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閑雜人物,快快離去。”剛出環形山群,還沒來得及高興一番的杜凡被一聲厲斥攪擾了心緒。
幾個青衣小道士攔住了去路,帶頭的也是一名小道士,不過比起其他道士的粗衣道袍,此人的衣服都是精細許多,道袍好像是絲綢制成,袖口繡著兩朵浪花,其后幾人袖子之上均只有一朵而已。
眼見來人蓬頭垢面,邋遢不堪,沒有瞅見杜凡從環形禁忌山口出來,定是乞討要飯之輩,便尊師長之命,攔了此人。
杜凡見多方人多勢眾,也不想惹事,手微微一拱,口中和氣說道:“道友見諒,在下不知此路不可行走,如今換個地兒過去就好。”
幾個道士見杜凡和氣識體,也不糾纏,揮揮手讓他離去。杜凡雖說換道走,卻磨磨蹭蹭,想知曉前方發生了什么事,只不過隱隱約約聽到轟轟的打斗之聲,不時也有幾聲爆鳴聲。
這一好奇卻是誤了自己,平白多出許多事情。原來這幾個小道士奉命攔截其他人也是一片好意,前方有幾位高階修士在斗法,威力其是凡人能擋,不過白白誤了性命。
這一耽誤,轟轟之聲越發明顯,幾個呼吸便如在眼前。“不好,大家快跑。”綢衣青衣道士大叫一聲,袖子中掏出一張符箓,往身上一拍,一陣白光,卻還來不及逃走,一片紅色煞氣籠罩住了這幾人,煞氣浩浩蕩蕩,充滿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氣息,瞬間在地上腐蝕出了一個大坑。
而杜凡則離得較遠,不過是稍稍波及了一下卻也將襤褸的衣服腐蝕了干凈,身上也是火燒般疼痛。
“哈哈,浪乾小兒,爺爺我今日殺了你徒孫五人,你能耐我何?”一道紅光朝朝那個被腐蝕的大坑沖去,腳下踩著一柄細劍,抬手一揮一道白光在地上打出了一個深坑,緊接著又是幾道白光,那大坑一轉眼便成了一口深井。紅光也不停止,直直朝井中一鉆。
不遠處追著一位白發老道,袖子上也是用金絲繡著好幾朵浪花,見紅袍妖人濫殺無辜只為出氣頓時氣紅了眼,也不顧近在幾尺的杜凡,揮手便放出了數十朵泛著泡沫的浪花,鋪天蓋地的威壓壓的杜凡心驚膽顫,不敢耽誤許久,就地打了幾個滾,緊跟著紅袍兇人便進了井,剛掉了下去,只聽到轟轟巨響,原來是那浪花追了進來,余威不減,好像發大水般駭人。
背后仿佛被錘子狠狠的錘了一下,眼睛一抹黑,腦中最后一句話是,“真他媽倒霉”
浪乾踏在一柄寒光閃閃的劍上,老臉氣得泛起了紅光。
這修煉紅袍兇人乃是修煉地炎火氣的妖火真人,素與白浪門有著解不開的仇恨,今日追殺與他,卻還是被他跑了,還平白害了五位門下弟子。
心中雖是氣惱,卻不追去。一旦讓這妖火真人狡詐陰險,如今又鉆入地下,恐怕自己恐怕不是其對手,徒勞被其暗算。
況且而今他受了傷,沒有幾年修養也恢復不過來,還是好好計算計算,怎么才能取他性命。想著,手印一結,寒光寶劍呼嘯而去。
那妖火真人也是厲害,怕浪乾老道追來,不停的往下鉆,幾個呼吸便遇到了一條大型暗河,不由心中大喜,細劍一轉向,朝底下暗河上游飛去。可憐杜凡撲通一聲,掉進了那冰涼徹骨的河水之中。
咕咚咕咚幾聲趁了下去,還好命不該絕,冰涼的河水將杜凡凍醒了,掙扎幾下,竟神奇的爬上了暗河的堤岸。不過確實全身皮肉都如同滾過刀子山一般,咬牙用仙草擦拭過全身后,杜凡才稍稍喘了口氣,仰面朝上,閉目調息起來。原來這暗河也有水滿水淺之時,這窄窄的岸便是以前水滿之時沖刷而成。
慢慢適應了暗河的黑暗,杜凡開始打量起了這陰森森的暗河。暗河道高約一尺丈,寬十丈,水流較湍急,好似還有渦旋。被水沖了如此長的距離,如今不知來時大洞在哪。
用水影劍劈了下去,巖石質地很是堅硬,竟然只劈下小小一塊。只好慢慢朝暗河下游走去,一般暗河皆有出口,如今要看的是能否在餓死之前走出這地。
黑漆漆的河道里,只不過有嘩嘩的水聲,在狹長的過道里回響的,震得杜凡耳膜嗡嗡的響,心中更是發慌,“這倒楣的浪乾老道和該殺的紅袍老頭,竟然不顧他人生死,若我活著出去,一定要好好找找他們的麻煩。”杜凡如是想,卻不小心腳底一扭,身子斜著甩向內側,原本做好了撞頭準備的杜凡撐下去的手一空咕咚一下滾了過去。暗河河道旁竟有大洞。
“噗”一張火球符被祭出,頓時四周大亮,杜凡四處打量一番,發現原來掉進了密室般的一間小屋中,可是小屋靠內竟是白花花一副骷髏,著實嚇了杜凡一跳。
屋外水聲嘩然,潮濕異常,屋內卻是干凈舒爽,十分奇怪。里面只有桌子一張,椅子一把,桌上有油燈,杜凡撥動一下,看好像還有用,便用火球符引燃了。
離桌子兩尺距離便是放了骷髏的石床,那骷髏架已經微微泛黃,在看上去,也不是那般恐怖,倒覺得有幾分可憐。
骷髏手中抓著一銹跡斑斑的鐵盒,除此之外并無其他。
杜凡雖說心中惆悵,但好奇之心不