喜人,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隨我進來吧。”
說著,便蓮步輕移,朝內屋走去。杜習午緩緩吐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吩咐吉文緊隨其后一聲后,便跟著城主夫人進了小樓。
而那名呈上拜山帖的弟子也是額上見汗,那帖子是送到一半便被城主夫人截了下來,傳聞這婦人修的是無上媚功,知道這杜習午也是儀表人才,便非要代替執事長老前來接見這美貌俊年。這要是被城主知道了,恐怕一個不好便是腦袋滾落的下場,心中暗頌無量天尊,乞求城主大人不要計較這般小事。
城主夫人帶著杜習午七拐八拐終于將他帶到了城主面前。慕華城主一雙小眼睛,雖然不大,卻也令人感到精干。臉部消瘦,一把美髯襯托下倒不像是一城之主,而是柜臺前經營多年的掌柜。
杜習午一抱拳,恭敬道:“兩儀派弟子杜習午見過慕華城城主,愿在城主治理下,慕華城日益強盛。”
慕華城城主也不急于回應,那雙小眼上上下下打量著杜習午,一遍撫著那抹胡須,忽然眼中充滿了笑意的說道:“好。好一個杜習午,竟是金丹中期修為,我最是喜愛年輕翹楚,來來來,眾位一起跟我前往城主府,今日擺上宴席為這兩儀寵兒好好洗洗塵。”跟隨其左右的侍從幕僚皆道:“是,城主。”
是夜,城主府邀請慕華城眾多金丹高手前往赴宴,府內笙歌蘆管,紅袖飄香,匏樽相屬之聲不絕,一片熱鬧景色。酒過三巡,城主放下酒樽,朝座下杜習午說道:“習午,你來這慕華城可不是專門來拜訪本人的吧,有何事你且說來,我自然為你辦妥。”
杜習午也放下手中酒樽,愛戀的摸了摸在一旁大嚼大咽的吉文的腦袋,恭聲道:“回城主,習午前來正是有事。習午不才,教導的徒兒愚鈍不堪,無十分把握筑基成功,只好前來討上一分慕華城的瑰寶,古井靈泉之水,為愚徒筑基添上三分把握。”
此言一出,在座慕華城精英皆愕然,這杜習午不愧是厲害角色,這愣頭愣腦的小童恐怕只有七八歲左右,竟然便要達到筑基修為,不愧是兩儀派引以為傲的年輕高手。
城主臉上一絲異色閃過,隨即哈哈笑道:“這有何難,來人,取上三滴靈泉水送與習午。”三滴靈泉水即便是送與一個門派也是一份大禮,卻讓城主輕描淡寫的贈與了前來拜訪的小輩。
杜習午顯然早預料道城主會豪爽的答應,微微一笑,繼續說道:“習午多謝城主賜寶。只是習午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聽聞井中小樓里出現了一枚藍晶戒指,不知城主能否告知習午是那位修士購得了那枚戒指。”
慕華城主微微一愣,不曾想到是這樣的不情之請,不過倒也未曾推辭,想了想片刻,說道:“也不是不可告知與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